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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湿热》 60-70(第3/23页)
恶劣地让她更加恐惧。
这张精致的面庞在栗杉面前等比例放大,有着无死角的完美。
她怔怔地看着他,一时忘了回答,脆弱不堪一击的模样,似乎随时又会晕倒在他面前。
谢彭越却突然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脸上流出一丝厌恶,继而转身。
他又要去哪儿?
栗杉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腕,说:“我不怕你。”
谢彭越没说话,垂眸看着她抓着他的手。
他脸上神色不明。
栗杉解释:“我发抖是因为低血糖。包括之前晕倒,也是低血糖的缘故。”
“是么?”他蓝色的眼眸中有疑。
栗杉:“我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怎么吃东西了。所以我之前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吃的东西。没想到,身体先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呵。”他明显一脸不屑,这个借口听起来实在过于荒谬。
“是真的!”栗杉积极自证,“我从小就有低血糖,上学期间就晕倒过。”
谢彭越没有说话,注意力仿佛一直被她的手吸引。
很快,栗杉意识到自己的冒失,连忙放开他的手腕,一并道歉:“不好意思。”
谢彭越垂下手腕,转身离开。
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空荡荡的房间,很快又只剩下栗杉一个人。
夜已经深了,这个房间的灯光十分昏暗。
再简单不过的布局,一张欧式沙发,一个木质茶几,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窗户敞开着,晚风的凉意灌进来,让人觉得舒适。
栗杉坐在沙发上等了等,以为谢彭越会去而复返,但等了很久,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更没有等到他回来。
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雨落下来,不断拍打在树叶上发出闷响。
古堡里真的有怪物吗?
接下去谢彭越又会如何对待她?
栗杉心里虽然有很多疑问,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谢彭越不会伤害她。至少暂时不会。
如果他有心对她做什么,刚才在她昏迷的时候,他便可以为所欲为,甚至要了她的性命。
但他没有这么做。
Z国是一个发达国家,有着严格的规章制度,公民知法守法。
如果谢彭越有过杀人或故意伤害人的犯罪事实,大概早已经被法律制裁,不可能还逍遥法外。
天色实在太晚,栗杉有想过离开,远离种种不确定性。可在这荒郊野外,人生地不熟,外面又下着雨。
她能去哪里?
她又累又饿,还随时可能因为低血糖而休克,真死在外面都不一定有人发现。
算了,还是先睡一觉吧。
只要小命不会丢,那么其余任何事情都是浮云。
自小栗杉就领悟了一个大道理:既来之,则躺之。
于是栗杉理所当然地躺在沙发上,深深叹了一口气。
在欧美国家,她算是娇小的体型,完全可以躺平在这张沙发上还有不少空余,舒展自己的四肢,松弛地伸了个懒腰。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入深度睡眠的,栗杉做噩梦了。
一环套着一环的梦魇,让她身临其境。
年幼的女孩独自一人被关在漆黑的房间里。在此之前,是继兄栗翰飞故意的嘲弄和拳打脚踢。
“啪”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耳朵里便响起“嗡嗡嗡”的鸣声,眼前天旋地转。
栗翰飞居高临下,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去啊!去找你爸啊!可惜他现在在京市出差,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再说了,你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好疼啊。
栗杉蜷缩起身体,一阵阵止不住地发颤。
饥寒交迫,她无助地哭了起来,用力拍打着紧闭的房门。
“实话告诉你吧,栗家的一切,迟早都是我的!”栗翰飞的笑声放肆猖狂,与他在外人面前的礼貌和规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下一秒,画面一转,栗杉看到了妈妈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让栗杉害怕的从来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明明最亲爱的家人就在眼前,可她怎么都抓不住、碰不到。
妈妈蹲下身来看着栗杉,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第一次在她梦里开口说话:“我的惜惜长大了,也要嫁人了。妈妈希望你幸福……”
说话间,妈妈的身影突然变得飘渺透明,似乎根本还未来得及说完话,就彻底消失不见。
栗杉抓着空气,歇斯底里地在喊妈妈。
不要走,不要走。
不要丢下我。
可无论她怎么呼喊,这一切不过是梦中梦。
“不要……”
泪水从栗杉眼角滑落,她的身体颤抖着,呼吸急促,鼻翼因为哭泣而快速翕动,喉咙间发出嘶哑的声音。
“不要……不要……”不要走……
夜深人静,女人哭泣的声音在古堡里显得十分突兀。
聒噪、刺耳。
谢彭越在昏暗中注视着栗杉,眉头微皱。
他并没有打算上前安抚的想法,甚至想要掐住她的喉咙,让她不要发出这些令人烦躁的声音。
很显然,她做噩梦了。
至于她梦到了什么?其实不难猜测。
她一定和所有人一样以为他是被诅咒过的魔鬼。
她一定和所有人一样恐惧他、厌恶他、迫不及待想要逃离他。
谢彭越无声地勾了勾唇,面部表情在玻璃窗上映出扭曲的阴影。
真有趣。
这就是他那位堂兄西蒙斯千方百计送过来的人吗?
她除了颤抖着晕倒和睡梦中哭泣之外,还有什么能耐?
不知过了多久,栗杉被冻醒。
她身边空无一物,既没有被子也没有行李,只身一人。
窗户还开着,零星有雨点飘进来,冰冷地落在皮肤上,令人寒战。
来不及擦拭眼角的泪水,栗杉从模糊的视野中再次清晰地看到了那张卓越非凡的面孔。
不等她彻底清醒,一只宽大的手掌掐住了她的喉咙。
这是谢彭越第二次轻松掐住栗杉的喉咙。
他只要稍稍一用力,手下这个娇弱的身体便会渐渐失去呼吸,彻底长眠。
“不要……”栗杉本能地抓住他的手腕,发红的眼眶带着来不及抹去的泪水,直勾勾地看着他。
看来她是真的很怕他。
像是一只被诱捕器死死夹住的老鼠,拼命挣扎,发出吱吱的刺耳动静。
可他根本没有用力。
谢彭越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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