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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买的兽人导盲犬回家一直响》 70-80(第11/17页)
兽人的攻击不似人类只能利用工具,每个种族的兽人都有独特的攻击手段,手无寸铁的人类根本无法与之抗衡,甚至就连普通的枪.械,也无法对付一些拥有特殊防御能力的兽人。
她只在影视作品中看过这样的场面,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做不出任何反应,一时间僵立在原地。
站在她身前的宿珩也没有动。
他不知道做了什么,仅仅一个眼神就将几乎全部攻击化解。
可挡得住物理攻击,却防不住不知何时已经融入周遭空气中的毒素。
姜璎毫无防备地陷入幻象之中。
……
她知道这是幻觉。
周身似乎是某一处实验室。
四处都是肃杀的白墙,一片阒寂无声中,弥漫着死亡般的氛围。这种恐惧感要比死亡沙漠带给她的更甚之,即便知道这也是一场“噩梦”,她仍是不自觉地在这看不到活人的长廊中奔跑起来,想要找到逃离的出口。
死白的通道狭窄、冗长,不断地重复,重复。
姜璎跑了很久,几乎筋疲力尽时,终于看到了前方伫立着的人影。
头上顶着一对兽耳,身后拖着长长的豹尾。
姜璎认了出来,那是年幼时的宿珩。
少年伫立在原地,看着头顶空洞的白墙。他明明站得笔直,却让人觉得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倒下;分明沉默得一言不发,却仿佛听得见他内心震耳欲聋的哭嚎。
她这才注意到,他所处的位置,似乎是一个圆形的角斗场。
在那里,原本惨白的地面被染出一片片鲜红。
似乎有什么东西躺在那一处处血迹之上,看上去是一团团黑雾,她看不清。
可潜意识立刻告诉了她那是什么。
这是宿珩的过去。
那些都是死在他手下的,与他同为实验体的兽人同胞。
他不愿看,不敢看。所以呈现在她面前的,也只是漆黑的影子。
姜璎看向他的右手。
那只崭新的机械义体上沾满了血,无力地垂在他的身侧,攥紧的拳不住地颤抖。
她想起他从不愿被人看到那只义体,也从来没有用那只沾满了鲜血的手牵过她的手。
场景在这时突然跳转。
年幼的宿珩在实验室的手术台上陷入昏迷。长时间的高烧不退,让他几乎濒临死亡,可各项身体指标都无比正常,脑部的控制芯片也运作如常,研究所的科学家们找不出他醒不过来的原因。
他几乎被放弃了。
像一台废弃的机器一样,即将面临报废处理。
或许这样也好——
姜璎的脑海中冒出了少年内心的声音。
这样他就和那些死在他手上的同胞一样了,不至于带着这份愧疚和罪孽苟活,悔恨自责到死去。
可被调任过来的一个老科学家找到了他昏迷不醒的症结所在。老妇人每日来他的床边,告诉他还有一个同胞活着,他应该醒过来,去找到他,拯救他,带着同胞们的希望活下去。
在这个“善意的谎言”之下,少年醒了。
然而,这却是噩梦的开始。
从鬼门关回来的他,成了成功移植义体、适配脑部控制芯片的第一个,也是目前的唯一一个兽人。
因为这次经历,反而激发了他潜藏的能力,负责拜列尔帝国实验室的靳从悯得知后,计划将他培养成战争机器。
无尽的实验和杀戮接踵而来。
少年无数次挣扎着想要逃跑,却都被大脑里的芯片控制折磨,生不如死。
最后,又是那位老妇人看不下去,偷偷帮他取出了芯片,带着奄奄一息的他逃出了实验室。
少年的未来,似乎迎来了转机。
老妇人偷偷抚养他长大,来自这个日渐衰老的人类的爱意,让少年渐渐从黑暗的过去走出来,一度让他与人类和解。
姜璎以为这就是结束,幻象中的梦境终于要以美好的方式结局。
可少年的噩梦却远远不止如此。
画面再次变换。
察觉到了少年的逃离和老妇人的背叛,拜列尔帝国派出精锐部队搜查二人的下落。
靳从悯表面温文尔雅,标榜着“兽人为人类的未来做出奉献,是人类的英雄”,却从未将实验室中的兽人当做“人”。
就连报复,都要用最恶劣,最诛人心的手段。
他让背后刻意诱导培养的那些极端抵制派找到背叛的老妇人,将她洗脑,让她患上了兽人认知障碍。老妇人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根本抵挡不住思想的侵蚀,极端抵制派们轻而易举,就让她产生了极端的认知。
兽人是低劣的、对人类有威胁的、不配生存于世的。老妇人用怨毒而憎恨的目光注视着少年,开始对他施暴、虐待。
少年又一次体会到了生不如死。
他想,这或许就是他曾经残杀同胞的报应。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老妇人用绳子勒紧他的喉咙。
那一瞬间他好像真的死了。
又或者,他希望自己是真的死了。
可剧烈的咳嗽之后,他逐渐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老妇人倒在地上,似乎已经没有了呼吸。
困惑,茫然,绝望。
宿珩惊怒地抬起头,右臂的义体已经准备好要攻击,却看见前来救他的兽人同胞们站在一旁,关切地问他有没有事。
少年张了张嘴,没能说出哪怕一个音节。
从小生活在实验室中,那里的所有孩子们都根本不会兽人的语言。
沟通无果。
为首的兽人意识到了什么,拍拍他的肩膀,换成了人类的语言。
“拜列尔帝国的军队正在四处屠戮兽人,我们还要去救其他的同胞。孩子,你还小,我们此行过于凶险,没有办法带上你。你往那个方向走,逃去厄加,那里是对兽人友好的国度,去了那里,你才能真正的活着,才有机会联合更多的兽人,为我们的族人报仇。”
“瞧我……在和一个没成年的孩子说什么呢。孩子,你只要活下去就好。好好生活,不要活在仇恨之中。”
兽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点了点他的额头,做出族群中祈祷的姿势,【——祝你好运。 】
姜璎没有听懂最后一句话。
也没有看清少年最后的表情。
……
眼前的画面逐渐回归现实。
模糊的视线中,男人挡在她身前,明明站得笔直,却让人觉得摇摇欲坠。
刚刚还在对着她攻击的兽人们,已经被他击倒在地。右臂那只报废的机械义体不自然地垂落在一侧,他又用另一只手,沾染上了同胞的血。
姜璎捂着耳朵,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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