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为何那样: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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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接过熊茂的位置,扶稳了燕丞。燕丞丝毫也没有点要挨骂的自觉,只是眉头上挑瞧那身影,乐道:“她想骂我?”

    金旺:“……将军,主公这表现得还不明显吗?还只是想想的程度吗?”

    “我就喜欢挨她骂,你赶紧的,过来过来,架住我另一只手,使点儿劲抬我追上去。”

    金旺无语的去抬燕丞另一边,三个人风风火火地追着宋乐珩进屋去了。

    熊茂感慨道:“我看主公的脸都快气变色了,燕将军是真不怕啊。”

    温季礼抬眸觑着那间亮了烛色的客房,五脏六腑都像泡进了醋坛子似的。燕丞确然是不怕宋乐珩,因他清楚,宋乐珩这般的气恼之下,是对他异于旁人的担忧。而温季礼每每感受到她待他的不同,心尖儿便止不住地泛酸。但这酸意很快就止于理智。他和宋乐珩都同样清楚,燕丞对于宋阀而言,太重要了。

    默然少顷,温季礼收回了视线,转而对熊茂嘱咐道:“海郡初定,这几日城中尚不可松懈。你和秦将军要安排好城中巡防。”

    “是,军师。那我忙去了。”

    温季礼稍作颔首,目送着熊茂行完礼退出了花园。他正要转去客房时,萧溯之突然快步走来,拿着一封家书到温季礼跟前,脸色惨白道:“公子,五原……出事了。”

    第178章 离别前夕

    “他怎么样?还有救吗?如果实在没救就算了,找个风水宝地把人直接埋了。”

    客房里,宋乐珩站在桌边,冷脸看着沈凤仙给燕丞检查伤势。

    燕丞坐在凳子上,由着沈凤仙剪开他黏在皮肉上的血衣。撕下那衣物时许是太疼了,他龇着牙皱了皱眉,而后又继续满眼笑意地望着宋乐珩,打趣道:“你这气性大的,怎么说话那么难听啊,我要真埋了,你就不心疼?”

    “难听?我难听的话还在后头!”宋乐珩气不打一处来,说辞既起了头,便就收不住:“你用你那脑瓜子好好想想,上次你去追马遂,我是怎么说的!我是不是跟你说了穷寇莫追,你是领兵的将,不是逞一时意气的愣头青!你这么喜欢单打独斗,还当什么将军!上回挨了十五军棍你要不长记性,这回你就挨三十去!”

    “怎么又提这事。”燕丞听得心里不舒坦,也垮了脸道:“我出生入死是为了谁?我冲锋陷阵又是为了谁,你还不领情!”

    “我领什么情?你罔顾军令去追马遂,去了百来个,回来就十几个,平白折损那么多兵!你仗着自己勇武逞凶斗狠,不顾自己的命,还不顾手下人的命!”

    “什么叫我不顾手下人的命?”燕丞更气,嗓门一提高,胸口上的伤就蹭蹭冒出血来。

    沈凤仙想劝两人别吵,话都没来得及说,燕丞就噼里啪啦道:“我是没你和温季礼那么精打细算,我就是一个臭当兵的,我手底下的人也是兵,当兵的那就得拿命来挣功绩,我们要是这也怕,那也退,谁去给你打天下!”

    “你……”宋乐珩气得紧攥着五指。

    燕丞推开沈凤仙,索性站起来:“那个马遂不死,凭他在蜀州那么高的声望,那边的人心迟早向着他,到时候还不是我们这些人去平叛?!温季礼一说打我的军棍,你立刻同意,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我想你什么!军师的决策何时出过差错!当时打你那十五军棍都算轻的!否则,你不会今日又犯!”

    “好啊!在你眼里,温季礼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燕丞往前两步,额头上都冒出青筋来,怒道:“来来,老子今天不治了!不是违反军令了吗?你把老子拖出去砍了!”

    宋乐珩默不作声。

    守在房间外头的金旺和张卓曦互看一眼,都是一脸噤若寒蝉的模样。毕竟,宋乐珩是真的极少发这么大的脾气,就连跟了她五六年的张卓曦都没见过她这番模样。

    屋子里死寂了片刻。沈凤仙眼看两人僵持,谁也不肯退步,只能开口道:“确定要砍了吗?那就别浪费我时间,伤兵营的事情多着呢。”

    沈凤仙拎起桌上的药箱就要走。

    宋乐珩一口气堵在喉咙上,堵得她眼眶酸胀。她别开视线沉默须臾,举步就往门口走:“你留下给他治,我出去。”

    没走两步,手腕就被人拉住了。

    燕丞脸上还是那倔驴样儿,可不知怎么的,手就是不自觉地伸了出去,要把人留下。抓住了也不说话,偏着脑袋仰着下巴,死活都不肯服软。

    宋乐珩冷声道:“你松开。”

    “不松。你走什么,不是要砍我头吗?你叫人进来,先把我绑了,或者,你直接让人砍了我的手去。”

    沈凤仙叹口气,背起药箱道:“我只给你俩一盏茶的时间,我在门口等。”

    话罢,便出了门去,还示意张卓曦和金旺把门关上。

    这一下,屋子里就剩了两个人。宋乐珩此番当真是气极了,恨不得回头扇燕丞两个大嘴巴。她是打也打过,骂也骂了,她都不晓得到底得用什么法子,才能阻止燕丞不顾死活不惜性命的行为。她怕有朝一日,宋阀的坟地上又多一块年轻的墓碑。

    那些碑,是日夜炙烤在她心口的一簇火,是她背上以人命累出来的沉重大山。

    她眼睛一润,别过脸用手抹了一把。

    燕丞此时才惊觉不对,伸长脖子想去看宋乐珩的正脸,迟疑

    道:“你……你哭了?”

    “滚蛋!”宋乐珩侧过身子不让他看,努力想抽回被他拽着的那只手:“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今日你身上有伤,军法之事,延后再说。放手,我让凤仙儿进来。”

    燕丞手上一扯,把人拉得一记踉跄,瞬间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掰过宋乐珩的肩膀,定睛一看,方才看清了,那双发红的双眸里掩着氤氲水雾,仍是恼怒的对上了他的视线。

    什么气啊火啊,骤然间就全烟消云散了。

    燕丞怔了一怔,下意识用指腹擦过宋乐珩的眼尾,声音也放得极轻,哄着人道:“怎么真哭了……你这样……你这样别说要砍我脑袋了,你就是把我剁成肉酱,五马分尸,千刀万剐,我都一句不带吭的。”

    “谁在哭,我这是憋的。实在是想揍你,憋得太难受了。”

    “那你揍。”燕丞带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胸口砸下去。这一砸,宋乐珩的手背上就沾满了血色。

    宋乐珩皱眉道:“别发疯,赶紧松开。”

    “不要。我不想松开。”

    四目交汇,只隔着两三寸的距离,让他能嗅到宋乐珩衣上的皂角味儿。那清香卷入鼻息,好似弹指的间隙,便将长久萦绕的血腥给驱散了。

    燕丞定定望着宋乐珩的眼睛,这么几年下来,他见这双眼里时时刻刻都装着许多的东西,有他看不明的算计,有这天底下的万民,有悲悯,有壮志,还有万万千千复杂的情绪。唯有这一时这一刻,她的眼里,好像只装了他,只装了因他而起的心绪。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下移,落在宋乐珩的唇上。他抿了抿唇,忍不住喉结滚动,声线暗哑地问:“宋乐珩,你……怕我死吗?”

    宋乐珩没有回答,只想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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