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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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司机接送,去的地方从来都是高级场所,他没有被夜晚的暴雨打湿一分一毫。

    栗杉连忙光着脚下床,借着手机上的灯光去开门。

    在这个风雨交加的雨夜,电闪雷鸣,眼前这个男人不请自来。他只是为了归还一条手链吗?显然不是。

    压迫感十足的气息造成了浓烈的逼仄感,栗杉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从开着应急灯光的楼道进入三室一厅的出租屋内,因为小区电路还未修复的原因,客厅里的

    她很庆幸开门见到的不是什么不法分子,否则她这样毫无防备地开门恐怕早就遭遇不测。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眼底有淡淡嘲弄。

    谢彭越闻言淡淡扬眉,伸手推了推无框眼镜。PTSD。随着年岁的增长,虽然不像小时候那样恐惧雷雨,但多少也会因为雷声而心悸。

    那条玫瑰金的手链还被谢彭越勾在食指尖,按照眼前的情势来看,他并不打算轻易还给她。

    他是一个绝对的绅士,这一点栗杉早有体会,她相信现在只要她摇头,他一定掉头离开,绝不让她为难。

    栗杉给汤之念发了一条短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没等到消息回复,倒是等到了门铃声。想来应该是汤之念出门时忘带钥匙,她经常忘记。

    扭开门把手,打开房门,一抹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前。

    栗杉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忙道谢。正伸手准备去拿,不料眼前的人将勾着链条的手收回。

    一扇门之隔,他在明,她在暗,需要仔细一些才能看清楚满身防备的人。

    得到肯定的邀请,谢彭越才迈开脚步进入室内。

    来者是客。

    不能否认的是,谢彭越有一双非常好看的手,皮肤白皙,骨节分明,指关节处透着淡淡的粉色,仿佛指尖勾着的不是手链,而是某种拉丝的黏液。他的确向她展示过傲人的成果,将沾染了液体的手指含入口中,品尝着她的味道。

    “你,有什么事吗?”栗杉一脸机敏地看着眼前的人,心乱如麻。光线昏暗不明,笼罩一丝暧昧。

    房子虽然不大,但是打扫得干净,并且布置得十分有少女心。栗杉和汤之念一人一个房间,另外还有一个多余的书房,平时做栗杉直播的工作室。

    谢彭越对于这套房子的兴趣不大,他的视线专注落在栗杉的身上。微扬眉,金边眼镜下那双眼底的邪气就更浓了。

    与此同时,栗杉的视线被谢彭越占据,眼前是一片高大的阴影。她戒备地后退,脑海里开始上演各种不详的念头。狗血俗套的小说看多了,接下去的情节显而易见。

    谢彭越最终停下脚步,因为眼前的人已经退无可退,背抵在餐桌旁。如一只被围剿在角落的小动物,一双大眼炯炯有神地看着他。

    这双眼看着太纯,又太欲,眼底的情绪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谢彭越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利益优先,锱铢必较。

    看着眼前一脸孱弱的幼小动物,他第一次心软。

    “没什么话对我说?”

    栗杉没有弯弯绕绕的想法,一脸懵懂的天然呆:“你想让我说什么?”

    真的,她的大脑里这会儿一片空白。

    谢彭越显然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他面上不动声色,继而伸手拉过一旁的餐椅坐下。深色西装裤被大腿绷紧,双腿微微敞开,整个人以一种主人的姿态松散地靠在椅背上。

    餐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束粉色玫瑰,栗杉差点将它打翻,眼疾手快摆正。自从闺蜜谈恋爱之后,家里的鲜花就没有断过,隔三差五就会换上没见过的款式。

    栗杉也羡慕健康的爱情,但她很清楚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

    等栗杉再转过身来时,谢彭越还是刚才那个姿势,只不过金边眼镜下那双眼里蕴藏着意味不明。

    他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仿佛一只匍匐在广袤草原上的凶兽,在一望无际的浓黑夜色中,双眼闪着幽光。

    “要喝点东西吗?”栗杉弱弱询问,她得找点话题来缓解眼前的局面。

    他不止一次尝过这张嘴唇的滋味,甜美的,柔软的。在她之前,他一直笃定地认为这种事情不可能会引起他的兴致。

    谢彭越站在栗杉面前,看着她一脸的警备,以及一张一合的嘴,时隐时现的粉色舌头。

    她不确定谢彭越是否会喜欢这款饮料,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她忙着掏出手机搬救兵,发消息问闺蜜汤之念什么时候回家。

    或许黑夜给谢彭越染上了一层看不清暗色,她看不太清楚他的神色,只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气息。那种冰冷的木质调,在酷热的盛夏似沁人心脾的解暑良药,她顺利地接纳过,极致的体验过。

    她被一把抱起,坐在餐桌上,与他视线平齐。

    栗杉想起自己那天早上醒来见到身旁躺着谢彭越时,也是这种感觉。很显然,他身上的痕迹也很多,脖子上,锁骨上,全是她留下的。她前段时间心血来潮做了延长甲,锋利的抓痕全落在他的后背,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栗杉坦诚地点头,不敢直视他眼:“有点。”

    同样熟悉的声线,带着磁沉,亦如那晚温柔地轻哄:乖,张开。

    栗杉来不及呼喊,身体被拥入一具温暖的怀抱中。熟悉的木质调气息,夹杂男人身上独有的冷冽感,亦如那晚在黑暗中,她的身体被带动着轻轻摇晃,带来极大的安全感和舒适感。

    “怕雷声?”谢彭越问。

    不等谢彭越回答,栗杉接着说:“你知道吗?这个月已经是第二次停电了,不过应该很快就会来电,上一次半个小时就来电了……”

    “怕黑?”

    栗杉无法想象在清醒时如何面对这个人,亦如现在。

    虽然谢彭越说过不用麻烦,但栗杉到底还是转头去了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常喝的饮料。

    或许是刚才的精神太过紧绷,栗杉眼前又是一片黑色,顿时透不过气来。

    谢彭越淡淡拒绝:“不用麻烦。”

    栗杉闻言,缓缓抬起头。

    “吓到了?”

    没办法直视他的双眼,他的嘴唇,他的身体。即便他穿着整齐,可她还是会脑补出他的胸肌和腹肌,以及一手无法掌控。

    “怕我?”

    因为小时候受过创伤,所以她习惯性开着床头灯睡觉。

    “嗯。”

    年幼的伤害在逐年的成长中被不断淡化,可是这一刻却愈演愈烈。她只觉得自己站在万丈深渊前,稍不留心就会跌落谷底。窗外狂风和大雨齐进,噼里啪啦的声响像一只只冰冷的手掌推搡着她的后背。

    紧张时,栗杉的嘴巴就像是开闸的洪水阀门,开始叽里呱啦地说一大堆无关紧要:“其实我没有那么怕啦,可是这雷声也太恐怖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挺吓人的?”

    气氛有一点尴尬。

    栗杉不敢抬头,双手却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衬衫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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