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为何那样: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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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上,虽是封了王,但到底是白身,朝廷里没有支持王爷的势力,在那些人的眼里,王爷始终是个泥腿子。早些年岭南没有李氏的时候,王爷还能威压一方。可李氏出了个户部尚书……我也不知道李氏一个做生意的,王爷为什么那么忌惮,但这几年岭南的商贾士族,有不少都听李氏的,反而轻忽了王爷。那些人表面上钱还是要出,但每回都说这年头他们也不好活,收上来的银子还不够军营吃个两三日。”

    宋乐珩面色凝重,看了眼屏风后头,细思少顷,道:“这么说,宋含章之所以支持白莲教在岭南为非作歹,就是想用白莲教敛上来的钱养兵?”

    “具体的,卑职也不知。但白莲教来了以后,营里确实能吃上一口没什么米的稀饭。那白莲教被破以后,情况就变糟了。连着好几天,营里都没有米下锅。人饿疯了,什么事都做得出。王爷为了压制军营哗变,就……”王五有些说不下去。

    宋乐珩实则心中已了然。军营里无米入炊,最有可能的,就是吃肉粮。

    那些饿疯了想要哗变的士兵,大概就成了肉粮……

    王五顿了顿,看宋乐珩没问,想着宋乐珩大抵是明白的,就跳过了后话,道:“这样一来,人本就不多了。当兵的也不是傻的,都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有的人受不了,就想逃跑,要么被抓到,要么还真就跑掉了。王爷一直下令七星堡和白马堡那边过来支援,但也是因为军粮的问题,这两边都迟迟没动。”

    宋乐珩闭了闭眼,心里感慨着这样的世道,真是谁的命都贱。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她道:“你把你知晓的岭南兵力情况,势力分布,以及军中士兵的俸禄几何,都一一说出来吧。”

    “是。”

    一轮日落月升,及至王五详述完毕,已是戌时初了。宋乐珩让吴柒先将王五安排在书坊里看管,又让小厮送来了饭菜,与温季礼一道用膳。温季礼胃口不佳,宋乐珩也只让小厮熬了青菜鸡肉粥,又弄了几道清淡的下饭菜。她舀了半碗粥吹凉,这才递到温季礼的面前去。

    “你尝尝,看咸淡合不合适。柒叔熬粥的手艺本来是最好的,但这几日他事情多,我便让舅舅的小厮熬的。”

    温季礼听了大半日的提审,心神俱乏,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他实则不大能吃得下,

    但又不忍拂却宋乐珩的好意,便拿起勺子,慢条斯理地抿着粥。宋乐珩夹了菜放在他手边的小菜碟里,自个儿思索着喝了一碗粥,而后方道:“按这王五所言,这白马堡和七星堡的总兵力约莫还有将近八千人,但两边断联已久,也不知逃兵的数量多不多。除这两个重要的军事堡垒外,其他州郡只有府衙的府兵,都可忽略不计。我琢磨着,岭南已经是眼下这个情况了,白马堡和七星堡的主将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这军粮和军饷的问题,确然棘手。”

    温季礼放下勺子,推开粥碗,道:“督主的下一步,可有计划了?”

    宋乐珩瞅了瞅温季礼碗里几乎没怎么动过的粥,端起碗道:“你怎么只吃这么一点?再多吃两口,不吃东西你这病怎么养?我喂你。”

    她舀了粥递到温季礼的嘴边,温季礼红着脸别过头,拒绝道:“我不饿。督主,你、你把碗放下,我饿了自会用膳的。”

    他话都说到这里,宋乐珩也只能从善如流地放下碗,站起来走了两圈消食。

    “邕州生变的消息压不住。那王五有句话是说对了,人饿疯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邕州的军营在宋含章眼皮子底下,尚能起哗变,更遑论是还有重兵的白马堡和七星堡。他们现在还没动静,多半是看在宋含章的面子上,要是知道宋含章死了,只怕立刻就会起兵打过来。”

    “嗯。”温季礼认同道:“一旦这八千兵力朝邕州调动,即使黑甲能突围,也保不下邕州,届时,督主便无立足之地。”

    “我将将想过了,晚些时候让柒叔持宋含章的印信,与王五去请这两名主将进邕州。”

    “督主是想说降二人?”

