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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关于饲养屑老板的那些年》 130-135(第11/15页)
拔的黑眸神明微微弯下了腰, 双肩也跟着颓了下来,黑色的长发绕过肩头,垂在他身前。
“所以无惨根本不用在意, 正如你方才所说,现在是你在供奉我的神位, 你已经拥有了我不是吗?”
源雅一稍显低沉的嗓音如同一阵飘渺的轻盈雾霭, 顺着说话时的吐息,丝丝缕缕地扫在耳畔, 掀起叫人心痒难耐的酥麻。
“只要你想,就可以操纵我的一切。”
但还是要让他出去放放风的。
说完这番话后,源雅一轻快地笑了一下, 意外地带了些青涩的少年气,冲淡了眉眼间的冷漠神性。
无惨面无表情地盯着源雅一的眼睛, 像是要透过这扇“窗口”直视灵魂深处的秘密。
而他自己那颗埋藏在胸腔里的心脏猛烈震动的两下, 他的四肢百骸仿佛浸在了温热的泉水里, 过高的温度泡软了他的肌肉,连根手指头都好像使不上劲来。
这是源雅一?
他怎么看不太像呢?
沉默良久,恶鬼警惕地往后退了退, 梅红色的竖瞳先是谨慎地眯了眯,随后又睁圆。
直视源雅一的那道目光专注而认真,又饱含凝重的怀疑。
“你是谁?”
他怀疑源雅一从产屋敷家回来后,被什么脏东西给附身了,要么就是产屋敷家那个女人用不知名的手段迷惑了源雅一的心智。
听听刚刚的那些话。
怎么也不像是这家伙能说出来的吧?
源雅一木着脸:“……”
什么?
无惨的反应和他预想中的大相径庭。
这是什么反应?
怀疑他不是本人吗?
无惨就差直接问他“真的假的”了。
源雅一顿时觉得自己心里堵了一口气。
难得的,他在面对无惨的时候竟然产生了恼怒的情绪,好似蓄水池里忽然离开了一条细缝,负面情绪开始争前恐后地钻向那条空隙。
为什么是这个反应啊?
这是信息量太大,把无惨的几个脑袋瓜都冲懵了吗?
恶鬼先是将源雅一往后推了推,让黑眼睛的神明完全靠坐在后面那张桌子上,旋即,冰冷的双手猛地贴上源雅一的两边脸颊,用力禁锢住。
他罕见地用了一种新奇的语气问:“你是源雅一?”
真的假的’
别是产屋敷家在茶点里添了毒物,让源雅一的脑子都不太清醒了。
怎么说呢……
那完全不像是源雅一会说的话。
这家伙平常大大咧咧没个正形,但对于情感的表达一直都很……内敛?
此刻,无惨完全忘了在产屋敷家的糟心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全都被抛之脑后,转而专心研究起了眼前名为“源雅一”的神奇存在。
尖尖的指甲就搭在源雅一鬓角的位置,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划开皮肤,将这张精致的面皮一寸寸剥下来。
源雅一沮丧地耷拉下眉眼,半垂的纤长眼睫在下眼睑上投照出一小片阴影,让那两颗黑珍珠似的眼睛看起来愈发深沉。
“……要不然呢?货真价实的本人,源雅一无疑。”
他莫名想笑一下。
事情的发展往往是出乎意料的。
他头一次发现,无惨在有时候在某些方面,真的特别特别迟钝。
是因为压根不会往另一个方向想是吗?
无惨迅速避开源雅一较真的视线,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像赝品。”
源雅一该不会又打算骗他吧?
源雅一奇怪不已,“为什么?”
“源雅一根本不会说出那种话。”无惨的眼神陡然变得凶狠了不少。
源雅一蹙蹙眉。
无惨掐紧源雅一脸颊上的一块软肉,咧开鲜红的唇角,用尖利又扎人的声调说:
“源雅一根本不受我控制,他也不喜欢长久地禁锢在某一地方!”
这家伙是实打实的山雀,早就野惯了,压根就不是习惯拘于鸟笼中的金丝雀,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待在他身边?
当年在神社里时,源雅一白天会留下来看护他,但等他一入睡,源雅一就会离开神社去外面游荡,直到翌日清晨才回来。
之后他们俩搞在了一起,源雅一才停下外出夜游,夜里就躺在他身边,哪也没有去。
但本性难移。
源雅一始终是那只喜欢到处乱飞的山雀。
即便他如今供奉着源雅一最重要的神位,这家伙也不会老老实实待在他身边。
无惨一直以来都很清楚。
源雅一不会喜欢他操纵他一切的。
他都开始怀疑源雅一作为源彦被他养着的那些天,是不是真的没有离开过人见城的那个城主府了。
源雅一诧异片刻。
咦?
无惨居然比他想的要更了解他?
他以为他从不关注这些。
“你……真的是无惨?”
源雅一抬手捏捏无惨的后颈,又摸摸无惨的脸,像是在切身辨别真伪。
“……”
无惨眼含怒意,愤愤瞪视着源雅一。
这家伙的肋骨又想断了是吗?
源雅一抿着唇角,忽然笑了起来。
“那你把笼子打开不就行了吗?我还是会乖乖飞到窝里的。”
黒发的神明好整以暇地双手绕过无惨的肩,环在那根冰冷又苍白的脖颈上,随即调整姿势,膝盖微屈,让自己大半个人都倾靠在无惨身前。
他像山中貌美的精怪般用蛊惑人心的语调轻声怂恿着。
“我说的是真的哦!只要你想,可以操纵我的一切。”
无惨心底控制不住地涌现隐秘的兴奋。
就像是狩猎已久,终于捉到了自己想要的这只鸟,对方乖乖窝在他的手心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选择要不要剪断对方飞羽。
将主动权和控制权牢牢抓在自己手心里的感觉确实很不错。
但很快,雀跃褪去,他就把头别到一边,同时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怎么可能!你这个骗子。”
他能这么做和源雅一喜不喜欢他这么做根本就不是同一回事。
而后者显然是决定他能不能那么做的基本点。
这家伙说的话,绝对不能相信。
源雅一并不在意无惨的指责,手指卷起一缕黑蛇似的长卷发,在指节上绕了好几圈,随后他贴着恶鬼的耳畔说:“我只是想说,你是唯一有这种权利的人。”
唯一?
无惨瞳孔紧缩,像是突然之间灌进了好几瓶酒,惨白的面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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