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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少女怀春》 60-70(第7/14页)
拾了。”
见他走得一次比一次利落,二夫人气恼道,“一提此事就跑,这不想想人家裴涟还比他小上三四个月。”
“行了。”父亲温声劝道,“孩子大了,自己有主意,你催他也无用,再催他可不就是不耐烦了么。”
“有主意有主意,再耗下去,阿姣这个妹妹都要在他前头出嫁了。”
一听这个,阿姣有些坐不住了,扒了两口饭就起身告辞,隐约听到父亲哄着母亲,“你若喜欢孩子,咱们再生个?”
“连你也气我,我都该做祖母的人了,你还想让我老蚌生珠,传出去……”
阿姣不敢听,头皮发麻的拉着谷雨拔腿就跑。
自开春之后,阿兄常常因为公务奔波,阿姣照例要送他离府,想着有段日子没去过京郊庄子的兽园了,干脆跟着阿兄一起出城。
日光和煦明媚,远处树冠发出青嫩的枝丫,微凉的清风顺着马车窗子涌入。
阿姣前阵子刚因为季节交替生了病,宋玉昀将竹帘放下,凉风渐小。
“这么远还要跑一趟兽园,很喜欢?”
阿姣剥着还温热的糖炒栗子,眉眼弯弯,“上次我去的时候,那花鹿刚生了小鹿崽,很可爱讨喜。”
宋玉昀抓过几个栗子,“裴家新送来的那对雪狐还活着呢?”
“都养得可好了。”
这兽园起初只有那一只花鹿,后来裴家时常私下里送来一些漂亮又珍贵的小兽,府里放不下,就只能移到京郊庄子里去。
寒冬落雪后裴家消停许多,但一开春便又开始了,阿姣没法子,只能暂且建成一座兽园养着。
吃着阿兄剥好的栗仁,她对阿兄此次差事有些许的好奇,“阿兄这几次都是去白陵府,到底是什么事,怎这么久还处理不完呀?”
“一支打西域而来的商队。”宋玉昀漫不经心道,“领头的那人脑子笨,她在白陵府惹下的事不少。”
阿姣困惑,“可阿兄不是只处理大理寺的公务,那些事也需要阿兄来管吗?”
“……”青年动作微顿了下,又一个栗仁完整的剥出,他放进阿姣的手掌心,“自去年年底,西域边关便陆续起了几次战事,西域的人自然要多注意些。”
阿姣懵懂的颔首,这几场战事她也曾听过,不过骁国公带领裴家坐镇,冲突伤亡极轻。
听父亲说,西域被打得安分了二十多载,眼下蠢蠢欲动不过是试探,日后恐要起一场硬仗。
宋玉昀听她这么说,低沉嗯了一声,“西域这几年便在大肆囤积粮草,他们如若急切的话,年底便会有所动作。”
打仗……想到战火一起鲜血不断,阿姣嘴里甜糯的栗仁如同嚼蜡一般失了味道。
一旦开战,驻守边境和边城的将士百姓们最先受苦受难。
一语成谶。
深秋将过,骁国公遇刺重伤,西域的战马直逼山关境地。
宋玉昀受天子之命,成为监查押送粮草的官员之一。
塞北大雪纷飞,躲过几番暗袭,顶着严寒风霜到山关边城之时,宋玉昀望着一望无际的山雪,隐隐能嗅见血腥气飘来。
前方,骑着骏马身穿盔甲的兵将们迎接而来。
为首的那人身披鲜红披风,身后背着一杆银枪,犹如皑皑白雪里那一抹刺眼的血色。
防风御寒的面罩将那张俊脸遮掩了大半,只露出那双深邃依旧的俊美眉眼,他不疾不徐抱拳,声音沉哑,“宋大人。”
宋玉昀很难把眼前沉稳的年轻将军和印象里那个肆意张扬的少年郎放在一起。
少年身量本就高,若不开口站在那里,那强悍凛冽的气势似一把出鞘见血的利剑,压迫感极强。
他拱手,淡声道,“裴小将军。”
进了军营,暖烘烘的热气扑面而来。
宋玉昀先见了重伤卧床的骁国公,随即和裴将军裴武卿简单说了下京州的旨意,话尽不久,就见沉厚的帘子掀起,少年将军拿着粮草册而来。
他把册子交给裴武卿,言简意赅,“已经核对过,丝毫无缺。”
裴武卿温和一笑,“你这几日忙了许久,午后暂无旁事,去好好养养神罢,待晚膳再过来。”
裴衔低低嗯了一声,却没走,幽暗的目光看向宋玉昀,“你来时,她可说过什么?”
裴武卿默默扶额,知道是宋家那小姑娘的阿兄押送粮草前来的时候,他猜到得有这一出——
作者有话说:凌晨还一章
第66章 回京 还得我来
宋玉昀回想起少女站在城门前忽然唤了他一声阿兄, 又莫名抿唇垂下头的样子,神色淡淡,“未曾。”
裴衔对此答案无甚意外, 只点了下头, 便转身而去。
裴武卿看着消失在厚帘之后的少年身影, 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头,居然就这么算了。
起初他知道阿衔这小子定时往京州送信回去, 还以为是给大哥口中那宋家姑娘写信, 但除了裴家的回信, 也没见有别的信件送来,后来问过阿涟才知道, 阿衔来西域之前,两人似乎是吵了架。
许是阿衔少年气性盛不肯低头, 故意不给那姑娘写信, 只在信里给他阿兄交代事情, 让他阿兄替他去做。
战事未起之前,阿涟还曾在信里提过,因为裴衔坚持不懈让他往宋家送各种珍贵兽类,那宋家姑娘既不杀也不卖,全都好好的养着,甚至在京郊庄子划地建起一座兽园。
如今的年轻之人, 他当真是看不懂。
等到晚膳之后, 众将商议好接下来的筹备打算结伴离去, 裴武卿先叫住裴衔。
脚步声渐渐走远, 房中只有暖火燃得噼里啪啦的声音,裴衔看着他递来的热茶,淡声道, “小叔是想问我的私事?”
一口热茶喝下去身子都暖了,裴武卿收起往日的温和,正色道,“眼下临近年关,宋玉昀一走就到了大雪封路的时候,除了战报,信很难送回去。”
他低声告诫,“西域诸国的兵马习惯了严苦寒冬,说不定会顶着寒雪拼死赌一把,谁都不能保证会不会好好活着回京,也不能保证何时停战,你现在置气,日后只会后悔,你若还在意那姑娘,就听小叔的,趁这时候让她阿兄捎信回去。”
裴衔半敛眼睫,她用两家恩怨与他划开界限,他便用如今两家同为太子效命之情,迫使她不得不收下那些小兽和珍宝,提醒她记得自己。
但他知道,“她不会看的。”
听着少年这般笃定的语气,裴武卿也不免纳闷,“你们是因何时吵起来的?”
裴衔不想一遍遍回忆那些刺耳至极的话,也没兴趣把此事说给长辈听,只起身,低声道,“天色已晚,末将且先告退。”
不容裴武卿再喊住他,少年迈开长腿大步而去,裴武卿一时无言,“这小子……”不服软的犟种。
这臭脾气,简直和他大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裴衔裹着一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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