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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兄长被认回东宫后》 40-50(第7/16页)
们抢掠在先。”
薛嘉宜“唔”了一声?,认真地回答她:“你们所为,当然是错的。可我也?觉得,错不都在你们。”
何翠瞳孔轻颤,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眉心忽然一皱。
薛嘉宜也?察觉到一点?不对劲,耳尖微动。
风雨声?声?,很?容易遮蔽掉其?他?的声?响,但?用心去听,还是能听出来,仿佛是有些人声?在靠近。
……
雨仿佛下?得更大了。
薛嘉宜坐在马车里,有点?儿局促。
车外凉风簌簌,车内倒是暖意盎然,一旁的炭盆里,甚至还燃着?香炭。
方才见他?自风雨中来,身上的蓑衣也叫风刮得不成样子,便知他?是骑马而?来。
可以想见,这些妥帖的安排是为谁准备的。
那道熟悉的脚步声?终于回来了,薛嘉宜下?意识猫着?腰站起,但?她的鞋被雨水沾湿了,有些滑,一时没控制好身形,后脑勺咚的一声?磕到了车壁上。
谢云朔正好撩了车帘进来,见状,眼皮一跳,跨上去扶住了她。
“哥……”
薛嘉宜站定,赶紧缩回去,小声?地喊他?。
这个时候倒是知道该喊什么了。
谢云朔看她一眼,抹了把眉弓上沾着?的水珠,把蓑衣摘了,随手往车辕上一搭。
“又想跑哪去?”他?心平气和地问?。
他?语气还可以,只有那个“跑”字咬得有点?儿重,听起来并不怎么生气,薛嘉宜却敏锐地感受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是哪里不对劲呢?她一时想不明白。
薛嘉宜低下?脑袋,往角落里靠了靠,小心翼翼地问?道:“哥,你怎么亲自来啦?还有她们……”
谢云朔淡淡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这些。”
虽然还有很?多的担心,但?薛嘉宜抿了抿唇,倒也?不敢吭气了。
谢云朔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她颜色已然有些深的裙摆和鞋面上。
那破道观四面都是漏的,遮风挡雨的作用实在有限,他?方才又一肚子邪火,是直接把她拎过来的,也?没打什么伞,她有些淋湿了。
原本教训的话吞了回去,他?递了条干净的细布给她擦脸,又把炭盆移了过来,放到了她跟前?:“把鞋脱了,烤一烤。”
薛嘉宜仿佛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微微一窘。
她乖觉地往炭盆边挪了挪,捂着?脸,像小猫一样擦了擦。
见她没有别的动作,擦过脸就朝他?讨好般一笑,谢云朔睨她一眼,重复了一遍:“鞋。”
也?许是因为她在心虚,也?许是因为他?的口气太过不容置喙……
所以,尽管这个场合有些不合时宜,薛嘉宜还是鞋尖对鞋尖、磨磨蹭蹭地要把绣鞋脱掉了。
谢云朔却仿佛还嫌她的动作太慢,直接从裙摆下?捉了她的脚腕起来。
薛嘉宜呆了呆,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之后,原本叫冷风吹得有些白的脸,霎时间就变成了别的颜色。
“哥……”
她别扭极了,挣扎了两下?,未果。
谢云朔目光沉静,他?把她的小腿架在了膝上,握得很?稳,不许她动,还倒打一耙地反问?道:“怎么不叫殿下?了?”
薛嘉宜的脸愈发?红了,她支吾了两声?,自欺欺人地别开脸,不去看他?。
谢云朔仿佛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把她湿漉漉的足衣也?扒了下?来之后,屈指在她胫骨前?敲了一下?,便松开了。
“薛嘉宜。”他?平静地喊她的大名,把足衣搭在了炭盆上:“我看你是有恃无恐。”
他?这话没头?没尾的,薛嘉宜下?意识想反驳,最后却只战战兢兢地试探道:“哥哥……你是不是在生气?”
谢云朔已经?很?清楚她叫他?时的小九九——
单一个“哥”字,是日常的、没有任何含义的叫法,若是叠起来和小时候一样喊“哥哥”,就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
他?确实是生气的,然而?注视着?她的眼睛里却不见多少情绪,只反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附近的山头?,除却姓何的那一拨,不知还潜藏着?多少流寇,即使放了人保护她,这世上从来就不存在什么万无一失的可能。
“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薛嘉宜磕磕绊绊地和他?认错:“不过,我假扮是四处游医的道人,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就算传出去也?不会影响到你。”
听到这儿,谢云朔冷峻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
“好啊。”他?自嘲般一笑,“我连夜赶过来,是怕你牵连,要掐灭你这个隐患,你满意了?”
薛嘉宜直起脖子,为自己辩解:“我没有这样想你。”
说完,她低下?眼帘,不自在地搓了搓带着?湿气的一角,小声?问?道:“她们……你把她们怎么了吗?”
她直接被他?拎到了马车里,不知道后面的情形,早就想问?了。她有些害怕自己伸出援手,反倒害了何翠她们。
“放走了,改日再来剿灭。”谢云朔面沉如水,道:“这些人的行踪我早就心里有数,不需要利用你。”
这话一波三折,见薛嘉宜的眼睛一亮又一暗,他?轻哂一声?,道:“入室抢劫的匪徒,你都能动恻隐之心,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这会儿在我面前?,反倒怕了起来?”
到底当了人家那么多年妹妹,即使薛嘉宜不是很?想承认,但?当他?严肃起来,她还是有那么一丁点?怕他?的。
他?从小就早熟,在朱婉仪去世、和她一起来到严州府之后,更是直接褪去了所有可称稚气的性格。
而?她因着?体弱,要娇惯一点?。洪妈妈是仆下?,又兼对她十分怜爱,她偶尔任性的时候,只有他?会敲敲她的脑袋,管一管她。
可现在,听着?他?冷冰冰的话语,薛嘉宜却惊觉,自己怕的,却仿佛不只是他?身为兄长的那一部分。
她咬了咬唇,脚趾不自觉地微微蜷缩着?,道:“如果……那些人被抓到,会怎样?”
谢云朔勾唇笑了一下?,仿佛是在笑她的天真:“你确定想听吗?”
——主?犯夷族,从犯斩首、俱五刑不等,其?余人等,亦要流放、服苦役。
换个宽仁的皇帝,也?许结果会好些,可惜的是,紫宸殿上的那位从不是宽和之人,更别提对敢于威胁他?统治的人和事了。
薛嘉宜的脸白了一白。
她当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还是试图道:“哥……可有很?多人都是无辜的,起初也?不过是想活命。”
“就像方才那何姑娘,她和她的兄长,原本家中不说富贵优渥,也?是过得去的,是贪官看上了她家的祖产,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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