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命只能扮演神明了: 8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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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母亲的婢女,偷偷对他说:“老爷那是心疼夫人,但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才闷着。”

    秦枭当时没懂,却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只是此前都忘了这些。

    可如今,他却忽然又想起了那年那日的场景,想起了那些人,那些对话。

    于是,他也感受到了如当初父亲那般无言,却深重的心疼。

    疼到让他有些呼吸不过来。

    长姐说过,心疼一个人,便会愈发爱一个人。

    秦枭之前心疼过老年丧子的祖父,心疼过在宫中如履薄冰的长姐,心疼自小就离家在外的弟弟,自然也心疼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的外甥。

    而这些,都是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

    秦枭看着床上昏睡的青年,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有多在乎对方。

    神域中,楚九辩坐于神座之上,脑海中的疼痛时刻不停。

    神经痛与思维状态息息相关,他便是进了神域,这痛苦也不会停。

    而这时候,系统还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宿主,有位老头拿针扎你。系统检测对方扎的是你头部的穴位,可以缓解疼痛。】

    【宿主,检测到备选信徒秦枭在盯着你看,传递出的情绪很复杂,系统正在分析】

    楚九辩不想理它,垂眸看向长桌边的江朔野。

    江朔野站定后就板板正正行了礼,得了应允才行至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

    “何事寻吾?”楚九辩开口。

    冷静、疏离、神秘,令人打心底里感到敬畏。

    江朔野一如既往地恭敬道:“回大祭司,属下冒昧,只是许久未感受到您的关注,想与您汇报一下漠北军的情况。”

    他练兵颇有成效,且如今军中有一半将士都已经配备上了钢制的长枪,且有特种营将士的刺激,其他将士们也都特别努力训练,都想再上一层。

    因而整个漠北军都可谓实力大增。

    久久未感受到窥探的视线,江朔野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与大祭司断了联系,或者自己已经不够敏锐,感受不到那种窥探感,因而才借着午睡的时间求见大祭司。

    眼下见大祭司并未离开,他便放下心。

    其实江朔野早就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对大祭司有了依赖,生怕不得神明庇佑。

    这或许是每一个得到神明眷顾的凡人,都会有的心里倾向。

    所以江朔野便是意识到了这些,也并未觉得不妥。

    神明庇佑的不只是他,还有整个漠北,甚至整个大宁。

    而他也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与大宁,都需要神明。

    所以,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尽自己所能地获得神明更多的恩赐,为百姓谋更长远的福利。

    江朔野将自己的近况都告知了大祭司,得了对方一句“你做得很好”的夸赞,便觉得神经一松,也有心说些别的。

    或者说,是试探神明的态度。

    “漠北如今的实力,不知能否打下鞑靼。”他语气谨慎,显然是斟酌过的。

    楚九辩脑海中的疼痛渐渐弱了些。

    听到江朔野这话,他也心念一动。

    鞑靼肯定是要打的,但不是现在。

    现在大宁还不需要一味扩张领土,必须要先稳住内部。

    所以他们现在要给外邦的印象,就是大宁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底线,绝对不会主动出兵。

    不过不能主动没关系,他们可以“被动”。

    逼着、或者引导着,叫鞑靼先动手。

    “时机未到。”楚九辩知道江朔野是想知道他对此事的态度,便神神叨叨开口道,“待到时机合适,一切迎刃而解。”

    待到时机合适,楚九辩就能以皇帝的名义下令征兵,再引导鞑靼进攻。

    届时江朔野率军反击,直接打到对方王庭,彻底占领那边即可。

    这样一来,自然就是“迎刃而解”。

    虽然楚九辩只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但擅长脑补的江朔野,却好似明白了什么。

    他双眼明亮,起身恭敬作揖应是。

    这第一位信徒,从一开始到现在,始终处处谨小慎微,像是那种课堂上沉默但努力的好学生。

    楚九辩就又拿出了丝绸的分红,大半部分都给了江朔野。

    江朔野自是推辞不过,便千恩万谢地收下。

    待出了神域之后,他就立刻忙着去盖更大的炼钢坊了。

    而楚九辩也从神域中出来,重新感受到了身体及周围的感觉。

    他躺在床上,盖着拥有秦枭味道的锦被。

    张院判已经走了,秦枭也不在他身边,而是在一个屏风之隔的茶桌旁。

    楚九辩缓缓睁眼,偏过视线便能看到屏风外除了秦枭还有一道身影,再听声音,竟是秦川。

    秦川声音压得低,但楚九辩还是能听清。

    对方说他自己午间与陆尧去了陆家赴宴,陆尧学人际交往学的很好,在外面已经能用智商代替情商把人玩得团团转。

    就是那兵部尚书陆有为,散席的时候都与陆尧笑眯眯道别,一脸看自家小辈般的满意神情。

    不知道的人看了,还真以为陆尧与他是一伙的,可整个宴席下来,秦川也没听到陆尧说一句要给陆家效命的话,都是引导着,让众人往那处想罢了。

    秦川也是刚刚,才又一次感受到了陆尧的聪明程度。

    简直匪夷所思。

    当然秦川也没闲着,而是借此机会,探到了陆家大部分的防卫所在位置,以及陆有为所在的院落和书房位置。

    陆家家主陆烬烽是个武夫,也是个较为直来直往的性子,做不得太隐秘的事。

    所以若陆家真的与鞑靼合谋,害死了秦景召夫妻,那往来信件或者一些能证明这些事的东西,就只可能藏在兵部尚书陆有为那里。

    如今秦川已经得了对方书房的位置,只缺一个进去搜查的机会。

    “那里看守的暗卫和府兵数量太多,我没办法靠近。”秦川低声道。

    他刚说完,门外就响起敲门声。

    秦枭叫了进,不出意外,是秦朝阳。

    对方进来后也没看屏风后可能存在的楚九辩,先对着秦枭和秦川躬身一揖。

    秦枭挥挥手,道:“正好有事问你。”

    “大人请问。”秦朝阳道。

    秦枭:“此前让你盯着陆家六房那对夫妻,有何异样吗?”

    秦朝阳道:“属下正打算汇报这事儿。”

    原来他一直派人盯着陆家六房那对夫妻,他们的儿子就是当初与王涣之的小儿子一同吃曼陀罗,随后被秦枭当众在宫门口斩首的那位。

    此前一直都没什么动静,但今日这夫妻俩却出了件事。

    秦朝阳将下面人汇报上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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