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诸侯王之后: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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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吧,百里漾对于王妃领臣子女眷冬至祭祀这事并不是非常了解,只知道此事与每年皇后领内外诸命妇行亲蚕礼的性质差不多。时下讲究男耕女织,耕织之事乃一国之本、国之要务,皇后亲蚕以示为天下女子之表率。

    冬至严寒,此时节自然不能行桑蚕之事。此行的祭祀主要是为了祭祀四季之神,祈求来年风调雨顺、收成盈仓。这是王妃的职责之事,百里漾之前没有王妃,江都也不曾举行需要王妃牵头之事。可如今江都已有王妃,这些事情就要操办起来了。

    百里漾说来说去,最后肯定地总结道:“此事不难,一切依步骤来便是。王妃是聪慧能干之人,必然能顺利完成的。”

    听他的话,颜漪不由笑出声来,很快便收敛了,正色道:“妾身必不辜负大王信任。”

    百里漾也有点尴尬,自己叭叭说了一通,结果基本没有说在点子上,净让王妃听他啰嗦了。好在他也没有尴尬多久,时辰快到了,粥食也用了一些,重新换上冕服与王妃告别之后往承运殿去了。颜漪则是前往另一处已经架设好的祭祀之所。那里,江都之内有资格前来随王妃祭祀的臣子女眷已经就位等候了。

    兴业十三年冬至日,皇帝坐朝,行大朝会,百官同贺。朝会毕,上赐时服、棉袄,并赐暖酒及火炭。诸侯国仿行其事,赏赐诸臣,给有司赐酒,后于宫中大宴群臣。

    江都夜宴之中,江都王与王妃携手出现在宴会之上,座上之人皆起身恭迎。百里漾让众人不必拘束,今夜畅饮便是。诸人之中有人大声应是,当真开怀畅饮,而有些人则是…笑不出来,只能硬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来谢恩。没办法,这些人家里不是有人已经被处斩了就是有人还在牢里蹲着,不是等流放就是等来年秋后处斩。这种情况之下,笑得出来才是见鬼了。

    笑不出来还要硬笑不仅难看也很容易让人看出来。但这些人再如何凄凄惨惨、愁云惨淡也皆是自找的,无人会对他们、对他们在牢狱之中的亲故族人心生怜悯。他们无心饮宴,有的是人享受今日这场欢宴。

    崔栋喝到兴起,喊了一群人要敬百里漾酒,一副不把他灌醉不罢休的架势。百里漾一开始哪里知道崔栋存着如此“险恶”的用心,来者不拒,酒是越喝越多,然后喝着喝着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眼前敬酒的人来来去去的怎么跟没变似的。

    百里漾佯怒,“好啊,你们胆子真是大,转着圈灌本王酒喝。”

    余人见他发怒,难辨真假,一时畏惧踌躇不敢前。但崔栋是什么人?他与百里漾是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的,百里漾是真怒还是假怒岂会分辨不出来。他不退反进,持酒上前,笑嘻嘻道:“今日难得的大好日子,我等钦慕大王,奈何皆是粗鲁之人,不知情何以表,唯有以一杯薄酒表之,大王若是推辞,我等回去皆以被掩面,垂泪涕泣,直至天明。”

    百里漾:“……”

    旁边其余人:“……”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什么鬼话?还“钦慕,不知情何以表”,百里漾若是不答应还要回家哭到天亮。简直不要太离谱了。

    而且就崔栋这么一个每次考课之后都要被太傅请家长的学中之渣,何时能说出这么文绉绉的话来,怕不是为了灌百里漾才特意想出来这么一套酸了吧唧、恶心兮兮的话来。

    百里漾一时之间确实被崔栋恶心到了,“去去去,你这酒里的钦慕之情我可承受不起,你现在就可以回家哭去了。”

    百里漾作势要赶他走了,偏崔栋脸皮厚,非要百里漾最后再受他一次敬酒才肯走。百里漾笑骂了他两句,还是依言应了他这杯敬酒,就是身边他带来的这些人的敬酒也一并受了。如此下来,才将崔栋这群人给打发回坐席上。

