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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少女怀春》 30-40(第9/16页)
是知道裴衔故意欺骗她的目的,恐怕更会为她犯愁操劳。
想想如同悬在她头上随时会落下的刀剑一样的王氏,阿姣紧咬着唇,她已经给这个家带来了很多麻烦。
爹娘为她已经搬出了宋家,她前日听娘说她和爹爹回府给祖母请安之时,被祖母连同另外两位同族长辈好一番训斥,昨晚大伯也来过府里劝爹爹和阿兄,她心中羞愧,想想他们再因为她和王家的事苦恼烦心,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
二夫人端着煮好的姜汤送来,见堂中气氛没有方才那般沉闷,顿顿时安了心,温柔笑道,“阿姣,姜汤已经凉了些,不烫,快感觉喝了驱驱寒气。”
阿姣渐渐平复了情绪,她今日情绪起伏太过强烈,一路控制不住泪意已经费尽心神,喝完姜汤后还没想好如何将王家之事开口,就备感疲惫。
宋玉昀和二夫人说着话,注意到安静的阿姣悄悄打了个哈欠,“乏困了?”
“天色也不早了,先去睡会儿罢,到时让你这院里的小膳房温着饭菜,等睡醒了再吃。”
阿姣撑着困顿的眼皮送走阿兄和娘亲,回到厢房一沾床便沉沉睡去。
翌日,天色还有些阴沉,空气微潮略显沉闷。
宋府的门前,一对主仆正躲在对面远远地观察着。
“你确定打听清楚了,阿姣真是这宋家的姑娘?”
王三郎看着前方气派威严的高门大户,不甚相信的看着书童小栗子,警告道,“这一家的宋老爷子可是做过尚书的人物,上一次春闱的探花郎就是这家的公子,若你弄错了,本公子的性命可都难保了。”
“奴才找过好几个老乞丐小乞丐问的,该是错不了的。”
小栗子听他这么说,一时间也有点害怕,“公子,阿姣现如今是贵女,若是知道咱找上来,把老爷夫人将她活埋给大公子陪葬的事说出来,咱们不是一样跑不了吗?”
王三郎用折扇一下重重敲在他头上,“你以为陆知府那边不会查吗?在这里是你我跑不了,到时就是整个王家都倒霉。”
他自己的亲爹都时常会把人查个底朝天,这些京州的世贵必然也会如此,也幸亏阿姣是年初才回到宋家,八成是做贵女之后怕往日的身份说出去被人看轻,这才被他误打误撞给遇上这机会。
“白陵府离京州不近,咱们得在陆知府收到书信之前将阿宋家这块硬骨头啃下来。”
王家给了阿姣一条命,她打小就是他娘买回王家的儿媳,眼下自该是她报救命之恩的时候了。
小栗子揉着被敲痛的脑袋,犹豫着提醒,“公子,这两日李夫子说过要小考的,咱们刚到临安书院第一次小考,万不能被人看轻了啊。”
王三郎闻言眉头一皱,权衡几许,“先回书院,这宋家和阿姣总归跑不了。”
归玉院,阿姣趴在阁楼的凭栏上,下巴抵在手肘,出神的目光落向府中花庭的方向,安安静静的看着如镜面一般的一小角湖边。
阁楼外的小径上,谷雨喊了一声姑娘,阿姣便回过神来,明眸低垂往下看去,“怎的了?”
“姑娘您不是说昨日的衣裳里放了张折着的宣纸,让奴婢在浣衣的丫鬟来拿衣裳之前将那纸条拿出来。”
谷雨仰着头看她,有些疑惑,“可奴婢仔细翻过那衣裳,未曾看到有甚纸条的痕迹,姑娘是不是早就拿出来但忘记了?”
阿姣闻言柳眉微蹙起,怎可能找不到呢,她明明放在袖囊中的,“你等等,我来看一眼。”
她提裙离开阁楼,回到正厢后把昨日那身衣裳翻看了一遍,又将整个厢房都看了,就是见没有纸条的踪影。
那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她心悦裴衔,阿姣顿时紧张起来。
“马车上呢?”
主仆二人急匆匆来到马车车厢,每个角落连软垫下都翻了一遍,依旧未果。
第36章 松手 不松就咬
阿姣的心已经开始不安跳起, 她背靠着车厢坐到软垫上,努力让自己冷静些许。
昨日她只去过一趟百安楼,那宣纸被她折好放在了右袖……
阿姣愣愣垂下眼, 看着自己的右手, 细指局促的蜷起。
该不会是她打裴衔那一巴掌的时候, 甩出去了罢?
阿姣有点不太敢相信能这么巧,这东西若被人踩破了,被雨水泡烂, 又或被不知情之者捡走也就罢了, 要是恰好被裴衔捡起来……
少女眼瞳倏地紧缩, 纤长的五指紧张的攥成了拳。
裴衔本就想要她的木剑让她被人笑话,那宣纸上白纸黑字宛若罪证一般,比木剑还要有力三分……
她得确认那东西在不在裴衔手上。
阿姣让马夫套好车准备出府, 却没想到裴衔会先让人来主动找她。
他没捎什么话, 只让人带来一把折扇,阿姣看到折扇便一下记起少年收到这把扇子时兴致缺缺的样子。
自己那时候曾说过一句希望他也能如她阿兄一样,会顺利过春闱入朝堂,想来是这句话恰好踩到了裴衔的不快之处, 因为昨日阿兄才和她提起裴衔本可以入今年的春闱科考。
阿兄说那日有几位贡士私下提及裴家,他们喝了酒, 言语间胆大妄为,不仅对裴父当年洗脱罪名侥幸出狱之事恶意揣测,甚至连沈家和宫中的裴贵妃也敢议论, 恰好被裴衔抓了个现形。
少年年少轻狂,怎能容忍旁人诋毁至亲,自然是当场动怒,最后鲁莽冲动的后果便是错失这一次春闱。
他那样倨傲又肆意的性子, 能吃上如此惨痛的教训一点都不意外。
阿姣挥散莫名而起的思绪,沉默看着面前的折扇,抿着唇接过,“走罢。”
不管裴衔找她何意,她总归要去寻他一趟的。
马车走到一半,阴沉沉的乌云被风吹着散去。
明媚灿烂的阳光穿破薄薄云层洒下来,瑶湖湖面泛起层层波波似璀璨碎星折射的辉光,翠郁的树叶随风轻摇,卷着淡淡芳草香气拂面而来。
湖边的瑶台阁上,少年一袭劲瘦的墨色武袍,无意识抚上胸口衣襟下的薄纸,沉郁的眸子里暗藏一丝丝的烦躁。
他以为依着对宋家的仇怨,便是被她识破了也不过是遗憾落空而已,可昨夜梦里全是她哭得通红的盈盈明眸,可怜又委屈。
半夜梦醒后,毫无困意的望着黑漆漆的头顶,裴衔逐渐想通他烦闷不堪的根源——许是得知她幼时流落在外日子过得苦,恰好他年幼时也曾有过和她一样想要合家团聚的愿望,于是对宋家唯一一点恻隐之心全都落在她这里。
她气愤他骗了她,那他做些补偿弥补就是。
裴家侍卫踩着阶梯而上,朝站在窗边眺望着湖面走神的高挑少年恭顺抱拳,“公子,属下将那王三郎被带过来了。”
裴衔闻声回眸,便见那王三郎被捆缚着双手带上来,嘴里咬着一块布巾,慌张不安的呜呜乱叫着。
他挥挥手,侍卫默然会意,恭敬的走下楼去。
王三郎是回临安书院的途中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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