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怀春: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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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规也极为苛刻,王三郎不远迢迢来临安书院读书,突然消失的话极有可能会被逐出书院, 他会因为那日的一番吓唬就甘心放弃日后的大好前程逃走么?

    除非他那一日对他撒了谎,才慌得不敢继续留在京州。

    少年思考着, 脚步渐渐慢下,阿姣在王府做奴婢这七八年,是发生过什么事, 让王三郎不敢对他这个‘宋家人’说的呢?

    沈樾见他忽而停下脚步,疑惑地望着他,“衔哥?”

    裴衔抬眸,剑眉微微挑动, “你替我派几个人到白陵府走一遭。”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王三郎不见了,那他就让人亲自去王家查。

    沈樾点点头,两人继续向着宴庭而去。

    宴席尚未开始,侍婢家仆看到两个高挑少年走来,恭顺的垂头行礼。

    宾客大多是世交好友,沈家唯有沈樾一人前来,长清郡主也在,见到裴衔出现后便提裙而来,“裴衔……”

    她刚走出几步,一道瘦削修长的身影冷不防出现在她前方,朝着裴衔走去,“阿衔。”

    裴衔闻声回头,身后的青年拄着一根鹤首长拐,一袭黑底蝠纹长袍显得身形有些清瘦,昳丽深邃的眉眼和裴衔一样极具攻击力,只是苍白的脸色衬得莫名阴郁。

    沈樾见到青年忙规规矩矩一礼,“涟表兄。”

    裴衔有些意外的迎上前去,“阿兄腿好了?”

    因为前几日落雨潮湿,阿兄的腿难受的厉害,一直不曾出院子,他还以为他不会出现他的生辰宴上。

    “好些了。”裴涟和沈樾颔首回应了下,而后看向裴衔,嗓音沙哑,“听爹说,你三日后就要离京,怎比以往早那么些日子?”

    “嗯,三舅舅会与我一同去景清寺,所以提前几日。”裴衔难得收敛起倨傲之色,多了几分沉稳,“外祖父一直念叨娘亲,舅舅想去接娘回来。”

    裴涟神色淡淡,“爹死都不肯和离,她不会回来的。”

    当年父亲出事的罪证太过确凿,外祖也受到些许牵连,沈家脱身之后见救出父亲的希望太过渺茫,很快选择放弃,而后登门劝母亲和离,免得因父亲遭受罪责。

    青梅竹马又同为夫妻,母亲不愿意大难临头各自飞,于是竭尽全力四处奔波为父亲鸣冤,后来父亲紧抓一丝生机,洗脱罪名成功离开牢狱,却避免不了因沈家这番举动而心生介意,随着时间开始成为厌恶。

    岳丈和女婿之间嫌隙横生,母亲夹在中间两边为难,日渐憔悴悲郁,疲惫至极,几次提出和离被父亲拒绝后,便狠心斩断红尘出家为佛,唯有他和阿衔生辰之时才愿意见上一面。

    沈樾在一旁插进话来,“涟表兄,若是我爹骗姑姑说外祖病重,她应该会信罢?”

    裴涟瞥他一眼,似笑非笑,“她前脚回来,我爹后脚就会找上门,你若能瞒住我爹,兴许她会待的久一些。”

    裴衔闻言抿着唇垂眸不语,阿兄说得是实话,父亲心有偏执,娘若回京,他必定不会再给她机会让她离开国公府。

    不远处的国公府管家发现三人,忙快步而来,“三位公子,国公爷和世子爷都在堂中等着呢,咱们快快过去罢。”

    裴涟拄着鹤首长拐迈出步子,裴衔扫了一眼他的腿,想起当年之事,“阿兄,宋玉昀当年因为一个女郎便向你下手,那女郎去哪儿了?”

