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高枝: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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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成玉将杯中清酒抿下些许,神色自若,抬眸看向他,淡淡道:“方才下人来禀报,令窈有些气闷头晕,恐是园中暑热。我看她精神不济,便做主安排她早些乘车归家了。此刻想是已躺在自家的绣阁歇着了。”

    赵诩闻言,眼底掠过一丝明显的失望,如同骤然黯淡的星子。他默然片刻,才低低“哦”了一声,“多谢谢小姐告知。”

    他重新坐定,目光却不自觉望向方才孟令窈的坐席,似有无限怅惘。

    谢成玉放下酒杯,不动声色掠过赵诩落寞的神情。她并未告诉他,方才是裴序的小厮轻舟匆匆前来告知她这个消息的。那小厮神色匆忙,只说裴大人与孟小姐都身体欠安,已各自回府休憩。

    自然了,她并无告知赵诩的必要-

    水汽氤氲,兰芷幽香浮动。孟令窈阖目倚在浴桶里,温热的水流包裹着酸软的四肢百骸。雾气蒸腾,模糊了菘蓝欲言又止的神情。

    “小姐……”她终是忍不住,声音带着后怕的微颤。

    孟令窈未睁眼,只懒懒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奴婢方才魂都快吓飞了!”菘蓝心有余悸,语速快了几分,“说好半个时辰便回,奴婢左等右等不见人影,急得没法子,只得硬着头皮带人四处寻……”

    一听到半个时辰,孟令窈眼皮轻轻动了动,只觉得手又莫名开始发抖。

    “谁曾想……好不容易找着人,您衣服上竟还沾着血!”

    菘蓝声音渐低,迟疑着,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小姐颈间,水珠沿着白皙细腻的肌肤滚落,几处微肿的红痕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如同雪地里悄然绽放的点点红梅。视线再往上,那唇瓣也透着不寻常的嫣红。

    菘蓝猛地闭了闭眼,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懑堵在胸口,小姐这模样,分明是……分明是被轻薄了!

    幸而当时衣衫尚算齐整,袖上血迹也非小姐所出,反倒是那位素来清冷矜贵的裴少卿,衣衫破损,形容狼狈……

    水波轻漾,孟令窈缓缓睁开眼,眸中映着水光。她抬手,从水中撩起一缕湿漉漉的乌发,缠绕在指尖把玩,“我无事……”

    她轻叹一声,“不过是为色所迷,一时失察,犯了全天下女子皆可能犯的错罢了。”

    菘蓝愕然,张了张嘴,却见小姐已重新阖上眼帘,神色倦怠,便也只得将满腹惊疑咽了回去。

    “对了。”孟令窈猛然想起什么,“瞧见我的匕首了吗?”

    菘蓝摇摇头,“奴婢离开时特地看了一眼,洞里什么也没留下。”

    孟令窈蹙了蹙眉,只能道:“罢了。”

    左右那把匕首也算发挥过了应有的作用-

    端阳刚过,京中安宁了几日,唯有一家老店新开,热闹得很。

    赵如萱捧着下人好不容易排长队买来的胭脂,脚步轻快溜进兄长书房,眼珠滴溜溜转动。

    “二哥,”她压低嗓音,凑近正在擦拭佩剑的赵诩,“你可知晓,母亲预备请谁去孟府提亲?”——

    作者有话说:因为内容有点问题,不能过审,所以发的晚了一点,不好意思哦各位宝宝们[亲亲][亲亲][亲亲]

    第55章 红颜祸水 “他倒是会揣摩我的心思。”……

    “谁?”

    赵如萱眼神闪了闪, 道:“是崔氏三房那位卢夫人。”

    赵诩手中擦剑的绸布微微一顿,眉头轻蹙,“卢夫人?可是那位常以礼教自矜的?”

    “正是她。”赵如萱撇了撇嘴, “二哥, 你有所不知, 她瞧着是行事端庄, 实则古板至极。整日里将什么三纲五常、女则女诫挂在嘴边, 最是见不得女子出格,稍有不合她心意之处便要指教。”

    “去年过年, 我不过就是簪了朵花、换了件颜色鲜亮些的衣裳,就被她数落了半晌。”

    偏她辈分又高, 她也不好驳了她的颜面。

    赵如萱恨恨咬牙, 道:“估计也就大嫂那样的,才能得她真心赞赏了。”

    “阿萱,莫要不敬尊长。”赵诩低声训斥, 将剑轻置案上, 神色稍显凝重,“依你之见, 这位夫人对孟小姐……”

    赵如萱眼中透出几分幸灾乐祸, “二哥,这还用问吗?”

    依着孟令窈的行事风格和容貌,再加上她平日里的穿着打扮, 哪一样不是卢夫人最看不惯的?

    按卢夫人的性子, 纵是真心上门提亲,只怕也难免要借机教训一番,说些不中听的话。若是孟令窈再当面顶撞几句,那更是要被她扣上个不敬长辈、不守妇道的帽子。

    一想到孟令窈要吃个不大不小的瘪, 赵如萱就心生窃喜。

    谁让她竟然连个队也不让她这个未来小姑子插!

    赵诩闻言,心下急切,当即起身,“我这便去寻母亲。”

    “诶——二哥!”

    见他立刻跑走,赵如萱气得直跺脚。

    她说卢夫人可不是为了这个的!

    不过,一想到母亲定下的事,二哥也做不了主,她又平静下来,轻哼一声,悠哉悠哉晃回自己的小院。

    栖梧院内,崔夫人正对着一份礼单细细查看,手边一盏清茶热气氤氲。

    见儿子进来,她放下单子,语气温和,“诩儿来得正好,瞧瞧这礼单是否有疏漏?”

    “母亲,”赵诩行了礼,恳切道:“儿子听闻您请了卢夫人做媒,此事恐有不妥。”

    “越来越没规矩了,卢夫人也是你叫的?”崔夫人睨他一眼,“按辈分,你该唤一声三姑母才是。”

    “是。”赵诩顺从道:“三姑母持礼方正,只是,恐与孟家气性不合。儿子担心……”

    崔夫人轻轻抚过光滑的礼单纸面,“正因你三姑母德行持重,方显出我侯府的诚意。婚姻是大事,关乎两姓体面。孟小姐有才名是好,但既嫁入侯府,能得崔家长辈指点规劝,懂得宗法家规的分量,于她是福分,也是两家清誉之基。”

    她目光温煦却不容置疑,“你父亲当年娶我,也是这般礼数周全。侯府的脸面,不容轻忽,诩儿该明白。”

    温言软语,条理分明,字字点在要害。

    赵诩看着母亲沉静坚定的面容,话在喉头滚了滚,终究躬身,“儿子明白了。”

    提亲这日,卢夫人一早便登门孟府。

    她年约五旬,身着深褐色织金袍服,发髻梳得一丝不苟,通身透着一股严肃的端正,好似一尊祠堂里的祭器。

    孟砚夫妇亲自相迎,将她让至正厅上座。

    落了座,卢夫人的目光将厅堂陈设不动声色地扫了一遍,最后落在钟夫人身上。

    “老身今日登门,是为侄儿鸣远求娶令爱之事。鸣远自幼品学兼优,随同谢大将军征战北疆,为我朝立下赫赫战功。自然了,他虽习武,然家学渊源,熟读经史。日后,与令爱定是一对琴瑟和鸣的神仙眷侣。”

    她顿了顿,“不知少卿与夫人意下如何?”

    钟夫人抬手,示意婢女为她添茶,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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