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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反派的宰辅之路(女尊)》 160-170(第2/15页)
他情绪低落,只淡淡回了句:“那把信拿进来吧。”
婢子这才退下了。
很快,信件就呈到宗溯仪面前。
封面的字被雨水晕开,看不清本来的样子。他缓缓拆开信封,捏出信纸展开。这字迹是张庭的。
他心底莫名就有了股力气,撑在榻上抱着沉重的肚子坐起来。
一字一句细细的读过,他灰暗的内心才重见光明。
妻主这个月就能回来了。
悬停在头顶的恐惧悄然消散,妻主能陪伴他等待小乖降世,他本应如往常沉浸在喜悦当中,可这回呆愣无神盯着信,手无意识抚着圆肚,可连腹中胎儿轻轻踹了一脚都若无所觉。
他扯了扯嘴角,心头梗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凉。
手耷拉下来,信封中倏地坠出五枚铜板,只听接连好几声“叮咚”,铜板散落在地。
他嘴角不自觉重新牵起,心湖乌云彻底退散。
这是给他的压岁钱吗?
……
府城也是贴红符过新年,连府衙也不例外,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张大人新春大吉,万事胜意!”
今日已是第十个跟她拜年的下属了,张庭浅笑着递给对方一支红封,“你也大吉。”
大步迈入办公的屋子,她径直落座,翻开公务迅速阅览。她提前几日派人往凤仙送了信,还特地塞了五枚铜板,五是她的幸运数字,给崽崽做新年红包很有寓意。
算着宝宝差不多也要出世了,漳州府整个治灾事物进入收尾阶段,她很快就能回去。
一家人还是得在一起才好。
不知宗溯仪过得怎么样了?他咋咋呼呼的性子,不知有没有闯什么祸?或有人为难他?
远在府城,虽常常联络,但张庭觉得自己的消息仍是闭塞的,难免会像其余思乡念家人一样,记挂着牵挂着,忧虑着忐忑着。
她很快很快就能回家了,只希望家中一切都好,宗溯仪和崽崽身体健康。
她手里翻阅的速度加快,投入更多的精力进去。
突然,小吏来报:“张大人,何知府来了。”
第162章
大过年的, 何知府不去找小情儿,来找她做什么?
张庭想到从前的遭遇,难免万分嫌恶, 怎会有这般猥琐的女人呢?她维持住面上的冷静, 站起来跟小吏出门去迎。
甫一到门口,就跟人碰了个正着。
她笑得如沐春风,端方雅正,“何大人新春大吉, 劳您今儿还来衙门。”
何知府这几月悠闲自在的好,身上白胖的肉又扩了一圈, 笑得跟弥勒佛似的, “张大人新年大吉,实不相瞒本官今儿是来找你的。”说着, 便去拉张庭的手, 打算跟她姐妹亲香一番。
怎料才挨到对方,便被人不着痕迹撤开。何知府并不恼怒, 反倒疑她的肾虚之症更重, 以至于和女子碰触都难以忍受。
唉!
何知府心虚收回手,暗想:这张庭身体也太没用了吧, 不就是喝了点助兴的酒吗?至于就、就病成这样了吗?
“何大人找我所为何事?”
小吏左右打量两人,觉得气氛有些古怪。张大人往日礼数如此周到的人,竟也不请何知府进屋说话?莫非……莫非是对何知府贪赃枉法的行径看不下去?
果然是清正严明、恪尽职守的青天娘子, 眼里是半点沙子都不能掺!
何知府摆了手让没眼色的小吏退下,从袖中掏出一封折子:“咳, 本官是来兑现承诺的。张大人治理漳州府有方,本官已将为你请封的奏疏写好,只待稍后递送京都, 交由陛下批阅。”
目前治灾步入尾声,倒不是何知府诚信守诺,她见漳州府被张庭治理得一日比一日好,心里是眼红恨不得占为己有,但碍于对方是五皇女的人,还和韩秉月关系好的离奇,也只敢老老实实往上头报。
再和郑同知一合计,既然自个儿溜得早喝不上热汤,那么还不如提早卖张庭个好,结善缘也讲究时机的。
张庭眉头一挑,纳罕何知府转性了?就如此轻易为她表功不眼红不嫉妒?难道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准备应对的几十套计策没用上,她略微有那么点失望,但还记得自己的人设,朝何知府躬身施礼,“下官身为漳州府的一员,您座下的官吏,能为治灾大业献出微薄的力量已是十分荣幸,不敢居功。”
何知府扶起她,演一出上峰下属和乐融融的戏码,“张大人太自谦了,本官缠绵病榻,将漳州府托付给你,你也不曾辜负本官的期待,将漳州府治理得井然有序,焕然一新。这等可歌可泣的伟业,本官如何不向建贤纳才?”
装出一副举荐‘千里马’的‘好伯乐’模样,张庭在官场混久了,深谙大家都是不要脸的货色,她当然是只有更不要脸咯。
从上自下将对方夸赞一番,溢美之词滔滔不绝,何知府只觉耳旁如闻仙乐,飘飘欲仙,心里面美得不成样子,最后那点子嫉恨都消散了。
等张庭从县份升上来,还愁没人给自己挣政绩吗?
她笑得真心实意,“小庭啊,这奏疏我命人快马加鞭递送京都,你也找五皇女、高相帮忙走动走动,你这官职准能成!”拍拍张庭的肩膀,如是说。
五皇女?高相?
张庭听得懵懵的,她拒婚拒绝加入党争,没记错的话,应是将这两人惹恼了吧?怎么还能请她们走动?
张庭:“下官不懂您在说什么。”
何知府发笑,还搁这跟她装?此间有没有旁人,算了谨慎些是好事。
何知府附和点头,“嗯嗯,你不懂你不懂。张大人日后高升,可不要忘了里边也要本官一份功劳啊。”
她坚信不疑的态度,差点都让张庭真以为自己跟五皇女高相狼狈为奸了。
脑中存有诸多疑问,但张庭不语,只朝何知府勾唇浅笑,仿佛一切都在不言中。
何知府了然,她就说嘛,张庭藏的真够深,若非自己火眼金睛,都要被轻易蒙骗过去。
再说了几句两人散场,张庭独自回到屋内,眉心紧锁。
她的手指一寸寸抚过桌案,眼睛深邃暗沉,恍若深不可测的海域。
以为她是五皇女一党,才恭敬成这样吗?
她脑海中闪过与何知府来往的点点滴滴,恍然大语,又忍不住笑出来。
何知府这般蕙质兰心,那可不能辜负她一番美意啊。
……
此时此刻,京都。
一处开阔华丽的庭院内,寒梅林立,冷香沁人心脾,白茫茫的雪飘落一地。
张恕负手而立,望着天际飘飘扬扬的雪点,浑浊苍悴的眼睛里饱含忧色。
忧什么?虑什么?不言而喻。
杨辅臣快步上前,将厚实的狐裘披到恩师身上,“小四去信说漳州府灾情稳定下来,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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