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的第三年: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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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毓也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扶住岳溶溶瘫软的身子。

    沈忌琛睨向大理寺的官差:“发生了何事?”

    大理寺和刑部虽都是掌管刑狱,他们未必要听刑部上官的,可这位上官却是沈侯,他们不得不老实道:“下官接到匿名信,上报锦绣楼有人户籍作假,特来查看,如今已经查明,此人正是岳溶溶。”

    沈忌琛脸色微变,看向岳溶溶,她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他心下便已了然,垂眸间眼中闪过一抹不快,再掀眼时已是冷冽:“呈上来。”

    官差立即上前。

    接过户籍,沈忌琛淡淡看了一眼,便道:“却是作假,她并非扬州人,而是杭州人,想来是当初户部粗心大意所致,文松,你去户部询问一番。”

    主簿欲言又止,但沈侯这般说了,他如何还敢反驳,便低下头去。

    官差却道:“可方才岳溶溶已然承认了?”

    沈忌琛眉峰微挑,看向岳溶溶:“你承认了?”那语气显见的柔和了两分。

    岳溶溶自然不傻,握住还在发抖的手,颤颤巍巍道:“方才我听他们的口气是要对我用刑,我害怕被打残,想着坐几年牢总比被打残的好,这才不得已承认的,可我什么作假的人一概不知,我也不懂,我是冤枉的”说着低下头去。

    一众官差顿时愣住了,忙是朝沈忌琛作揖,也听出了里头的意思,立刻转移了话题:“侯爷与这位岳姑娘是旧相识?”称呼已经从“岳溶溶”变成了“岳姑娘”。

    沈忌琛轻笑一声:“不熟,曾经在杭州见过两次面。”

    不熟,还来这儿为她撑腰?谁也不信,可谁也不敢不信。

    “匿名信呢?”沈忌琛突然问。

    官差一愣,反应过来,立刻从怀中拿出来呈上去。

    沈忌琛单手拿过,细看一瞬,交给掌柜的:“查查上面的字迹,出自你们锦绣楼何人之手。”

    掌柜的立刻会意,正要接过,身边的周工却是猛地腿软一个趔趄,忽然背脊一凉,猛地打了个寒颤,缓缓朝沈忌琛看去,这一看,立刻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噗通”跪了下来。

    “看来不用查了。”沈忌琛凉凉道,“倒是个喜欢搬弄是非的,随意污蔑百姓,按大周律如何?”

    官差一听,道:“若犯口舌,置对方身心受损,处拔舌之刑。”

    沈忌琛冷淡道:“那就带下去吧。”

    周工顿时血色带劲,浑身打着哆嗦,只会喊:“侯爷饶命!侯爷饶命!溶溶,你帮我求求情,你帮我求求情!溶溶!”

    他最后凄惨的叫喊响彻裁云堂,岳溶溶只是低着头,她不是圣人。

    大理寺的官差见这桩事了了,也就告辞了。

    女人的感觉是敏锐的,嗅出一丝维护之意,方才”拔舌“一刑说出来,她也软了半边身子,此时也要跟着官差告退。

    “臣妇告退。”

    沈忌琛却喊住了她们:“等等。”

    邹夫人一众人蓦地心头一颤,头也不敢抬,却听沈忌琛淡然道:“听闻不久后是邹小姐十六岁的生辰宴,届时我会请皇后娘娘为邹小姐挑选一副头面,国公府和侯府也会有大礼奉上,还请邹夫人笑纳。”

    邹夫人一听,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忌琛,心头一暖,眼眶一热,瞬间哭了出来,万福礼行了又行:“多谢侯爷抬举!多谢侯爷抬举!”

    如此厚待,她对岳溶溶的怒气顿消,有了沈家的抬举,昨晚即便闹了笑话,如今什么场子也都找回来了!她的女儿就要扬眉吐气了!