    他只听闻是那女郎胆大妄为,偷偷女扮男装混入书院读书,与阿兄和宋玉昀乃是同窗,他前几日和宋玉昀打斗一番,以宋玉昀的武力还不至于让阿兄到断腿的地步。

    裴涟无声捏紧了掌心的鹤首,冷声道,“身份败露后止步春闱,自然是离京归乡了。”

    兄长身上的气息明显冷冽阴郁许多,在沈樾疯狂的示意下,裴衔想要询问当年动手之因由的心思便暂且作罢。

    紫袍少年一进宴堂,便有相熟的亲友迎上来祝贺。

    面前一张张面孔笑吟吟的向他表示庆贺,他漫不经心应和着,眸光渐渐幽暗。

    这些人之中该有一张白净明媚的笑脸,露出那对甜甜的小梨涡,明眸微弯对他说,‘裴衔,你可要现在就看看我给你做的木剑?’

    一股莫名的怅然若失涌上心头,这种情绪有些不太适应,少年无意识地皱起眉头。

    正此时,身后一道娇悦的女声唤着他,“裴衔!”

    长青郡主终于找到空闲的机会来到少年面前,没曾注意到他有些沉郁的眉眼,娇哼一声,“可算是抓到你了。”

    裴衔漠然看着她,“何事?”

    他又是这般令人想要生气的语气,长清郡主不满地鼓起腮,若不是他这张脸生得俊俏,就凭他这倨傲冷淡的性子,她早就不搭理他了。

    但想想今日是裴衔的生辰,长清郡主压下小气性,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我早早为你做了一份生辰礼,是件栩栩如生的木雕,你可要现在看一眼?”

    听到‘木雕’二字,裴衔眸光微动。

    *

    “姑娘,您瞧我做的这小猫儿!”

    谷雨兴冲冲拿着一块巴掌大的小物件递到阿姣面前,一副求夸奖的样子,“我还刻了胡须呢,看得出来吗?”

    阿姣看着她手里勉强能看出是只迈出前爪的小动物,温声指点了几处细节,又道,“侧门那条巷子里有两三只小猫,膳房经常喂养,你改日多去看几眼,能抓住神韵就更像了。”

    谷雨连连点头,揉捏着酸痛的手指,见着阿姣手里那块靠着雏形依稀辨认出是只小老虎的木雕,有些好奇,“姑娘你刚学的时候,手是不是也很疼啊?”

    初学自然会累,但她当时一心为了学门手艺养活自己,并不觉得多疼多辛苦,“习惯了就好,你只是还没学会技巧,要慢慢来,急不得。”

    阿姣说着,轻轻吹掉手上的木屑后开始收拾案桌,感觉肚子咕噜一声叫,看向谷雨,“晚膳该好了吧?我有些饿了。”

    “等会儿奴婢让人去膳房问问。”

    谷雨利落拍掉手上的碎木屑,然后用干净帕子从一旁桌上捻起糕点递到阿姣嘴边,“您先吃块点心垫垫肚子。”

    阿姣手上还沾着一些细细屑沫,便就着谷雨的手咬下一口,饥饿感没那么强烈了,又继续收拾着。

    雕刀放回书架,她眸光不经意一扫看到下方角落的长匣,下意识抿紧了唇。

    今日是裴衔的生辰。

    若她那日未曾返回三楼,没有听到那些话,此刻大概正在众目睽睽之下经历着早就准备好的羞辱。

    垂落身侧的手缓缓捏紧,他那样傲慢的人,居然会为了一场报复能和她故作亲昵那么久,还真是煞费苦心。

    长匣的锁扣打开,精心设计过的木剑被一双细白的手掌攥住两端后,往膝盖上利落一折,清脆的断裂声响起,下一瞬断成两截的木剑就被随意丢回长匣里。

    她的东西,便是折断了也不给他。

    锁扣重新合上,匣盒放进最下层的角落,阿姣起身拍了拍衣裙,沉默地看了几眼长匣,而后旋身离去。

    次日谷雨还在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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