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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与陛下和太子都重生了》 80-90(第3/18页)
二十五岁执掌西北大营,二十七岁连斩两任犬戎首领,二十八岁收复先帝失地,让犬戎俯首称臣!到头来,这个常年驻守皇城司,连一次仗都没打过的人,却可以将我取而代之!那这么多年,我李磐所受的伤,所流的血,究竟是为谁所伤,为谁所流!”李磐一把攥起孙将军的衣领,厉声道,“我且问你,正值冬季,异族最易生乱,如今情势,最该警惕哪个部族?”
孙将军震骇地看着他,好半天,才愤怒开口:“如今、如今该警惕氐羌!氐羌新王上位,又与犬戎领地相接,想从犬戎借道,攻打大岳,以振自己威望!李磐,你真当我不懂?!”
孙将军记得,离京后那名追上来传旨的小太监,曾口头告诉了他一些接下来边关可能发生的事情,让他早作准备。也正是如此,他才坚信陛下就是要铲除武安侯,否则,怎么会把这些军机都告诉他?数月前,陛下急调新婚后的武安侯回西北时,就是接到了边关密报!这一次想必一定也是了!
他怒目瞪着李磐,想看他哑口无言的样子,谁知李磐却冷笑一声,道:“荒谬!你难道不知,乌孙近期正在练兵?犬戎衰落,乌孙崛起,氐羌紧随其后,氐羌新王上位,最忧虑的乃是乌孙王!关你屁事!我们大岳按兵不动,坐收渔利便是!”
孙将军大愕。
李磐将他狠狠一掼,重新抬起头,喝道:“看到了吗?这就是皇帝、这就是朝廷!竟派这样一个人来镇守边疆,把将士置于何地,把百姓置于何地,把天下置于何地!若大岳的未来执掌在这样的朝廷手里,那我李磐的今日,就是你们所有人的明日!”
校场中一片死寂,唯有将士们粗重不堪的呼吸,散乱在冰冷的狂风之中。
突然,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将军可以回京,但绝不能是被押解回京!愿誓死追随将军,杀回京城!”
“愿誓死追随将军,杀回京城!”
“杀回京城!杀回京城!”
“好!”李磐看着下方一张张沸腾的脸,眼中寒芒闪过,执起长枪,对准了跟前惊骇欲绝的二人,“不是想让我回京吗?不如今日就用你二人的血,来送我回京!”
第82章
李磐回到将军府时,已是深夜。
府里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空旷的石砖地上,洇开满满一院深色的水痕。
今日没有下雨,是下人们打水清扫了庭院。但也许是事急匆忙,石缝里还有些残余的污渍没有清理干净,依稀可辨暗红的颜色。
楼雪萤披着斗篷,举着一只灯笼,站在院中沉默地看着他。
她的身后,站着李母、吴兆、采菱、翠翠……还有很多很多人。
李磐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直接奔到了她的面前,一把将她按在了怀里。
“簌簌。”他沉沉地呼吸着,“我回来了。”
楼雪萤颤声道:“你还顺利吗?”
“顺利。”李磐道,“一切顺利。你呢?”
楼雪萤:“他们来的人有点多,吴兆他们费了点工夫,还险些受伤。我和娘躲在后院,等他们结束了才出来。”
李磐:“你们都辛苦了。”
他松开楼雪萤,又走到李母面前,道:“娘,夜深了,你年纪大了,熬不得,快去睡吧。”
李母仰头看着他:“你什么时候走呢?”
李磐:“天亮了就走。”
李母红着眼道:“哪里是我该睡觉,分明是你该睡觉啊!你才是那个熬不得的人!”
李磐轻轻叹了口气:“左右也睡不着。”
楼雪萤道:“行李……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都好了。”
其实前几日就全都收拾好了,还是楼雪萤一样一样亲自收拾的。她现在已经知道了李磐的每副战甲有什么区别,知道了他的那柄长枪究竟有多重,而她以前连血腥点的故事都不敢听,如今却也能静静地看着那些尸体从自己面前被拖走。
她舍不得他走,可她也知道,他必须要走了。
李母紧紧地握住了李磐的手,开始絮絮叨叨一些话。其实这些话和他以前出征时也没什么太大分别,老生常谈的东西,可李磐却安静地听着。
末了,李母终于没什么可再叮嘱的,只能擦了擦眼睛,道:“簌簌还有东西要给你,你跟她去吧。”
李磐便随楼雪萤回了卧房。
“你要给我什么?”他问。
楼雪萤妆台底下取出一只锦盒,放到了李磐手中,轻声道:“我给你写了一篇檄文。”
李磐打开,看见里面厚厚一叠纸,愣住了。
楼雪萤道:“既要起兵,便讲究一个师出有名。虽然大家都知道你是被逼无奈,但这场战争,已经不是私人恩怨,而是会牵扯许许多多的无辜人。因私怨起兵,这个理由过于单薄,若想要得到旁人支持,便必须得将时弊点明。好让大家知道,皇帝昏庸,朝廷无道,即便没有李磐,长此以往也会有张磐、王磐出现,你只是顺势而为,他们才是悖逆纲常,无德无能。”
说到这里,她微微哽了一下,才继续道:“战事一起,无论正义与否,必将民心惶惶。西北百姓对你敬重有加,但外面的百姓未必对你有如此深厚的感情,你必须得立下承诺,不伤平民,才能让他们对你放下戒备。包括沿路官员,你若打下城池,不可能只靠自己人管理,必须得有他们配合服从才行。为官者,要么为名,要么为利。为名者,你需得强调自己的正义;为利者,你需得许下可观的报酬。要说的事情有这么多,等你兵临城下,再一个个去说就晚了,需得先行发文,昭告天下,让人们心里早做打算才是。”
李磐怔怔地看着她。
大多数时候,他与她都只说些吃喝玩乐之事,鲜少提及政事。直到她将前世之事和盘托出,二人才渐渐开始正经地聊起政事。而对于造反一事,她总是有种逃避感,若不是这次皇帝动作,她恐怕还能接着装傻。
他觉得这是人之常情,自古以来,造反者如过江之鲫,但最后成功者,只有那么几个而已。若一年前的他得知自己将来会造反,恐怕也要以为自己疯了,定会想法设法阻止。
她现在没有再想要退让,已经是很懂事、很清醒了。
他从来没指望她在造反一事上帮自己什么,他希望她只要好好地待在后方,安安全全地等他,这就足够了。
在他准备的这些日子里,她和那些体贴的妻子并无什么区别,帮他细细地擦拭了每一件盔甲,替他整理了每一件衣裳,又给他准备了许多舒适的靴履。还买了许多昂贵的药物,交到了军医处。
他从没想到她竟会悄悄写了这么一篇檄文。
他还没来得及细看,但这光看这厚厚一沓纸,洋洋洒洒,密密麻麻,应有三四千字之多。如此心血,不知她耗费多久才能完成。
而她方才所说的那些,他其实都知道,只是从没想过会从她嘴里说出来。
她在他心里,一直是个柔弱的、需要保护的、可爱可怜的女子而已。她有时候很聪明,毕竟不聪明的人学不会那么复杂的琴棋书画;可她有时候又很笨,落水逼婚,漏洞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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