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为何那样: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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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燕丞,只听着马蹄声来回绕。等燕丞绕完一圈,重新停下,她叹息道:“那也好。”

    燕丞那眉头蹙得更紧,脸色也愈发的难看。他是沙场上的武将,拉下脸时,满身的肃杀气掩也掩不住,往往逼得人不敢直视。

    可宋乐珩偏生语调平静,看着他的神情也无比平静,只道:“杀杨彻那事,咱们算是合谋,我还是那句话,不会让你一人担弑君的罪名,此后无论你留在漳州,还是要去其他州郡,投靠其他势力,只要你有需要,我定会带兵援你三次。三次之后,你我两清。骑兵训到今日,燕将军也辛苦了,以后,珍重。”

    宋乐珩伸手去牵马缰,准备驾车离开。

    燕丞一时愣住,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他不是不清楚,宋乐珩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多多少少都抱着想拉拢他,让他加入宋阀的目的。可到了现在,她居然只有这么一句话?

    那也好?

    怎么会是那也好?

    马车缓缓起步。燕丞终是回过神,拔出地上扎着的长戟,骑马跟上去,就在马车旁边并行着朝宋乐珩大声吼:“你拉着我又是看秦府灭门,又是在漳州与我通夜饮酒,还说什么要当我的家人,那么些花里胡哨的话,不就是想让我入宋阀吗?怎么,现在又不想了?”

    “我承认,我确实一早就有这个想法,而且我也没藏着掖着,明里暗里都和你提过许多次了,你就是不肯松口,那我也没法子了。燕大将军是樽大佛,我庙子小,容不下。”

    宋乐珩也火气上了头,不自觉就带着一股阴阳怪气。

    “你容不下……你容不下你当时还对我说那些话?还与我做那些事?你说话做事都不过脑子的吗!你是对着谁你都可以那样吗!”

    “我说什么话了?我做什么事了?”宋乐珩加快了马车的速度:“我说我能当你家人,这话有什么问题?我待身边的人,都视同自家人。你加入宋阀,那自然也是家人。你听不惯,你就别听!”

    “你……重点是家人吗?!重点是……是你……”燕丞话音一滞,又像是气得狠了,咬紧了腮帮子道:“行,你憋了这么多天,就憋出这么一通屁话!你这算哪门子的道歉!两清是吧,那就从今天开始,你我两清!”

    燕丞勒住马,掉头就要走。就在此时,另一辆马车从对面驶近,温季礼的声音自车中传出。

    “燕将军,留步。”

    燕丞停下马。宋乐珩也勒停了马车。

    吴柒驾着那车到了近处,从车上跳下,又放好了踏凳,温季礼才缓步自车中下来。

    宋乐珩从马车上蹦下去,几步走近,还没对温季礼开口,吴柒当先就骂道:“你怎么一回事?现在兵荒马乱的,你把江渝他们都支走了,万一遇上点危险,那不成了喊爹都没用!”

    宋乐珩哎呀一声:“柒叔,我心里有数的!我都多大的人了!这个时间了,你们怎么会突然来马场?天都要黑了,马场风又大,怎么穿这么单薄。”

    宋乐珩说着,便去握了握温季礼的手,感到他指尖是温热的,这才安心了一些。

    燕丞在不远处冷眼看着,又要打马离开。温季礼拍拍宋乐珩的手,示意她且松开,旋即上前两步,对燕丞道:“燕将军可知半个时辰前,我方得到了什么情报?”