    人是终于打发走了,但百里漾付出的代价可不小。崔栋领着人转圈给他敬酒,少说也转了三圈了。今日赐宴上所用之酒虽算不上烈性,可喝多了总归是会醉的。百里漾现下已是面浮薄红,目光不甚清明了,处于半醉不醉的状态。

    他向身旁的颜漪抱怨:“这厮回回寻了机会就要来灌我酒,自己来还不算,每回都要纠集一群人来,当真可恶。若不是念着今日大好日子,非得捶他一顿不可。”

    颜漪又怎么听不出来百里漾看似是在骂崔栋,实则并无惩罚之意,但她也顺着百里漾的话抚慰他:“今日冬至确是大好节日,大王不与他计较。待至明日,大王再捶他一顿也不迟。”

    王妃都支持他了,百里漾这时有点昏沉的脑袋里想着明日去把崔栋拎过来真捶也未尝不可。他怕自己记不住这事,真诚地拜托王妃为他记住此事,明日记得提醒他。

    颜漪看得好笑,口上却是应了下来。

    今夜的宫宴结束的时辰有些早,毕竟还要让参宴之人回家去与家人团圆。至于有些人回家之后可能凑不齐一桌人,那就是他们家自己的事情了。

    散宴之后,众人各归其家。

    夜未深沉,天空却已飘雪。官员大多坐轿,一来是携带女眷,二来可以免受风寒之苦。但并非是谁都乘轿的,雪下的不大,有部分人选择骑马。这些人一方面是因为穷,毕竟能买得起马已算是不易,他们又并非家底厚实之人。有部分人则是觉得雪中骑马,别有一番趣味。更有二者兼而有之的,傅殷便是其中之一。

    宫门外众人进轿的进轿,骑马的骑马,但凡见到傅殷的人十个有八个都是向他问好或点头示意的。这般热情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毕竟几个月前的傅殷还是一个初入官场不久的微末小官,有多少人会记得他,又有多少人会在意他。

    可眼下不同了。自他随大王往边境立下大功后回来,紧接着又在刑狱司办下了几桩漂亮的案子,谁都知道他要青云直上了。果不其然,前段日子,也就是冬至日之前的几日,大王下了令拔擢于他,使他一连升了五级,如今在廷议之上也能站到前列了。

    世人趋利避害、趋炎附势是常态,权力场中更是如此。以前你位卑言轻,自然默默无闻;可如今你年少居高位,前途无量,何人还敢再小瞧于你。此刻与你言笑晏晏,言语之中说不得还要带上几分小心谨慎。

    傅殷变得如此受欢迎也不是这一日两日的事情了。他一开始面对那些曾经对他不假辞色的上官权贵们突然起来的热情的不适已经过去了,如今更是能应对自如了。在与这些人点头微笑告别之后,傅殷翻身上马,在飘雪的夜色之中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那人是谁啊,怎如此年轻?”

    宫门口人多,看见傅殷的人不少,眼见这么多人都与他打招呼,一些女眷的好奇心就上来了。总有人是没有见过傅殷的,此时见自家丈夫/儿子皆与他示好,难免要多问几句。加上傅殷年纪确实轻,今夜孤身一人来参加赐宴,忍不住就有人动了心思。

    “那就是我曾经提过的傅殷,他如今可是大王身边的新贵。这般年轻就列居高位,这段时日他可谓是春风得意了。”有人对着妻子无不感慨道。

    同样一件事、同样一个人,不同的人去看待都会有不同的角度。对于傅殷,这帮长年在权力场里摸爬滚打的男人第一时间想的是傅殷背后的权力博弈,而女眷们想的则是要直白简单多了。

    “可有婚配?性情如何,家中几口人?”这些人当即就被自己妻子/母亲问傻了,再看她们眼中神色与深意,顿时明悟过来,随即开始思索这件事情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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