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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反派的宰辅之路(女尊)》 190-200(第8/17页)
高璆被她堵得完全招架不住,连连败退,仓皇地犹如一条落水狗。
她无助地望向背后的吏部官员,那是唯一可能支持她、支撑起她的力量,可面对张庭泰山压顶的质问,前进一步就是乱臣贼子,无人再敢冒头为她说情。
高璆被削去臂膀,彻底孤立无援。
甚至冷眼旁观的群臣也开始讨伐她,“微臣恳请陛下诛杀奸臣!”
“我大雍朝万世万代,绝不可毁于这小人手上!老臣请陛下为江山铲除奸恶,以正社稷!”
“此贼祸国殃民,动摇国本,陛下,若不处斩,国将不国啊!”
高璆额角与鼻头迅速沁出细密的冷汗,接连倒退数步,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
再往上首一看,成泰帝的目光带着厌恶弃和杀意,她毛骨悚然,完了,一切都完了……
高璆屁滚尿流向前跪下,请求成泰帝饶命,哪有往日威风凛凛的重臣模样,狼狈不堪至极,却正了此前她对张庭的设想——苟延残喘、无力回天的废人。
张庭摇摇头,圣人有言:自作孽不可活。
成泰帝拨弄手上的玉扳指,看着底下丑态百出的高璆,也看着愤慨爆发的群臣,面无表情,沉思良久。
时间像静止了一般,却又带着夺命的呼唤。
高璆磕了满头的血,却仍不敢停。
不多时,成泰帝缓缓站起,冷漠宣判:“吏部尚书高璆鱼肉百姓,残害忠良,收受贿赂,罪无可恕!着剥夺官身,押赴刑场明正典刑,枭首示众!其家产尽数抄没,收为国用,夷其三族,以儆效尤!”
“其余党羽……”她扫视群臣,“送有司审讯,绝不姑息!”
“退朝。”
她拂袖,带着浩荡宫人离去。
高璆整张脸所有血色褪去,仿佛一张被漂白的纸,空洞跌坐在地,鲜血顺着额头流满了整张脸,最后爆发深深的恸哭。
张庭自成泰帝走后,就风淡云轻离开,甚至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给瘫坐地上那人。
高璆又哭又笑,原来她一直都不是猎手,而是深陷陷阱当中不自知,还洋洋得意表演的猎物。
她从始至终在张庭眼里,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
除掉高璆不仅是大势所趋,顺应民意,更是成泰帝早就想做的事。
无他,高璆攀上老五,自以为有个从龙之功,不将她放在眼里,这些年太放肆了。
这算了却一桩心事,可成泰帝却高兴不起来。
胥萩走近她,“陛下,因何忧心忡忡?为江山社稷铲除恶贼,乃一桩幸事啊!”
成泰帝点了点头,又摇头。
“是江山之幸,可朕遇到一个棘手难题啊。”
胥萩没有接着往下问,能让成泰帝觉得棘手的事情,约莫就是朝政了。
成泰帝喃喃:“德不配位,才不匹位,才会闹出这些祸事。昔日的徐聘,如今的高璆,哪一个不是?”
胥萩:“徐、高二人,是因为手伸的太长,贪心不足。”
“是啊。”成泰帝依言颔首,又说:“权力滋生野心,可张庭此人无论才德贤明,都深得朕心,朕想让她走得更快些,却又担心揠苗助长,亲手挑起一桩祸事。”
“老伙计,你说朕因如何做?”
胥萩没有顺着她的话建言,反而笑道:“主子可真是坏心眼,您分明主意已定,竟还问婢子?”
成泰帝哼笑:“哦?”
胥萩:“起先您说,才德与位置不相匹配,才闹出徐、高二人的祸事,后头又说张大人才德贤明,这不是说张大人才德配位吗?还问婢子的意思做什么?”
成泰帝哈哈大笑,“果然什么瞒不住你。”试探的心淡了几分。
她掷地有声,不容质疑:“朕要升她做知府。”经此一事,她看到了张庭的谦虚稳重与濯濯忠诚,更爱了几分。
活动了下脖子,点了点胥萩,“将九州舆图,给朕展开。”
胥萩领着两个婢子将大雍的国土,逐一展现在成泰帝面前。
成泰帝的手一寸寸抚过,上面每一个地方。
皮革的舆图,在明堂的光线下散发出悠久厚重之感。
“让朕的爱臣去哪儿呢?”她思索良久,眉头紧锁。
“漳州府不行。”张庭威望太重,恐则生变。
“通州府不行。”张庭长居此处,民意通达。
“湖州府不行。”太过富庶,张庭才学渊博,极易受学生拥护。
“泰州府不行。”张氏巨贾大族立于此地,乃是张庭老师的宗族。
“鄞州府不行。”将将治理完水患,官声民意正是最沸腾之时。
成泰帝叹了口气,“朕的领土博大广阔,竟无一处能容纳下爱臣?”
胥萩将头深深埋下去,没有说一句话。
倏然,成泰帝的指尖落在某一个地方,凝固在那。
久久没有听到主子的声音,胥萩疑惑抬头,见她手指落下的那处,惊得瞪大双眼。
那是……!
成泰帝却笑了,反复指了指这个地方,“莫非这就是天意?张庭与我陈家有缘啊。”其中滋味,感慨非常。
她闭了闭眼,唇角微翘,大好的机会送到眼前,就让朕再试一试你们。
“着朕旨意,敕漳州府知州、鄞州府钦差巡抚大臣张庭,任颍州府知府,致使政平讼理,民安物阜!”
紫宸殿内,空气都仿佛凝固住,所有宫人们都屏住了呼吸,甚至于忘记了动作。
胥萩瞳孔骤然放大,耳朵听到的话令她难以置信。
颍州府?那可是国之根基,皇族潜伏之地啊!何等的爱重,才会让一个年轻人镇守此地?
还有,张庭方才升任知州三年,这就又连升三级出任一府总官了?
这晋升速度,着实令人骇人听闻!
第195章
晨光如熙, 透过窗户直射入内,照得室内澄明。
空旷的屋内,横挂一身泛光的深绯红官服, 厚重夺目的颜色晃得人睁不开眼。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从领口边缘抚到胸前的补子上, 那精美的云雁在红色背景上熠熠生辉,活灵活现,仿佛下一刻便能挣脱束缚,展翅翱翔天地间。
“为本官更衣。”
数名仆从拥簇入内, 立侍左右为她整理官袍。
张庭大张手臂,任由众仆侍奉。
上次着红还是高中状元打马游街那日, 而今往后, 她日日都能穿着这身绯红官袍,享受世人或羡慕或仰慕或嫉妒的眼神, 风光无限。
从前虽在漳州府压着何知府打, 可她是假杖人势,狐假虎威, 终究不是自己的。待踩上知府的宝座, 完完全全执掌权力,她才算真正的封疆大吏、数百万黔首的父母官, 影响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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