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叔父: 24-30

您现在阅读的是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叛叔父》 24-30(第2/19页)

,我只好管一管。不过也帮不了大人多少,就择一案来查吧,还望大人见谅。”

    叙白默了须臾,将余光扫到九鲤身上,心思转动,谦逊地朝他作揖,“不敢欺瞒,小可于追凶查案上实在有限,先生帮人帮到底,我看鱼儿小姐也是心细如尘聪慧过人,不如先生择一案,鱼儿小姐也择一案相帮。”

    这提议好!九鲤正想着年岁渐长,要办几件漂亮事给庾祺看看,免得他总觉得她没长大,管东管西,连出个门他也不放心。

    待要拍手应承,不想庾祺先道:“恕难从命,鱼儿不懂这些事,何况初到南京,她连哪门哪路也摸不清,再则说,她是个女孩子家——”

    九鲤一听这话就不高兴,变了脸色,叙白瞧见,忙打拱说:“我看鱼儿小姐人不娇气,胆量也大,遇事机灵,不似别的女孩子,先就吓破了胆。我听说昨夜是鱼儿小姐先发现的尸体,没有惊慌失措乱了方寸,还将屋里的东西都维持着原貌,这样从容冷静,还强过许多男人。”

    这一恭维,九鲤愈发想做出个样来,便拉住庾祺的袖子央求不迭,“叔父,行不行的您都叫我试试看嘛,您瞧人家官府都这般看好我,我也不想终日吃吃睡睡游手好闲,竟成个废物了。”

    他久不应声,她便又丢开手,一撇嘴角,用起激将法,“昨晚上我同您说的那些话,您不也说我说得对么,怎么这会又觉得我是个女孩子办不好事了?难道您心里终是瞧不上我?怪不得呢,出门办事只带杜仲。唉,谁叫我是个姑娘家,说是疼,也好吃好穿给供着,可心里却在想,将来终归是别人家的人,不可靠,一亩田一份产业也是落不到她头上去的,唉,这样的疼还是疼么?”

    说得庾祺脸上变化万千,调过眼来,“你别的不精,怄人倒有的是法子。好,你想办你就办,你要办哪件,你拣。”

    她登时转为笑脸,“那我查林默的案子,您查关展?”又扭头向叙白道:“既然你要我们帮忙,那你可要支应我们,我们到不了的去处你得开路,我们不能问的人你得充面子。”

    叙白趁势笑道:“这好说,我支应小姐,张达支应先生,各办各的,正是省力省时。”

    庾祺冷扫他一眼,猜他如此分派,是有想与九鲤亲近之意。他不想答应,可转眼又见九鲤一脸兴奋的表情,又想起初衷无非是希望她结交些年纪相仿的朋友。纵不情愿,也不好再说什么,既不应也不拒,阴沉着脸先出去了。

    叙白忙赶到门下款留,“我特地吩咐了午饭,还请先生——”

    庾祺头也不回,九鲤看出他生气,也走到门首来,“叔父不高兴了,多谢你的午饭,我们还是回房去吃好了。”

    “你请站站,我有句话想问问你。”

    “什么话?”

    “庾先生似乎很不喜欢我,到底我哪里开罪了他?”

    九鲤歪眼一想,“叔父就是这样,不爱交际,更不喜欢和官场上的人打交道,也许就因为你是做官的。”

    他又笑道:“庾先生因何对官府的成见如此之大?”

