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被认回东宫后: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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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宴上竟有人刺杀皇帝,虽然未果,但最?后竟然查到了负责护卫宫宴的健骑营都尉头上。而这都尉,正好是太子党一员。

    皇帝半真半假地震怒了,下旨将太子彻底圈禁。

    整件事?若细细推敲,其实不是没有漏洞,但偏偏这个?时候,谢允衡收到了一封来自?皇帝的旨意。

    ——皇帝让他体面地下去,就可以不牵连东宫诸人。

    其实以他的心智,如果冷静下来,同样可以发现?这封圣旨错漏百出。

    可也许是他想到了孕中的太子妃,又或者因为多年间,被从前最?敬慕的父皇百般磋磨打压,早已经绝望。最?后,谢允衡选择接下那杯鸩酒,了结自?己。

    虽说最?后皇帝理智回笼,查了下去,也查处了与太子一直都不对付的五皇子等人,但实情到底如何,已不可考。

    薛嘉宜不清楚水面下的真相如何,也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人心,她只知道,谁从中获利,谁就有可能是害了太子、害了朱家的人。

    这些人,看到谢云朔回来,又会是什么想法,可想而知。

    所?以,即使不知道王皇后何出此问,她也得把当年与她和他有关的那部分,解释成家事?,而非沾染这些是非。

    闻言,王皇后挑了挑眉。

    眼前这小?小?典仪,瞧着木讷温吞,走路时连步子迈得都不大,说起话来,倒是周全?。

    不过既不是个?蠢的,那这样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结果,问多了反倒打草惊蛇。王皇后很快收敛目光,莞尔道:“起来说话,别这么紧张。”

    “本宫只是耳闻了一些过去的故事?,觉着心疼你们罢了。”

    她又问了些谢云朔的事?情,譬如从前跟谁读的书?,有没有请师傅练武之类的话。

    这些话安全?许多,薛嘉宜斟酌着,一一回答了。

    然而往事?不提还?好,一提她心底更是涩然。

    自?他认回东宫之后,这些事?情,就成了只够她一人独享的回忆了。

    王皇后坐于上首,把她神情里的细节看得一清二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倒是没有想错,这从前相依为命的感情,倒真是亲厚。

    不过问到这儿,王皇后也兴致缺缺,抬手示意绮月把薛嘉宜带了下去。

    天边暮霭低垂,薛嘉宜走在这三年里走过许多次的蜿蜒宫径上,心也像天际的黑云一般,越来越沉。

    回庆安宫后,她照旧要先向宗太妃请安报备,不过繁炽把她拦在了殿外,言道今日宗家的一位小?姐进宫陪伴,现在正在宗太妃跟前儿。

    薛嘉宜随口问了一句:“是哪位小姐?”

    太妃和那位昭武大将军可以说是宗家的两重保障,宗家的小?辈时常来给她请安。

    小?事?而已。繁炽也随口答:“是妙谙小?姐。”

    论辈分,是宗太妃多隔了一辈的堂侄女。

    薛嘉宜了然。

    她退了出去,缓缓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在皇后那儿一折腾,已经错过了晚饭的点,不过这种事?情并不稀奇,薛嘉宜早有准备,在屋子里备了一些垫补的吃食。

    她坐在桌前,慢吞吞地吃着云片糕。

    只是这一点清净很快也叫打破了,见她回来,徐柔歆又贴了过来,与她道:“阿宜,你今日怎从坤仪宫回来得这么晚?”

    应付完皇后,薛嘉宜已经很累了。

    她有一点不想理人,埋着头装没听见,但是徐柔歆已经走到了窗前,她只好递上盛着云片糕的碟子,问:“你吃吗?”

    徐柔歆叫她一噎——她看起来像是来讨吃的的吗?

    不过薛嘉宜一直便?是这么个?脾性,她倒没在意,干脆直接切入了正题,道:“你今日在皇后宫中,可听说了,马上就要铨选女官的事?情?”

    她不吃,薛嘉宜也不好当着她面嚼嚼嚼了,只好惋惜地放下了云片糕,点头道:“听说了。”

    她只回答,一点也不往下接茬,徐柔歆微愠,只得继续道:“你知道……咱们宫里的名额,也是有限的吧?”

    薛嘉宜点了点头。

    像典仪这样的位置,凭身份、熬资历就够了,但是想要再往上提,看的东西?可就多了。

    既已开口,徐柔歆咬着牙说了下去:“反正,如今你也有皇孙做靠山了,这次的名额,你先让给我吧?”

    薛嘉宜的眼神有一瞬茫然:“我不明白,这个?要怎么让?”

    “只要你不参选,咱宫里的名额,不就……”

    徐柔歆到底还?是有些矜持,没把最?后半句“不就是我的了吗”说出口。

    薛嘉宜听到这儿,眉心终于是一蹙。

    她把云片糕的碟子撤回自?己面前,然后道:“可是,向来都只有犯了错、被惩罚的人,才没有资格参加铨选。”

    相比徐柔歆,她确实上进心不足,可这也不代表她愿意抹黑自?己。

    她一字一顿地道:“抱歉,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徐柔歆亦皱起了眉,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还?在试图劝说:“你的兄长,如今都已入主东宫,你又何必和我争这蝇头小?利?我这两年就要出宫回家了,没有几?次机会。”

    薛嘉宜深吸一口气,道:“皇孙姓谢,我不敢高?攀。‘兄长’这样的话,还?请柔歆姐姐不要再提了,以免叫有心人听去,徒惹是非。”

    徐柔歆也是一时嘴快,不过叫薛嘉宜拒绝得这样直白,她的脸色还?是变得很难看。

    怪事?,从来都是个?面团性子,怎么这个?时候偏说不动了?

    徐柔歆很快端起了表情,皮笑肉不笑地道:“是我失言,你当笑话听听就是了。不过……”

    她顿了顿,道:“我没在与你玩笑,你若要与我争,我也不会怵你。”

    虽这么说,但她是眼见薛嘉宜如今有了靠山,甚至还?被皇后那边叫去,看起来极受赏识的样子,才心里没底,找她来说这番话的。

    不过话已至此,徐柔歆也只能朝她福了福,转身便?走了。

    这么一闹,薛嘉宜愈发吃不下东西?了。

    她叹了口气,把糕点收起来,坐在窗边发了会儿呆。

    明明不想再想起他的事?情,可是每个?人都在提醒她。

    小?小?的一间屋子里,淤积的夜色越来越深,直到拂面的夜风越来越凉,薛嘉宜才从愣怔中回过神来。

    她吸了吸鼻子,合上窗户,点起了小?灯,坐在床边整理衣物。

    三年前,秦淑月拿了两身衣物给她,有一身她已经葬入了衣冠冢,还?有一身,那时她心若飘蓬,实在难以安定,便?悄悄留在了枕边。

    她知道,自?己是依赖他的。

    从小?便?是这样了。

    当年刚到严州府时,她病得昏昏沉沉,连意识都不清楚,却只有抓着他,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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