    燕丞皱眉睨向温季礼,等他的下文。宋乐珩也凝了神,心知温季礼和吴柒赶来,估摸着是因情报紧急。

    温季礼道:“王云林已经抵达冀州了,宣告天子死在岭南高州,燕将军背叛朝廷,和宋阀同为弑君的罪人。中原,已经乱了。”

    “乱了又能如何?”燕丞无所谓道:“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儿,这弑君你们是要翻来覆去说到什么时候。”

    “朝廷如今已由首辅贺溪龄把控,青、冀两州的兵力,相当于也落进了世家之手。五日前,贺溪龄代为下诏,若有人可平定岭南,剿灭宋阀,朝廷将封其王侯,赐其封地。”

    宋乐珩神色严峻:“天子一死,洛城本来成了块肥肉,这贺首辅心思倒活络,知道把天下的矛头钉在我们身上。不过,他这代天子下诏,是否做得急了些,就不怕被人骂名不正言不顺有代盛之心吗?”

    吴柒嗤道:“那老东西的算盘精着呢,咱们也不是没打过交道。他这诏一发,江州周氏,长州朱氏,陵州谢氏,结成联盟,共阀岭南来了。”

    宋乐珩和燕丞心下都是一惊。宋乐珩看看温季礼,温季礼点了点头,表示此事当真。

    吴柒又说:“这三个军阀的兵力都不少,现在传回来的消息,说是联军大概有二十万出头,具体的动向还在探。另外,平昭王准备进攻洛城,青、冀两州的兵力都被拖住了。贺溪龄想稳定住洛城的局面,已经带着满朝文武私下往交州去了。”

    宋乐珩恍然大悟,敢情贺溪龄和她一样,早就盯上了交州的杨睿麟,这才敢代天子下诏。他这一去,只怕杨睿麟愿不愿意当皇帝,都得被世家架回洛城去。

    “这么说,现在的交州也是风云际会。”宋乐珩想了想,道:“世家的动向传出去了吗?各方都知道他们往交州去了?”

    吴柒摇头:“贺溪龄和那些官员分批走的,都藏匿了行踪,就怕把矛头引到交州去。我们是因为朝中留了人,才会知道洛城的动静。”

    温季礼接话道:“杨睿麟是皇亲国戚,向来不养重兵,只重农业与民生,是以各军阀都有默契,不会轻易去碰交州。现在所有人都在观望,谁会先踏破这条底线。一旦有第一个人发兵交州,那交州就会打成肉泥。”

    “贺溪龄这老狐狸此次是豁出命去了。”宋乐珩定神道:“那我明早就快马加鞭赶去交州,得抢在这底线有人踩破前,把杨睿麟抢了。”

    温季礼应了一声,继而便看向燕丞。宋乐珩想了想,也看向燕丞,想知道燕丞下一步打算往哪走。吴柒见两人都在看燕丞,干脆跟着一起看燕丞。

    燕丞迎着这三人的视线,没好气道:“想说服我替你们宋阀打仗就省点口舌,我没兴趣。”

    “身处乱世,人人都有所求。主公向来以诚心待燕将军,自是希望燕将军与宋阀同存,将军又何必拒人千里。”

    燕丞实是没想到温季礼会帮着宋乐珩劝他,讽笑道:“你还真是大度。你们当军师的,是不是都以为能洞悉人心?可惜了,我就偏无所求。”

    “你有。”

    二人的视线汇于一处,一者笃定,一者藏锋。如无声的战场,硝烟四起。

    片刻过后。

    宋乐珩和吴柒都被支到了远处。马车旁,那匹赤马正在围绕车边吃草,一杆长戟立星月之下,夏夜的风拂起戟上的红缨。

    宋乐珩背着手不断走来走去,时不时就要忧心忡忡地望一眼马车,生怕燕丞一言不合就会对温季礼动手。

    吴柒抱着手看她,被她走得头晕目眩,按着眉心斥道:“行了,你别走了!他俩才刚进去马车不到一刻钟,你在担心什么,真当温季礼是任人踩碾的小白花啊。”

    “话不是这么说嘛。”宋乐珩焦头烂额:“之前燕丞一脚踹飞李文彧的时候,都没到一刻钟呢。”

    “李文彧那脑子,能和温季礼比吗。那温季礼没遇到你之前,你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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