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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小公主的暗卫》 60-70(第11/16页)
,日光透过窗户,斜斜的洒在他身上,明媚而又耀眼。沈畔烟被他看着,喉咙滚了滚,本是想让他多加小心,可看着他直白而又真切的情愫时,到底还是把想说的话掩入肚子里:“你从正门出去吧。”
临霄眼眸暗淡一下,摇头:“不了。”
他若是与殿下一同从这个房间出去,万一被旁人看见,于殿下的清誉有损。
“属下告退。”
下一刻,他便利落翻身从茶楼的窗户出去,消失在了房间内。
沈畔烟看着他消失的地方,日光犹如洒金,倏然落下泪来。
他总是这样,出现得突然,消失得也突然。
可每一次,都出现得正好。
*
四月十八,残阳如血。
京城最近人人自危,太子被废,皇后被打入冷宫,江府被抄家,连带着九代亲族皆于午门斩首,血流成河,法场的人用水冲刷了整整十日都没能冲洗干净,整个京城上空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经此一事,原本热闹的京城冷清了许多,百姓出门都轻手轻脚,谁也不敢大声说话。
沈畔烟这一月里一直待在公主府内,哪也没去,倒不是她不想离开,而是她不能离开。
或许是怕太子皇后反扑,于她不利,禁卫军于公主府门前守了整整一月的时间,只进不出,直到昨日才撤离回宫。
这一月内,沈畔烟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直到禁军撤走,才知道外面的情况。
江家乃是前朝余孽的消息已经传满整个京城,这么多年来,他们隐姓埋名,改头换面在昭燕国生存下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复辟前朝,为此,他们甚至不惜与敌国合作。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除开国皇帝外,后面两代天子都勤勤恳恳,矜矜业业,开拓不足,守成有余,几次叛乱都被镇压下来,江家走投无路,这才想了这么一个偷天换日的主意。
皇后因为不知江家的事,得以保住性命,太子却因与江家纠葛太深,被贬为庶人,此生不得出宗人府半步。
得知这一切后,沈畔烟去了慈宁寺一趟,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逝去的淑妃。
幼时,她被养在皇后膝下的时候,时常羡慕旁人有那么好的母妃,也希望自己的母后能像旁人一样疼爱自己,为此,她甚至不惜伤害自身,也要讨好她。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傻得可怜。
她真正的母妃早就已经死了,爱她的人,早在她出生的那一日,就已经命赴黄泉了,怎么还有旁人能像母妃一样疼爱自己呢。
明月,皎皎明月,多么美好的祝福之语。
“母妃”
沈畔烟跪在蒲团上,看着那被擦得干净牌位,仿佛想到了自己幼时,她受了委屈,抹着眼泪扑进母妃怀里,母妃温柔地抱着自己,笑着替她擦掉了眼泪,笑她是小哭包这其实是她出京的时候,坐在马车上看见一位母亲这样哄着自己的孩子,而非是她自己。
她连自己的母妃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哪能想象得到她是怎么哄着自己的呢。
这么多年来,皇后一直都如一座大山一样,沉沉压在她的心底,令她喘不过气来,她怕极了她,真的怕极了她在此刻,在最疼爱自己的母妃面前,沈畔烟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把这么多年的苦,这么多年的痛,以及对她的思念,大声宣泄出来。
夕阳西斜,慈宁寺静谧无声,供堂内更是寂静无比,只余下她哽咽的哭声。
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连带着整个供堂都漆黑如墨,只剩下橙黄色的长明灯轻轻摇曳着,为冰冷牌位渡上了一层温暖柔和的光,仿佛是在无声的安慰。
沈畔烟跪在淑妃的牌位前,直到哭够了,哭累了,才止住哭声。
天色已经很晚了,摇曳的灯火把她的身影拉成长长一条。沈畔烟看着淑妃的牌位,嗓音因为大声哭过而沙哑无比:“母妃,明月过几日再来看您。”
说罢,沈畔烟便缓缓起身,双腿因为跪得太久而有些发麻,缓了好一会儿,才上前去给淑妃的长明灯添了灯油。
此时夜色已黑,再回公主府是来不及了,沈畔烟也没执着回府,而是就在慈宁寺住了下来。
用过晚膳,沈畔烟支着下巴,望着皎洁的月色如霜雪般撒满庭院,神色淡淡,并没有什么困意。
瞧她心情不好的模样,竹枝提了灯笼过来:“公主,今晚的月色极好,您在府上闷了一月,要不要去慈宁寺的后山赏月?”
“后山?”沈畔烟转过头来。
“对,后山。奴婢听寺里的僧人们说,慈宁寺的后山上有一棵百年老树,许愿可灵验了,几乎有求必应,公主心里的愁事多,不如也去许一个愿望,说不定,您的愿望就实现了呢?”
沈畔烟低下眼睫,她的愿望,哪里是一颗树能替她实现的。
“多谢你,竹枝,不过后山还是算了,我不想去。”
竹枝劝道:“公主,您反正此刻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看嘛,就算是不许愿,散散心,晚上睡觉也能睡得安稳一些。”
几番劝解,沈畔烟心中叹一口气。
也罢,闲着也是闲着,那便去看看吧。
“好。”
第68章
月凉如水, 粼粼的撒在长阶上。
慈宁寺的后山并不远,沈畔烟提着灯,走了约莫一刻钟的时辰便到了。
竹枝说的那棵大树在山顶的最高处,晚风拂过, 树影婆娑, 揉碎了一地的月光倒影在不远处的池水当中,美轮美奂。
竹枝把沈畔烟喜欢的果酒点心摆在了湖边的石桌上, “公主, 这里赏月风景正好。”
天穹之上的明月倒影在池水当中, 一动不动, 偶有微风拂过,才会泛起丝丝涟漪。
“辛苦你了,你也坐下来吧,一同赏月。”
竹枝带了不少东西上山,走了一路,早已累得额角是汗。
她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笑:“多谢公主, 不过奴婢不累,站着就行。”
“坐吧。”沈畔烟摇头,示意她坐下。
这次, 再推拒未免有些不识好歹, 竹枝犹豫坐下,“奴婢谢公主恩典。”
沈畔烟笑:“小事罢了,不用道谢。”
说罢,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果酒,轻抿一口。
品酒赏月,再感受着这柔柔的晚风, 沈畔烟心底的尘埃也仿佛被这晚风拂去,只剩下窗明几净。
沈畔烟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竹枝,说起来,她来了自己身边这么久,她还没有怎么了解过她,是以,沈畔烟好奇的问起了她的过去。
“竹枝,你来我身边之前,是在哪里当差?”
竹枝没想到公主会问这个,楞了一下,笑道:“回公主,奴婢来公主府之前,是在御书房当差。”
御书房?
那岂不是父皇的人。
沈畔烟怔了一下,讶异:“你是自己来的,还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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