    离开时,她几乎忍不住朝岳溶溶热泪盈眶地一笑,可不算是因祸得福了!岳溶溶还傻了傻,钟毓几乎激动的就要抱着岳溶溶欢呼,看了眼上头正襟危坐的沈忌琛,还是按捺住了。

    裁云堂剩下的只有锦绣楼的绣娘,掌柜的千恩万谢,那些绣娘却在沈忌琛给邹家泼天的荣宠中久久回不过神,只是因为岳溶溶犯了一个错,竟这样大张旗鼓,连皇后娘娘都搬出来了!

    在这之前,她们都以为岳溶溶死定了,那双手不废这件事都过不去了!牢不坐也不行,可沈侯怎么三两下就解决了,怎会如此真是叫人羡慕又嫉妒!杜艳更是快咬碎了牙,可是对周工被拔舌还心有余悸,半点不敢表露出来。

    此时文松开口了:“都回去吧都回去吧。”

    岳溶溶心也惶惶的,对这一变故六神无主,也要跟着众人离开,文松却一把将她按住,往后推了推,不一样,堂上走的只剩下沈忌琛和岳溶溶,文松最后出门,将门一关,留下一室静谧。

    第43章 事发 一股莫名的恐惧在薛玉白心头蔓延……

    门一关, 像是隔开了两个天地。

    岳溶溶站在堂中,那一室的静谧仿佛扼住了她的呼吸,她抿紧了唇, 心突突直跳,是心虚的, 她知道方才撒了谎, 沈忌琛看似顺着她的谎替她圆了下来, 但她知道, 他不信, 此时不由地生出若干警惕,缓缓转过身去。

    猝不及防就对上了沈忌琛沉甸甸的眸色,他看着她将手里的户籍本“啪”地丢在了桌上,面色乌沉,他冷冷一笑, 克制着怒火:“岳溶溶,你长本事了, 又是给娼妓刺绣, 又是作假户籍, 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岳溶溶眉心皱了起来,语气有些激动, 扬声道:“娼妓怎么了?她们也不是自愿的!若不是为了生活所迫, 谁愿意糟践自己?”

    沈忌琛微微一愣,不知她为何着恼, 冷厉的气势缓和了几分,轻讽道:“你现在倒是强硬起来了,方才怎么吓得白了脸色?”

    岳溶溶别过脸去,鼓着脸不说话。

    房中安静一瞬, 沈忌琛低沉的声音传来:“为何作假?”

    岳溶溶眸光闪了闪,该来的还是来了,她攥了攥手指,感觉到手心被割破的伤口传来的疼痛,让她慌张的情绪冷静了几分:“当初走得急,忘记拿户籍,总有不便,就找了这个法子。”

    “为何不让官府调回你的户籍证明?”他眼中布上阴云,语气森冷。

    岳溶溶只是沉默不答,她故意让他去猜。

    果然他猜到了那方面,眼底闪过一抹暗沉,压制住了那抹腾升的怒意,垂眸嘲讽一笑:“我忘了,当初你躲我跟躲瘟疫似的,怎么敢去官府。”他的声音低沉涩然。

    明明是朝着她的方向猜测,可她的心还是止不住疼了一下,她攥紧了手指,直到将手心那道快要愈合的伤口掐破,鲜血顺着白色的绷带和指缝渗出来,她痛地皱了下眉。

    即便在跟她生气,沈忌琛还是察觉到了,眉头紧皱地走过来抬起她的手一瞧,眸色更沉了:“文松带你去的哪家医馆!哪个庸医!”

    岳溶溶看着他气恼中的关切焦灼,她松了一口气时,却更加的难过,如今,她和沈忌琛也是要耍心眼了。

    他拉着她的手就要带她回房去,可刚走一步,岳溶溶膝盖就传来一阵疼。

    “怎么回事?”沈忌琛面色很沉。

    岳溶溶忍着疼道:“刚刚被两个婆子压着跪下时磕到了。”

    沈忌琛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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