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被认回东宫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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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白的颈,叫她挣脱不得。

    辗转、轻摩, 他很认真地吻着她,似乎毫无攻击性,可等她回过神之后,却连呼吸的节奏,都在不知不觉中与他相谐。

    梦中人的柔软,不及眼前万一。

    谢云朔释开她一点,屈指轻蹭她的鬓边:“我对你,就是这个心思。”

    话音未落,他复又低头,想加深这个吻,怀中人的肩膀却是蓦然一颤,抵在他肩上的手推拒无果后,终于是朝他扬了?过去。

    很清脆的一声。

    她用了?狠劲,谢云朔的下颌边霎时间就有红印浮起,然而?他丝毫没有要退的意思,只?吻得更狠,像是要把所有未能宣之于口的心事,都交付在这记深吻中。

    他带着薄茧的手掌依旧在她的颈后摩挲,薛嘉宜只?觉被他触摸过的地方像火烧一样?,不知是因为他体温灼热,还是因为太过羞耻。

    她闭上眼睛,往他唇上狠狠一咬。

    铁锈味瞬间弥漫在两个人的唇舌间,但他仍不见餍足,抵着她的唇反复厮磨,不像亲吻,倒像是吃断头饭。

    直到一点滚烫的东西,砸在了?他的脸上。

    谢云朔一怔,意识到这是她的眼泪。

    桎梏在她腰上的力道终于松掉了?,薛嘉宜有些站不稳,恍惚间,只?听到他轻声唤她:“浓浓,我……”

    纤瘦的身体爆发出一股极大的力量,谢云朔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可就在他以为她要趁机逃开的时候,她却只?是站在原地,缓缓地蹲了?下去。

    薛嘉宜环抱住了?自己,像一颗小蘑菇。

    她的肩膀在抖,眼泪扑簌簌地掉,哭得安静无声。

    明明刚刚结束一场亲吻,谢云朔心里却无任何快意可言。

    今夜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也许她不该问他,也许他也不该吻她。然而?事已至此,谁又能冷静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任凉意侵入四肢百骸,良久,方才轻喟一声,道:“怎么办呢,浓浓。”

    “我对你是兄妹之亲,也是男女之爱。即便你恨我、厌憎我,这件事,也不会改变。”

    ……

    一高一低两道影子,在斜映的月光下,被拉得很长很长。

    “前面就是内宫了?。”薛嘉宜轻声道:“你回去吧,殿下。”

    她解下了?肩上的风衣,拢了?拢,交还到他手上。

    谢云朔顿足,轻哂一声:“想好了??以后都这么叫我?”

    薛嘉宜垂下湿濡的眼睫,道:“以后,不会再有私下里的场合了?。”

    叫她惶恐的,不只?是他的心,还有她自己的。

    绣错了?的针脚,应该及时拆掉,而?不是将错就错。她想。

    “为什么?”他迫近一步,问:“难道兄妹都做不了?了?吗?”

    “过去的缘分,我会好好珍惜的。”薛嘉宜抬眸看他,视线落在他下颌上的红印时,微微停顿了?一下:“抱歉。你回去记得敷一敷,不然明天不好看。”

    谢云朔幽幽地叹道:“疼也是我活该,你抱什么歉?我宁可你再给我几巴掌。”

    薛嘉宜抿着唇,叫这个不好笑的笑话逗笑了?。

    她收回目光,郑重?地朝他福了?一福,随即垂眉敛目,转过身去,再没回头。

    谢云朔站在云层投影的阴翳里,平静地注视着她的背影离去。

    直到风衣上残存的最后一点她的体温也随风散去,他才终于回身,返回东宫。

    孤灯冷烛一如往日,在安静地等着他。

    谢云朔在窗棂前坐下,抬手,轻抚唇边的破口。

    她想好了?,可他没有答应。

    今夜是他太冲动,是该叫她缓一缓。

    但是没关系,他和?她来?日方长。

    摇曳的烛光中,谢云朔沉吟片刻,传了?心腹来?。

    ——

    夤夜的小插曲很快过去。

    除却免不了?还是会想起他,薛嘉宜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不过,在今年的出宫名?单最终定?下之前,她还是有些惴惴。

    她担心谢云朔会不管不顾,连他自己的声名?都不要了?,直接要走她。

    好在他并没有。

    不管他是顾虑什么,薛嘉宜总归是松了?一口气?。

    时间由春转夏,她和?刚进宫时一样?,很少再踏出庆安宫,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服侍在宗太妃身边。

    陈筠知晓了?她这次没出宫,虽然讶异,但也没有多打听,只?托人捎进来?几本?医书。

    蝉鸣中,染着躁意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即使薛嘉宜有心逃避,也难以避免,会听到他的消息。

    大都是好消息。

    年初的那件爆炸案,他办得极为干净利落,燕王那边吃了?瘪,一时间不再冒头,相较燕王本?就羽翼未丰的八皇子,见状,更是主动与他交好,没有为难的心思。

    半年间,皇帝陆陆续续又交给他不少事情。储位之争的三分鼎立姿态,更是在皇帝越过郡王之衔,直接加封他为亲王、封号为景的时候,彻底显现了?出来?。

    薛嘉宜是高兴的。

    他有他的前程,这很好。

    夏末,京城久未起风雨,热得人心里起躁,然而?千里之外的南方诸省,据说却是另一番景象。

    宗尧之来?了?宫里,与宗太妃说话:“今年刮了?好几场大风,沿海一带海水漫灌,江淮那边,许多州府都受灾了?,听闻严州府都已经……”

    薛嘉宜原本?安静地侍立在一旁,听到“严州府”三个字的时候,眉心一跳。

    南方多雨,她是知道的。当年在严州府的时候,朱家祖宅年久失修,每每到了?这种时候,总有些漏瓦要补。

    乡下地界,瓦匠不是很好请,久而?久之,他学会了?自己翻到檐上去补漏,偶尔还故意装作脚滑,逗一逗在底下扶木梯的她……

    薛嘉宜神色微晃。

    想到洪妈妈那边,她不自觉将唇抿得发白。

    “朝廷下了?许多赈灾款下去,嘿,和?打水漂似的,皇帝发了?好几天的火了?,看样?子……”宗尧之稍作停顿,压低了?声音道:“这次,是非得派人下去查不可。”

    “治水的能臣再多,钱款不到位也是不成呐。”宗太妃难得悠悠一叹,又道:“这情形,钦差带不够人,也是羊入虎口。”

    宗尧之沉沉地应了?。

    一老一少两人心里大概都有数,三大营的防备动不了?,皇帝要抽调信得过的军队护卫,这差事基本?上就是落在他们宗家人头上。

    具体细节,宗太妃没有过问,再聊了?一会儿之后,宗尧之便退下了?。

    转头,宗太妃看向薛嘉宜,轻笑一声,道:“我记得,回京之前,你与景王,是在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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