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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少女怀春》 30-40(第4/16页)
头。
翌日,冷风四起。
昨日还有些毒辣的太阳此刻被乌云遮挡的严严实实,东边的天色有些许阴沉,风卷着黑沉沉的残云渐渐朝着头顶压来。
阿姣为了哄生气的裴衔,说过今日要带着木剑去给他看一眼。
摸着剑柄另一面的‘衔’字,她暗自琢磨着,等给裴衔看完之后再回来上色,阴晾个几日就该差不多了。
还不知裴衔的生辰宴安排在哪一日,但她打算和他商议一下,若他担心阿兄有意不让她和他走近,那她回来便和爹娘阿兄坦诚布公。
虽然与裴衔初识时连她也觉得他是个恶劣又挑剔的倨傲小公子,可认识那么久,他几番出手相助,还救过她的命,很好说话很好哄,并非表面那样是个不好接近的坏人。
而且现在早早和爹娘通个气儿,等她去赴裴衔的生辰宴之时,也不至于让爹娘和阿兄后知后觉感到生气。
不过自己回来之后就要向爹娘开口,只简单想象一下那个画面,紧张和无措就一下蜂拥而上,阿姣已经开始感到窘迫和羞耻的滋味有多煎熬。
将自己心思情愫向爹娘摊开说明是一件非常困难,又极为难以启齿的事。
但,总得走到那一步,她得勇敢些坚定些,爹娘才会相信她呀!
深吸一口气将木剑放入长匣收起,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书案上的纸笔,阿姣的动作不自觉顿了下。
笔尖轻蘸浓墨,少女默背着方才打好的腹稿,谨慎郑重地在雪白宣纸上落笔。
生怕自己写错字,她一笔一划格外认真,“爹娘,阿兄,我心悦于裴衔,我们初识于张府。”
*
正院,二夫人往宋二爷的腰后搓着药油,有些无奈,“你说你这下马车还能闪着腰,也不仔细着点脚下。”
宋二爷趴在软榻上,轻叹一口气,“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话音方落,屋外隐隐有闷雷滚动,他看着窗外风雨欲来的天色,想起一事来,“方才我见谷雨去让马夫套车,要落雨了,阿姣这是要去哪儿?”
“你管那么多,孩子想去就去。”二夫人将手上残留的药油擦去,示意宋二爷可以起来了,“有马车也有伞,总归淋不到,让她出去玩就是。”
宋二爷将衣带系好,听见屋外有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走进,一抬头,是身着官袍匆匆回府的宋玉昀。
他有些纳闷,“你今日不是要忙公事,怎突然回来了?”
二夫人闻言也从内厢走出来,一眼就看到青年手上拎着一支长箭,“何处来的箭,你拿着它作甚?”
玉面郎君身上沾染了些许潮意,满目寒意,“骁国公府的箭羽。”
“?”宋二爷有些不解地接过利箭,“裴家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敢青天白日就对你下手?”
“……”宋玉昀闭了闭眼睛,“宋玉洛死了,但帮她劫走阿姣的人还未捉到,那人把这支箭送来了,说明是裴衔救了阿姣。”
宋玉洛中箭而死,那日三人相遇时他也曾动摇过一瞬,但因为裴宋两家多年恩怨,加之阿姣所做的是一把木剑,便从未想过裴衔能和阿姣有过深的交际,故此仅仅是动摇了下,依然认定阿姣心仪之人是沈樾。
而他曾查到过沈樾似乎和一家酒馆女儿两情相悦,因此才放弃插手阿姣的少女心事,只想让她渐渐远离两人便足矣。
宋玉昀下颌紧绷着极力克制着怒气,是他犯了蠢,答案就在眼前却不肯相信,“所以那日阿姣出府去见的人是裴衔,带她四处游玩,去了四海街的人也是裴衔。”
“怎可能。”二夫人脸色一白,“裴家小子怎可能主动救阿姣,他娘出家十载不肯归京就是因……”
二夫人话未说完,宋二爷猛地一拍桌子,“坏了,阿姣现在出去该不会是要去见裴家那小子吧?”
玉归院,书房里十分安静,唯有笔墨在宣纸上划过的细微声响,还有少女几不可闻的默背声。
这一张草稿的内容并不多,是为了趁早背个滚瓜烂熟,免得坦白时太羞耻慌张让自己脑子空白,但阿姣写得很仔细,紧张到手指有些僵硬。
她蜷攥了几下,又甩了甩,才重新蘸墨,“……如我所说的事事件件,我与裴衔乃是两情相悦。”
一个‘悦’字还未写完,天空忽而炸了一声响雷,吓得阿姣一个激灵,手抖将最后一笔拉出一道浓墨痕迹。
墨水在雪白的宣纸上渐渐浸染散开,格外丑陋,她柳眉拧成一团,纠结着要不要重写一张,便听到谷雨在外面说了声,“姑娘,马车套好了!”
阿姣咬了下唇,最后吐出口浊气,“来了。”
算了,这草稿只是她自己看而已。
将墨迹吹干,仔细折叠几下放入袖中,她抱起长匣走出书房。
天空灰沉沉的,空中开始落下星点雨滴,谷雨替她打着伞,两人踩着逐渐打湿的青石板加快脚步,谷雨轻轻提醒一声,“姑娘,二爷和二夫人在前面。”
阿姣一抬头,便见爹娘伞也未撑,两个人急切的一前一后朝她而来,她下意识将木匣藏于身后。
“……爹,娘。”
宋二爷一眼就看到她身后的长木匣,“阿姣,你拿着这个要去见谁?”
阿姣见宋二爷和二夫人对长匣如出一辙的反应,心尖一颤,“我……”
雨落得有些急了,远处的阿兄执伞而来,离得近了阿姣才发现他竟是身着官袍,显然是急匆匆从大理寺赶回来。
这阵仗让阿姣无措的紧咬着唇,紧张的目光从爹娘和阿兄之间流转,最后把长匣从身后拿出来,怯生生道,“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第33章 确认 不会动心
少女肉眼可见的局促不安, 二夫人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温柔解释,“阿姣莫要慌张, 爹娘只是担心你, 并非要训诫阻拦。”
“京州儿郎个个出类拔萃, 年少怀春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可总得让爹娘心里有个数,这样我们也好安心。”
阿姣闻言看了眼没有反驳之意的爹爹和阿兄, 忐忑之色稍稍褪去, 随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的心事早就被察觉了个干干净净, 白皙的脸颊渐渐红透。
亏她还以为自己藏的很好,想来刚搬到府宅那一日阿兄问起长匣里的东西,分明是明知故问逗弄她。
这么一想, 阿姣脸上的温度又一下升高些许, 有些羞耻害臊。
二夫人握住她微凉的指尖,温声细语的询问着,“所以阿姣能不能告诉娘,你今日拿着这东西是要去见谁?”
阿姣紧张的蜷起手指, 随即鼓起勇气,红着脸磕磕绊绊道, “我……要去见裴衔。”
她小心看了眼爹娘阿兄的脸色,见他们都有些沉默凝重,连忙补充, “他人很好的,把我从马蹄下救出来的是他,那个指认宋玉洛罪证的马奴也是他替我找来的。”
阿姣方才背腹稿的时候打算的可好了,以为自己能镇定地将一切都娓娓道来, 但真正面临之时,大脑却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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