说了是照骗ABO: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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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是有知情人提供的情/报。

    郁识漫不经心道:“我好像从来没说过,现在的父母是亲生父母, 我想你刚开始就弄错了。”

    陶澍愣在原地,听见他说:“我是我养母继妹的孩子, 亲生母亲死后被过继给现在的父母,连这都不知道,陶科长,你们调查科的能力, 似乎没有吹嘘得那么厉害。”

    最后一句,带着冷嘲热讽和挑衅。

    那头彻底没了声,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郁识不紧不慢地说:“鉴于你的办事效率太差,我给你指条明路好了,第七区蔚蓝福利院,那里有我的出生记录、亲子鉴定报告,以及我养父母的收养手续。”

    他哼了一声,“等着法院的传单吧,陶科长。”

    陶澍猛地睁大眼睛,通讯器里传来盲音。

    泳池波光粼粼,灯光反射进郁识的眼眸,眼底冰冷彻骨。

    忽然有只手轻拍他的肩膀,回头看见不知何时出现的谢刃。

    “出什么事了吗?你好像不太开心。”他关切地问。

    郁识若无其事,笑了一下:“刚才调查科打过来,说找到9527的信号了,可惜我们被限制出境,没法去第七区接它。”

    谢刃点头:“找到就好,是陶澍给你打的电话?奇了,他以前不负责这些事的。”

    郁识颔首,没有多说,问道:“找我有事?”

    “啊,有点小事。”谢刃挠了挠头,略微不自在,“你明天有空吗,我想……约你吃个饭。”

    “明天我有事。”

    谢刃一愣,脱口而出:“不会家里又让你相亲吧。”

    提到相亲二字,郁识想起他们也“相亲”过,顿时心里一阵怪异。

    既然谢君衍没告诉他,那就让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吧。

    “相什么亲,我要去三院,旷工这么久,再不去要被除名了。”郁识说,“我五点下班,可以在附近吃顿饭。”

    谢刃眼中闪过欣喜,立马答应:“好,那我去接你。”

    当天夜里,陶澍从调查科下班。

    刚走到大门边,迎面走来一个身影,那人身材高挑健硕,大晚上穿着冲锋衣戴着墨镜。

    陶澍笑了起来:“你小子,又跑来干嘛,没被关够吗?”

    他是陶闵莞的父亲,家里长辈和谢家是世交,算是从小看着谢刃长大,和他是忘年交。

    “这不刚好路过,顺道来找你吃宵夜。”谢刃耸肩。

    两人找了家常去的馆子,在路边喝酒撸串,闲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陶澍说:“厉铮已经回来了,那边厉元帅还是没找到,看来这仗是非打不可了。”

    “不一定,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谢刃和他碰杯,“厉伯父向来计划周全,他是特/工出身,习惯性报备留痕,绝不会这么悄无声息地被绑走。”

    陶澍:“我不懂这些政/治上的弯弯绕绕,但现在舆论很激烈,大家都有反击情绪,对了,你去看过厉铮没有?”

    谢刃摇头:“他让我暂时别去,他全家现在被严密监视,二十四小时有人跟着。”

    “听说他家里有个继母?”

    “严格来说,是继父,那是个男omega。”

    “噢,对,我给忘了。”

    两人眼中闪过八卦,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谢刃状似不经意地说:“你今天给郁识打电话了?我记得你不负责搜捕工作。”

    陶澍夹菜的手一顿,意味深长道:“扯了半天,这才是你找我吃饭的理由吧,他告诉你的?”

    “没有,我刚好听见他在打电话,看他脸色不大好。”谢刃喝了口酒,“你跟他说了什么?”

    陶澍用筷子指他:“你俩在调查科的时候,我就察觉不对劲,你小子是不是跟他有一腿,特地来为他鸣不平呢。”

    谢刃没说话,剥了颗水煮花生吃。

    “我靠,真有情况啊!”陶澍一惊,放下筷子道,“不是,你们,你们……”

    “别说这个了,你到底找他什么事?”

    陶澍面色犹豫起来,半晌后才说:“你们既然有这层关系,那你没准了解点内情,你知不知道,郁识不是他父母亲生的。”

    “什么?”谢刃僵住。

    “看样子你还不知道,哎,你这个暧昧对象,可不是个善茬呀。”

    按照保密规定,他没有透露太多,只说郁识是福利院长大的,以及自己马上要吃官司的事,多少带点个人抱怨。

    “听说ATC的律师团战无不胜,我要赔得底裤都不剩咯。”陶澍哀嚎。

    谢刃开车回去时魂不守舍,一路上都在想这事。

    他这几天暂住在谢君衍那里,借着月色轻手轻脚打开光脑,搜索蔚蓝福利院这个地方。

    相关信息一股脑蹦了出来,这所福利院位于第七区,由星际联盟办理,因收留前父母是官员的孤儿,而受到了全球关注,曾经接待过多名领/导/人探望。

    郁识的资料清楚在列,点进去就能看见他小时候的证件照。

    里面短短几行介绍,标注他的亲生父母是外交官员,七岁被郁松伟和刘茵收养。

    那张照片清秀稚嫩,赫然是缩小版的郁识,那双眼睛黑白分明,透着淡淡的不安,看上去让人分外怜爱。

    谢刃一张张浏览过去的网页,看见他们入院时戴上赠送的手串,排队去打饭,小郁识不争不抢地站在角落,表情仿佛很沮丧,因为是最后一个,餐盘里的食物也寥寥无几。

    仅有的几张图片,他反反复复看了一个多小时,心脏紧缩成了一团,胸口闷痛酸涨。

    他从来没在郁识脸上见过这种神情,从第七区到第一区,一路走来,要经历多少成长的过程,才能变成现在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

    而这一切他都缺席,连心疼也有时间差。

    想穿进照片里去,抱一抱那个小朋友。

    谢刃眼睛酸软,叹了口气,隔着屏幕触摸他青涩的脸蛋。

    “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郁指导。”仿佛承诺的低语,在夜风中飘入窗外。

    次日一大早,疗养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谢君衍晨跑回来,发现他的大孙子正对着镜子搔头,用了半瓶发蜡搁那抹啊弄啊的,又嫌不满意似的跑去浴室洗掉。

    谢君衍看着他来回折腾,边喝粥边问:“你这是要去干嘛,被吿上军事法庭了怕在媒体面前丢脸,还是九区敌军邀请你去军营走秀。”

    “……您胡说什么,”谢刃无语,吹干头发道,“谢安,把爷爷的粥拿走,医生说不能吃糊状食物。”

    他仔细地在大衣外面别上领花,想了想又觉得过于正式,换了件黑色夹克,地上满是扔的衣服。

    谢安给谢君衍换成粗粮,笑着问道:“少爷是要约会吗?”

    谢刃愉快地承认:“嗯哼,我今晚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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