    “试试。此事我有五六成把握,但尚需温军师搭一把手。”宋乐珩思忖片刻,又坐回位置上,分析道:“这白马堡和七星堡的两个主将,我都有些印象,是跟随宋含章当年平定过南边儿的。但这两个人,不是能成大事的心性,否则早便推翻宋含章了。当兵的,既不是为了成大事,那就是为了有口饭吃。宋含章制定的军饷比种地的收成高不了多少,倘使我能够提高三成呢?你说,他们还反吗?”

    “督主已经想好这三成从哪里拿了。”

    “从岭南的商贾士族手里拿,从李氏的手里拿。”

    “李氏……”温季礼稍作考量:“李氏占了岭南九成的铁矿,经营有赌坊、钱庄、布坊、酒楼、客栈、歌舞坊无数,算是岭南巨富。但宋含章忌惮李氏,必不止是因为李氏的财富,也不会是因为那位户部尚书。岭南山高皇帝远,若只是朝廷里有靠山,无法让李氏在岭南势大至此。而这位户部尚书若有远见,也不会放心让李氏在宋含章的地盘上发展,督主可曾想到这一点了?”

    “想到了。李氏指不定是藏了什么猫腻。但无论如何,不拿李氏开刀,我在岭南就站不住脚。造反嘛,左右都是在刀尖儿上走,他李氏就算是只铁公鸡,我也必须从它身上薅下毛来!”

    温季礼眸色稍定,注视着宋乐珩的目光里不觉攀上欣赏之意,轻轻点了点头。

    宋乐珩迎着他的视线,神情柔和不少,道:“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些优抚军队的政策,若是温军师不困,你我商讨商讨?”

    “好。”

    次日早间,鸟语正盛。

    院子长廊的转角处,张卓曦和江渝正蹲在一块儿,一边磕瓜子,一边盯着紧闭的客房门。

    “昨天不是还在吵架吗?怎么督主一宿都没从温军师的房里出来?难不成温军师果然是被我们督主睡服的吗?”

    恰巧萧溯之和萧晋从果园子里施完早肥回来,两人卷着袖子,鼻子上还捂着布条,见枭卫的两个人正偷偷摸摸,便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两人身后。

    江渝专注咬着瓜子壳,摇头反驳张卓曦的话:“不是睡服,柒叔不会同意的。柒叔说了,温军师身子弱,督主和他好,会守寡的。”

    萧晋和萧溯之同时气得咬牙,恨不得轮起手里的锄头劈死两人,却又听张卓曦疑惑道:“不是睡服,那督主是怎么哄好温军师的?上次温军师气得晕倒,要还督主狐裘的那一回,我亲眼看到就是睡服。”

    “你放屁!”萧晋本来就旺的火气直冲脑门,一脚踢在张卓曦臀上,骂出声来。

    张卓曦和江渝瞬间站起,面朝萧晋两人。萧晋指着张卓曦道:“你们别玷污我家公子的名声!我家公子之所以原谅你家督主,那是因为……那是因为……”

    萧晋一时卡住,斟酌着要不要说出昨日宋乐珩求沈凤仙救人的过程。毕竟,宋乐珩昨日救了两人一命,这事要是说出来,对宋乐珩的颜面好像没什么好处。他这边正卡着话,不成想,张卓曦和江渝更来了兴趣,双双伸长脖子瞪大眼等着他的下文。

    萧晋抓耳挠腮:“那是因为……”

    张卓曦急不可耐,抓住萧晋挠耳朵的手:“那是因为什么啊?你都因为三四遍了,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萧晋求救地看了看萧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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