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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嫁给一个小佐领(清穿)》 25-30(第2/9页)
那口不知名的郁结才慢慢散了。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入了毓庆宫,就再不要想什么副不副都统的路,先把眼下的差事办妥当了比什么都强。
毓朗压根不知道耿额的那些心事,十七八刚成亲的年轻人还来不及为前程担忧。他只觉得这个耿大人挺好,越聊越没架子,这同一间房的日子以后就不难熬了。
都说宫里规矩森严,这话是没错。但宫里除了红砖绿瓦就都是人,是人的地方就少不了流言来回的传,这也是真理。
毓朗进宫当差第二天,沈婉晴早上一起来就瞧见青霜一脸喜气洋洋地从外边回来,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样子,看得屋里几人都一头雾水。
“青霜,怎么笑成这样,在外面捡银子了?”
“大奶奶,是比捡银子更大的好事呢。”
“大爷刚进毓庆宫当差,听说就得了太子爷的青眼,还赏了咱们家大爷一把顺刀,可露脸了。”
要不说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呢,沈婉晴是真不想提胤礽这个倒霉太子,可这两天不管是去正院给佟佳氏请安,还是厚着脸皮去西院赖在舒穆禄氏身边看她怎么管家,怎么跟底下的管事婆子相处办事,都总有人专门到自己跟前来道喜。
这种时候别管自己心里多不痛快,面子上也得做出一副‘高兴,与有荣焉,但是又不好意思那么高兴’的样子来听她们的恭维,听完了再让丫鬟给几百个钱的赏钱,这才是一个得了东宫青睐的官员女眷该有的反应。
要是自己敢显露半分不高兴,那种事向来都可大可小。或许用不着等到十几年后太子被废,毓朗的前程就会因为这种小事断送。
人嘛,总是这样的。明知道远处有刀山火海,却又舍不得眼前的花团锦簇烈火烹油。
况且即便沈婉晴能舍弃,赫舍里家和沈家也不会容忍自己在毓朗的大好前程上做出半点不应该的行为。真干了不该干的,自己或许会被当做失心疯关起来,到那时可就不是自己仗着自己能干能摆平的事了。
所以即便听着青霜说毓朗如何如何得了太子的青睐就来气,气得忍不住把手里的梳子啪一声拍在梳妆台上,还是得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心绪。
故意摆出一副嗔怪不满的模样来:“露脸露脸,他在外边倒是露脸了,我可没见着他的脸。”
第26章
大奶奶埋怨大爷在宫里当值不着家的话, 很快就传开了。
对此赫舍里家所有人都对此表示理解,这可太理解了,甚至连带沈婉晴这两天揪着西院不放, 也被她们自己脑补了缘由。
昨天下午回来听说孙儿媳妇去西院赖上二儿媳妇,气急攻心连抹额都带上了的佟佳氏, 听说沈婉晴嫌见不着毓朗的人,更是拉着福璇的手, 一个劲地说不该这么早就放毓朗出去当差。
“这事怪我,怪我这个老婆子光想着阿朗出息, 没想到沈氏是刚过门。都说新婚燕尔, 他们沈家又世代都是读书人, 怕是看这个事情看得紧着。要是阿朗在家, 她必不能天天往西院去。”
“额娘,您说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阿朗能去太子跟前当差难不成还是咱们家能挑拣什么时候去的,这话您可千万别去外头说去。
再说我看阿朗媳妇不是那样的人, 昨儿个阿朗刚出门她就到西院去,据说把二嫂差点都气哭了。她这样的人哪里会拘泥儿女情长,人家有志气得很。”
当初分家把自己这个没出门子的姑娘分给大房, 福璇就一心一意把自己视作大房的人。
这几年毓朗吊儿郎当在护军营混日子, 看着虽不怎么长进, 但他是爷们,外头的事福璇一向不问也不懂, 只看他入值当差从没落下过, 就觉着大侄儿就算在外头混闹些纨绔些也有限。
倒是家里东院这边, 福璇这几年是劝也劝了说也说了,偏大嫂是个死心眼,那年在额娘跟前碰了壁就再不肯提东院和西院分开单过的事。
“额娘, 你是知道我一直向着大房。可即便是我偏心眼,那我也得说当初您做得没错。哪有自己刚喘过一口气就要从二嫂手里把掌家权给要回去的道理,人家又不是她的奴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这丫头到底哪边的,上次一个劲儿跟我说二房不该攥着掌家权不放的是谁,怎么现在又改了。”
佟佳氏抬手戳在福璇额头上,这也就是自己是亲额娘,要不然谁能容得下她想说什么说什么,嘴巴没个把门的。
“额娘,您别老戳我脑袋,本来就不如我姐聪明,再戳更笨了。”
福璇讨好地捂着佟佳氏的手掌,整个人都几乎赖到她额娘身上,“额娘,我是不聪明但是也比大嫂强。那一次您没答应大嫂所求,是因为二嫂那时候还没从公中拿银子,对吧。”
后半句话福璇压低了声音,要是站在远处往屋子里看,母女俩这会儿妥妥的就是在说悄悄话。
“我看你真是皮紧了是不是,这种话也敢说。这要是传到西院那边,用不着你二嫂说什么,你二哥就得扒了你的皮。”
“他们要是没干没拿,我便是胡说了他们也犯不着跟我置气。他们要是干了拿了,那就是活剐了我的皮,进了口袋里的银子也不会再拿出来。”
福璇明白佟佳氏的意思,当初把二房叫回来,当然不可能让人光干活不吃肉,便是骨肉血亲的一家子也没这个道理。
当初定下大房二房七三分每年往公中交银子,把这个话说得再直白些再难听些,就是让大房多出银子来换二房帮着撑过这几年。
这本在理,就是钮祜禄氏也默认了。谁知舒穆禄氏是个既要利又要名的。前两年心思不放在怎么捞银子上,反而做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来笼络人心。
当时钮祜禄氏急着要把管家权要回去,有一部分原因也是被舒穆禄氏逼得没法子了。家里上下一提起二太太就都说她人好大方,管着家里的事情从不苛责下人奴才。
大方是要花钱的,当时舒穆禄氏别说从公中捞钱,她自己甚至还把私房钱贴进去不少。好不容易把府里上下的人心都给笼络了,那会子佟佳氏要是真点头把管家权交回给钮祜禄氏,这两个房头才是真要结下死仇。
钮祜禄氏向佟佳氏讨管家权的事当然瞒不住舒穆禄氏,自那以后舒穆禄氏才猛然开了窍,真正学会如何名和利两手抓。
按照佟佳氏的想法,大儿媳妇钮祜禄氏被拒绝了一次,过段时间可以再到自己跟前来要嘛。
一次两次不行,三五次难道还不成?这种事拖一拖,给点时间让舒穆禄氏得些好处,总之肉烂在锅里银子也没落到外人手里去。
家里一年到头要用多少,舒穆禄氏又私底下吞了多少,佟佳氏心里有杆秤,她等着差不多了的时候,再做主把管家权给拿回来。
谁知钮祜禄氏是个不知道转弯的犟种,自己拒了她一次她就再不提这事了。平日里宁愿跟舒穆禄氏在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上斗气较劲儿,也再不来自己跟前说管家的事。
而舒穆禄氏见大房要不回去掌家权,自然就渐渐失了小心,什么油锅里的银子也敢下手捞。以前还知道笼络人心,如今除了西院她的心腹,这个家里念她二太太好的人恐怕也没几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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