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为何那样: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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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捡着了。你看,这衣摆上的凤凰,是不是很精妙。”

    宋乐珩只扫了一眼,看那凤凰是金线所绣,确实精妙贵气,不输帝袍。

    燕丞站在宋乐珩的另一边,嫌道:“你这胆子小得跟过街老鼠似的,你都绣了,不能绣大气点儿,整九条金龙上去啊!凤凰算什么。”

    李文彧翻个白眼,哼道:“金龙大氅我早就备好了,用得着你说!我这不是寻思现在还不是时机吗,对吧,宋乐珩?”

    宋乐珩勉强笑笑:“确实不是时机。他逗你呢。你真送了,他就有借口涮你了。”

    “我就知道!我才不上当。”

    “蠢蛋儿。”

    两人各争了一句。宋乐珩摆了摆手,端正了神情道:“好了,该出发了。舅舅这些日子必是心绪不佳,你和李大人就多费些心思。假使江州有变,即刻带舅舅

    ……”她顿了顿,还是说:“还有阿景,先回广信去。任何事都要等我回来了再处理。”

    “我知道的。”

    出征的号角响彻江岸。李文彧站在原地,目送着宋乐珩一行人骑上了马背。

    军旗招招,江风凛凛。宋乐珩一声令下,大军开拔。

    熊茂等将领齐声送道:“愿主公凯旋归来!”

    李文彧喉头哽得厉害,提起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摆拼了命的去追飞驰的战马:“宋乐珩,你要早点回来啊!我等你!我就在江州等你!”

    队伍行远了。江水川流不息,拓落着岸上渐渐看不明的倒影……

    州牧府的天牢里,最内中的一间牢房素来是用来关押重犯的。所谓重犯,非是罪有多重,而是身份有多重。在前朝鼎盛时期,这里关押过不少下马的大官。而现在,则是关着宋流景。

    这牢中桌椅板凳一应俱全,除了那狭窄的床上铺的是单薄有补丁的褥子,其余方面倒也不算多寒碜。

    李文彧在狱卒的带领下走到牢房外时,正见宋流景背对着牢门,望着那小小的一方天窗。窗里泻出如雾的白光,罩在他那雪色的头发上。李文彧目睹着那清瘦的背影,心里忽然觉得很是唏嘘。

    吵了这么多年,争风吃醋了这么多年,四个人,一个背叛了宋阀,一个……又落得如此境地。他尚且觉得物是人非,也不知宋乐珩那心里怎么熬得过来。

    沉默片刻,他让狱卒打开了牢门,跟在后头的年轻管家赶紧抱着衣物被子,无声无息地进了牢房去,把那小床上打着补丁的褥子被子都换了,又将几件厚实的冬衣放在床头。

    李文彧走到宋流景边上,看他的手里把玩着一枚黄金双喜戒指。

    这戒指他在宋乐珩的手上见过。宋乐珩一向不喜欢什么饰品,除了头上和温季礼戴着一样的白玉簪,便只有手上的两枚戒指。

    一枚是个黄玉扳指。另一枚,就是这刻着囍字的黄金戒。

    李文彧一直觉得这黄金戒和宋乐珩格格不入,问过她好几次为什么要戴这么俗气的戒指,宋乐珩都没答他。可今天早上出征时,宋乐珩手上便没有那枚黄金戒了。

    李文彧顿时明白过来,问道:“好啊,这戒指居然是你和她各一枚?你俩是姐弟,有一样的戒指这合适吗?”

    “滚。”宋流景简单干脆地吐出一个字,怕李文彧实在不滚,又加了一句:“不然我杀了你。”

    “嘶,肉包子打狗!走走走,别给他弄床,让他自个儿弄!”

    李文彧气呼呼地领着人走到牢门口,忽而又听宋流景小声问:“阿姐……出征了吗?我听到号角声了。”

    李文彧脚下一顿,还是答道:“走了有个把时辰了。”

    “这些东西……”宋流景转头看向那些被子衣物,抱着一丝的期许,道:“是阿姐叫你送的吗?”

    李文彧没说话。

    宋流景知晓这是什么意思,埋头望着那手上的戒指,笑了:“赶紧滚,看着你更烦了。”

    李文彧:“……”

    李文彧当回好人没好报,被连着骂了两句,气得摔了牢门就走了。

    那脚步离远后,没关几个人的天牢里又彻底安静下来,静得好似重归了混沌一般。

    宋流景还是站在那一动也不动,过了半晌,他突然捂住心口剧烈咳嗽,咳得嘴里的血止也止不住,不停往外涌,沾湿了他一身冷白的衣裳,红得刺眼又绝望。他袖子里掉出无数细小的黑色蛊虫来,那些蛊虫全都失了生机,落在冷硬的地面上,迅速干枯。

    天窗扫进来的风一吹,满地的蛊虫如尘埃散去,再无踪迹可循……

    第190章 争夺颍州

    离颍州还有三十余里,宋乐珩便命令大军停下,在一处高地山头扎了营,好几日都没有再往前行军。

    颍州的冬日比起江州要冷上许多,这几日虽没下雪,但天色阴沉,浓云像团墨似的铺在苍穹,散也散不去。中军帐里即使放着火盆,那帐帘一掀一合,冷风钻进来,依旧是透进了骨子里的寒意。

    燕丞从外回来的时候,便见宋乐珩又猫在那张小案几的边上,身上裹着出征时李文彧送的那件厚实大氅,手里端着一盏药茶,正凝神瞧着案几上那张舆图。

    这么几日,她已经把这舆图翻来覆去从早到晚看了不知道多少遍。

    燕丞走过去,蹲在她边上,先是去碰了碰她的手,触到一片凉意,不由得皱眉嘶了一声,从她手里端走茶碗,重新倒了炉子上温着的热药茶,才又放回她手里去,让她捧好取暖。

    “这茶都凉了,你也不知道让蒋律重新给你续上。”说着,燕丞挪了挪脚下,凑得更紧些,肩头挨着宋乐珩的肩头,也抄着手看舆图,道:“你把张卓曦和金旺都支走,大军在这儿一停就是三天,等什么呢?再不进颍州,你不怕截不住王均尧?”

    宋乐珩抿了口热茶,指尖指着舆图上的几条路:“从冀州到江州,总共三条路,其中一条小道,如今未化雪。要是王均尧的大军去翻山越岭,少说得走个半年,他不会走这边的。”

    “那肯定啊,现在抢的就是时间,等到开春了,战况如何就不好说了。”

    “另外两条路,是官道,掩蔽少。”

    燕丞知晓宋乐珩的意思。这几天他都在负责打探王均尧大军的行踪,但真是奇了个怪,这么几十万人,居然连个影子都见不着。现在又不是大雪天,这么多大军想要隐匿行踪,简直是难如登天。

    燕丞对此也是百思不得解,摸着自个儿下巴道:“王均尧是不是还没出冀州?不行你往洛城那人去个消息,让他探探。”

    宋乐珩摇头:“不可能。换成是我,我得到他王均尧损兵折将的消息,出兵只会快,不会慢。我怀疑……”她重重点了下颍州:“颍州有诈。”

    “这王八羔子的动作能比咱们还快?”燕丞眉头一挑,思忖半刻,又回过味来转了话锋:“你这么一讲,倒不是没可能。那怎么办?这颍州,咱们是进,还是不进?”

    “进。”宋乐珩说得斩钉截铁:“颍州拿不下,王均尧不死,图洛城便无望。等金旺那头万事俱备,我们,发兵颍州。”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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