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 18、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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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杉跟你怎么比呀。”

    “比什么比?老子根本不屑和他比,要钱没钱,要背景没背景,要能力没能力,一个穷书生而已,也就长得一副小白脸样,会写几篇论文,不去勾搭富婆可惜了。”

    苏语琦心里的优越感陡然而生,忽然庆幸自己没有真的勾搭到那人。

    “对,我们才不和他比呢。”

    苏语琦这个人,见鬼说鬼话,最会阿谀奉承,或多或少在精神上能够满足孟炫明。

    被捧得高高的孟炫明一面看不上苏语琦这种拜金的女孩,一面又咽不下这口气。

    他侧头望了眼天一tube,启动跑车,头也不带转地对苏语琦说:“放心,跟了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她不得不承认。她的指尖奋力想要抽离,却被他更紧地扣住。

    情急之下,栗杉惯性地喊他的名字:“谢彭越!”

    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她动了气,或是被惹得忍不住恼怒,总会连名带姓地喊他。

    那神情姿态,像极了主人训诫狗狗时的模样,或板着脸,或一脸无奈。

    熟悉得让人心里发暖。

    谢彭越嘴角的弧度莫名有些柔软,低低应答:“我是。当然,你也可以叫我Kelsen.”

    他说完,主动放开她,不再咄咄逼人。

    栗杉不再理会谢彭越,转身背对他。

    一旁的Hume Elma担心栗杉,说什么也要查看她手臂上的伤口,将她带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小心翼翼地撩开她的衣袖查看起来。

    “天,纱布都被血染红了。”

    栗杉垂眸看了眼,一脸不在意地说:“没关系。”

    “不行,还是重新换个纱布包扎一下吧。”

    从小到大,栗杉一直是很坚韧的人,这点伤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事。她不喜欢小题大做,能忍就忍了。

    可身旁的人都表现出了关心的模样,她要是再拒绝,就显得有些忸怩,便老老实实坐着让Hume Elma帮忙处理伤口。

    Hume Elma搬了条椅子栗杉旁边坐下,一边为她换纱布,一边闲聊。

    两人虽然结实与纽约的时装周,但因为Hume Elma是中德混血的关系,经常在中国活动,也就走得比较近。

    Hume Elma也有个很好听的中文名:晏珺俐。

    “我刚才在秀场上见到了你的姨妈Emma Schmidt,她有个很好听的中文名:晏听枫。”栗杉也随意聊起。

    “是的,我的中文名就是姨妈给我起的。”Hume Elma淡淡勾着唇角,“对了,她就是Kelsen的妈妈。”

    这个猝不及防的讯息让栗杉一怔楞。

    仔细一想,谢彭越和晏听枫确实有几分相似。可刚才没往那方面去联想,也就没多想什么。

    Hume Elma给栗杉处理完伤口,扬眉看着她:“你和Kelsen认识对吧?看样子,你们关系还非同寻常。”

    按照中国人传统的亲属关系划分,谢彭越其实是Hume Elma的表哥,两人之间有着明确的表亲关系。

    栗杉很坦然,没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隐瞒的必要,轻飘飘地说两人之前在一起过,但早已经分开。

    Hume Elma闻言先是深吸一口气,再瞪大眼,最后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表情有些夸张:“难道就是你!”

    栗杉很疑惑:“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听说,Kelsen曾因为被分手而自杀……你又是他的前女友……他该不会就是为了你自杀吧?”Hume Elma觉得这个世界真小。

    “怎么可能。”

    “好吧,我也只是听说。”

    栗杉觉得这个信息实在很癫狂。

    这份遗憾,像一根细细的线,缠在她的心上,轻轻一扯,就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不知何时,夜色已漫进病房。

    栗杉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坐了三个小时,目光盯在谢彭越的脸上。

    她想他醒来,又不忍心打扰他休息。

    偌大的三人间里,仅谢彭越一张床位有人,其余的床位空着。期间有医护人员来巡房,见病床上的依旧沉睡着,便放轻脚步退了出去。

    栗杉耐心等着,她的心情渐渐平复,也想通了很多事情。

    直到,谢彭越浓密的眼睫翕动,缓缓睁开眼。

    刚睡醒的他带着几分懵懂,眼神还未完全聚焦,就那么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她。

    “醒了?”栗杉靠近,伸手摸了摸谢彭越的脸颊。

    谢彭越的喉结滚动,眼底藏着未散的睡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

    栗杉有些急:“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

    “嗯?怎么了?你说?”

    谢彭越这几天一直在失眠,因此揽下了照看奶奶的责任,每晚都陪伴在老太太身边。下午给他注射的药物中有助眠的成分,难得让他无梦睡了几个小时。

    睁开眼的瞬间看到栗杉,谢彭越以为在梦中,又闭了闭眼。

    再睁眼,眼前的人靠近看他,一脸焦急。

    他很少看到她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压在舌尖的话反复斟酌,最后开口:“你是谁?”

    栗杉眯了眯眼:“你不记得我是谁了?”

    复杂的情绪同样在栗杉的脑海里盘旋,以至于她到底还是忘了给谢彭越道一句晚安。

    栗杉更不知道,那晚凌晨十二点,谢彭越坐在叶开畅的车上来到了她的寝室楼下。

    已熄灯的寝室大楼下,四周一片寂静,唯有那几盏路灯在夜色中散发着昏黄而微弱的光芒。在这寒冷的季节里,气温骤降,连平时夜晚常见的虫鸣与鸟叫也销声匿迹。

    谢彭越降下半截车窗,任由冷风拂过面颊,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之间轻轻玩把着一枚小巧精致的戒指。

    很明显的一枚女士戒指,一圈由细碎的钻石铺满,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他手背上贴着一块创口贴,但由于之前的伤口再次出血,创口贴已经被鲜血染得模糊不清,几乎失去了原本的作用。可他却依旧没有将其撕下,仿佛那块创口贴对他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即使已经不再起到保护作用,他也依然选择让它留在那里。

    “真是喂不熟的小白眼狼。”谢彭越嗤得自嘲一笑,身上的酒气似乎已经消散了大半,整个人显出几分二世祖的混不吝感,没心没肺的样。

    好想囚禁她,吃掉她,把她做成标本……

    但他不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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