    “从前我们庾家是农户,遇上饥年灾荒,官府不作为,祖父饿死了。”她半真半假说完,急着要走,“我先不和你说了,再不跟上去,恐怕叔父就要反悔许我查案的事了。对了,咱们还得先使人去打听打听都有谁想买这荔园,明日我再来问你。”

    言讫便一阵花风似的没了影,带起叙白的衣摆扫过门槛。他见她跑没了影,只好折身进屋,面上滞留着一片笑意,像是思虑着什么,坐在椅上缄默了一阵,才想起来吩咐张达,日后只往庾祺跟前听候差遣,又叫了个衙役来,使其去打听买卖荔园之事。

    这风扬了又落,摇颤繁红嫩翠,九鲤在前面赶上庾祺他们,不知怎的又不敢近前去挨着他走。

    这她自己也发觉这一向太忤逆了,小时候虽也常有不听话的时候,可终是关在家门里,脱不开是在一些吃吃喝喝的小事上,像这样执意要走出家门办些大事还是头一回。

    她稍缓脚步,走在杜仲后头,琢磨着庾祺虽不喜欢为官之人,但对叙白好像显得格外不客气。

    各中因由猜来猜去,也似雾里看花,朦朦胧胧只是个疑影,也足够她抿起一线微笑,将枝上那花折下一朵,捻在手中转几个圈,又失意地丢开。

    其实她连什么自己也尚未能明辨,心事就如同她幼年的记忆一般模糊,又怎么去揣测庾祺?恰好他也最擅以沉默化解一切不想回答的问题。

    隔会杜仲特地慢了几步,走到她身边来,小声同她嘀咕,“师父也真是奇怪。”

    “哪里奇怪?”

    “明明有意要与齐家议亲,可又像不喜欢那齐大人,把我也瞧糊涂了。”

    九鲤惊愕得瞪圆眼,“与齐家议亲?议谁的亲?”

    “自然是你的囖,难道还是我的?又没听说齐家有未出阁的小姐。”

    “你听他亲口讲的?”

    “倒没亲口说,不过上回我听见他与魏老说起你的亲事,他说已替你看中了一户人家,还在斟酌考量。我想咱们初到南京,只认得齐叙白一位当年的公子,又是个大人,才貌双全,不是他还会是谁?”

    乱碧萋萋,九鲤随手拽了一根,往前剜了眼庾祺的背影,“我的亲事自有老太太做主,还不归叔父操心。再说他别的事上虽然精通,男婚女嫁之事他懂什么?要懂,他自己怎么这些年不娶亲?”

    杜仲益发低声,“师父和老太太一向有嫌隙,老太太可不敢置喙他的事,没人提,他的亲事自然就一年年耽搁下来了嚜。”

    老太太虽是庾祺亲娘,可自从庾祺携九鲤还乡那日起,她看他们母子相处起来倒不像母子,只似两个半熟不熟的亲戚,客气中透着疏离。还是当年老太太在兄弟二人中择了庾祺卖给那游方郎中的缘故,这在母子二人心里,都是个疙瘩。因而老太太格外宠她,是有些弥补庾祺的成分。

    她想到这档子陈年旧事,又觉庾祺也是个可怜之人,不忍再怨怪他,丢掉那草根道:“反正不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就不算,况且连你也看出来叔父不大喜欢齐叙白,怎么会把我许给他?兴许只是敷衍那魏老头的说辞。”

    杜仲思来也有理,听说那魏老家里有待婚配的孙子,恐怕那日是他牵头说起的这话。

    不过想来又另有一层奇怪,“嗳,你不是和那齐叙白蛮要好的?怎么说起婚配来又像不情愿?你是不好意思还是怎的?你要是脸皮薄,我去和师父说。”

    九鲤给他说得自惊,她与叙白要好?哪里看出来的?

    她自己倒不觉得,从前在庄子也爱交朋友,送柴送花的人她都能与人谈天说地,连修房子的泥瓦匠她都能勤赶着去给人递砖递瓦。

    不过真要说起来,和叙白相处,与旁人是有点两样。或许因他长得有几分像庾祺,看见他,就像是十七岁的她与二十岁的庾祺在时光的罅隙中碰见,有种久别重逢的温暖和羞涩。

    她脸上浮起点若有似无的红晕,拧了杜仲膀子一下,“要你多嘴!眼下提这些有要紧没要紧的事做什么?查明案子要紧!”

    杜仲搓着膀子笑,“不如你和师父说说,叫我也跟着你查办林默之案,你还多个帮手。”

    她乜一眼,“你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旧钢笔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