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弦壹转生宇智波: 55-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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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粒米未进,胃里空空如也,想吐也吐不出来。

    咳嗽声撕心裂肺,佐助单薄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平时白雪团子、世家少爷的模样。

    严胜始终平静的看着,如同亘古不变的礁石,冷漠的注视着小少年崩溃的全过程。

    他没有出声安慰,也没有任何不耐,只是等待着,直到佐助的干呕渐渐平息,只剩下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抽泣。

    这时,严胜才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丝毫情绪。

    “去洗漱一下吧。”他说道,目光扫过佐助布满泪痕的脸,“吃饭了。”

    严胜的话语像一道不容抗拒的指令,穿透了佐助混乱的悲鸣。

    少年浑浑噩噩地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对上男人那双平静无澜的眼睛。里面没有怜悯,没有责备,也没有其它任何情绪,只有一种纯粹的平静。

    这种奇异的平静,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暂时浇熄了佐助体内熊熊燃烧的好似要将他自身也焚毁的激烈情绪。

    男孩慢慢止住了撕心裂肺的干呕,像个被抽走了提线的木偶,依循着严胜目光示意的方向,脚步虚浮地深一脚浅一脚地挪向旁边的洗手间。

    “咔哒。”

    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洗手间里。

    佐助靠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上,深吸了几口气,以平复那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脏。而后抬起头,看向镜子。

    镜中的少年脸色苍白,眼睛红肿,头发凌乱,嘴角残留着干呕后的痕迹。

    多么丑陋,多么失礼。

    仿佛被烫到般收回视线,佐助垂头走到洗手池前,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哗哗流下。他伸出颤抖的双手,掬起一捧冷水,猛地扑在脸上。

    冰冷的凉意刺激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也带来了一丝畸形的清醒。

    一捧,又一捧他不断地用冷水冲刷脸庞,仿佛想借此洗去脑海中那血腥的画面、洗去那刻骨铭心的痛苦。

    动作渐渐从急促变得缓慢,最后,佐助双手撑在洗手池的边缘,低着头,任由水珠顺着发梢和脸颊滑落,滴答滴答地砸在瓷白的池壁上。

    相比较主世界(原著)那个在灭族之夜后,紧接着又被亲哥哥用月读折磨,反复经历那场噩梦,身心俱受到极致摧残,被迫在极短时间内接受所有残酷事实,从而变得偏激、将所有情感都转化为对力量渴望和复仇执念的佐助,这个平行世界的他,无疑是“幸运”的。

    严胜的出现,隔断了他与宇智波鼬的二次冲突。

    没有经历那场精神上的凌迟、没有被最崇拜的人亲手将所有的尊严和希望踩碎因此,那灭顶的悲痛和愤怒,因为没有后续更极端的刺激,佐助获得了一个短暂的、得以喘息的空间。

    现在的他慢慢平静下来了。

    不过,说是平静,更准确的形容,是麻木。

    极致的痛苦超过了心灵能够承受的阈值,于是大脑启动了保护机制,将那些尖锐的情绪暂时冻结、封存起来。

    佐助感觉自己的身体和思想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透明的膜,外界的一切,包括他自己的痛苦,都变得有些模糊、遥远。

    在这种麻木中,一丝微弱的侥幸心理悄然探出了头。

    如果其中有误会呢?

    佐助看着镜中自己湿漉漉的脸,眼神空洞的想。

    如果那个男人给的记忆是伪造的呢?写轮眼不是可以制造幻术吗?毕竟,哥哥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对兄长毫无保留的信任与崇拜,于此刻变成了佐助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紧紧抓住这丝渺茫的希望,试图用它来填补内心巨大的、濒临崩溃的空洞。他还不能,也不愿,相信那个残酷的“真相”。

    说白了,现在的佐助就像是一只将头埋进沙子的鸵鸟,逃避着那无法承受的现实

    从洗手间出来,佐助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泪痕,只是眼眶依旧很红。神情则是一种强装镇定的空白。

    空气中弥漫的食物香气更加浓郁了。

    严胜已经将食物摆放在了客厅的餐桌上:两碗熬得恰到好处的白粥,几碟清爽的小菜,看起来虽朴素,却足够勾人食欲。

    他本人也已解下围裙,坐在餐桌的一侧,姿态端正。

    佐助沉默地走到严胜对面、放好的食物面前坐下。

    刚出锅的白粥还很烫,热气氤氲上升,模糊了两人之间的视线。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唯有细微的碗筷碰撞声和咀嚼声。

    佐助食不知味,机械的将食物送入口中,吞咽下去。他的目光多次小心翼翼的抬起,偷偷打量对面的男人。

    严胜用餐的姿态极其优雅,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种融入骨子里的矜贵与端庄,仿佛他此刻身处的不是一间普通的公寓,而是某个宴会厅。

    这种无形中散发出的气质,形成了一种强大的场域,让佐助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他想问,有很多问题想问。想问男人到底是谁,想问男人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一方面,宇智波家良好的教养刻在他的骨子里:“食不言,寝不语”是基本礼仪。在饭桌上说话,是不礼貌的行为。

    另一方面,面对严胜那无懈可击的完美仪态,少年人那点微妙的自尊心和不甘被比下去的好胜心冒上来。

    他不想在对方面前失态,不想表现得像个沉不住气、不懂规矩的小孩子。

    于是,这顿饭从头到尾,佐助都紧闭嘴巴,没有说一个字。

    饭后,严胜收拾卫生。

    他虽然前世今生两世都出生大家族,有人伺候,但其实前世有很长一段时间:指跟随鬼舞辻无惨后。他都是自己打理。

    所以在生活上,算不上十指不沾阳春水,生活基本能力是有的。这点小事他做起来毫不含糊。

    佐助憋闷的看着严胜忙碌的背影,内心的焦灼和疑问如同藤蔓越缠越紧。

    直到严胜将最后一只洗净的碟子放回橱柜,转身用干净的布巾擦拭手上的水珠时,佐助再也忍不住,出声打破了沉寂。

    “对不起。”他的声音还带着一点哭过后的沙哑,“昨天是我误会你了。”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抬起头,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探究:

    “你也是宇智波的人吧。但我从来没有见过森*晚*整*理你。你是村子外的宇智波吗?”

    严胜擦拭手指的动作没有停下,目光平静的扫过佐助带着期盼和疑惑的脸。

    “嗯。”他给出了一个简单的音节。

    还是那句话,他懒得解释。

    对于严胜来说,身份的真相复杂无关紧要,不过既然这个说法能让少年接受,且没有原则性的错误,那就足够了。

    得到确认,佐助心中那丝侥幸的火焰忍不住又微弱地跳动了一下。他低下头,双手紧紧攥住自己的裤腿,指节因为用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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