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主角爱而不得: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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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经不觉得有多难熬,甚至习以为常,直到此刻才发觉这里有多无趣。

    那些他扰乱的因果已经逝去百年,即便是天道也无法再次拉正,所以它只能从现在开始拨乱反正。

    九重天上从未见过的的禁制,犹如密不透风的金色织网,带着令人无法喘息的威压,覆盖了这整座神殿。

    那些上辈子他和应止走过的痕迹,系统,玉权衡,万千雪阶上的血迹和积雪,都在禁制之下,被荡平在外。

    回廊外,那朵曾经被人放在那里的花,也逐渐消失在温听檐的眼前。

    最后那扇沉重的门砰地一声死死关上,风声和铃声一齐消失。

    逆转的百年时间,那些在这百年的开始被温听檐抹杀的人。所有因果被清算,又一次似雾似的缠绕上温听檐的手臂。

    那些雾气没有颜色,但在神殿的寒光里,却是猩红的——因为在那雾气下温听檐的血。

    伤口流出鲜血又不断愈合,反反复复,温听檐没有皱眉也没有惨叫,只是去摸自己腕间被血打湿的绸带。

    那些因果尘绪缠身,雨淋不停时,他居然觉得也没多疼了。最疼的一场雨,他早就见过了 。

    是自己的眼泪。

    一切事物都被荡平,无垠的九重天上只余那道银白的身影一个人。

    天道在布下那道禁制时,察觉到了对方悄悄护住了什么东西。可等它看过去时,只看见缠绕的红绸。

    那来自虚空的视线静默无声,但温听檐却知道天道在疑问什么。

    他用了万年的时间才被孤寂的九重天变成那副冷漠的模样,可应止只用了短短百年就将他变成了凡人。

    而凡人。

    最擅长自欺欺人了。

    那些他应当承受的拨正的因果终于慢慢停了下来,最后只余纯粹的冰雨,顺着伤口滴在骨缝里面。

    温听檐的脊背依旧是挺直的,他在那里垂下眼睛,不由得开始幻想,现在应止醒来了吗,醒来之后又会是什么反应。

    他太了解应止了,所以就连这给自己编造的聊以慰藉的幻梦都栩栩如生。仿佛下一个瞬间,那道身影又会来到他的身边。

    想着这一切,指尖不由得轻轻动了一下,一如昨夜那样,轻轻描摹眼前莫虚有的眉眼。

    在雨里,他突然毫无预兆地安静了下来。

    死寂的,被所有人遗忘抛弃的死地里,时间过得快慢都已经感觉不到了,温听檐慢慢闭上了眼睛。

    嘀嗒嘀嗒。

    连时光都静止。

    这样极致的寂静持续了不知多久,一瞬又亦或是永恒。他的耳边突然出现了一阵巨大的嗡鸣声。

    “彭——!”

    巨大的声浪扩散开来,奋力打在神殿的每一处,连整个九重天好像都在颤动,摇摇欲坠一般。

    震动让呼吸都有点疼痛,随着那声巨响,那些落下的雨都被吹飞。

    温听檐的发丝被风浪吹起,睁开眼看见慢慢破裂的回廊,几乎要以为这又是他在冗长梦境里的幻觉。

    可马上,他就发现了那不是幻觉,喧闹的破碎和震荡声里,积蓄的水突然被人一脚踩破,清凌凌地一声响。

    思考都成了徒劳,温听檐眨眼时眼睫上的雨掉下去,可却迟迟没有再有雨水滴落。

    他喘息着转过去时,先看见的是一把打在他头上的伞。

    无声无息,挡去所有的冰冷难捱。

    一如当年,却又如此荒谬难以置信。

    应止漆黑的发丝被雨水打湿的透彻,手臂处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一点白骨,可怖又诡谲。墨色的眼睛被积水映出一点亮光。

    那些纠缠在温听檐身上的尘缘,在回头的刹那间朝应止扑涌过去。疼痛让对方的脸色看起来发白,表情却那么平静。

    那些天道布下的禁制破开,被应止踩在脚下,好像还隐隐碎裂生响。

    而他伸手,为温听檐撑着伞,对上那双仰头望过来各种晦暗情感汇聚在一起的眼睛,低下头说。

    “不是说要和我明天见吗?”

    温听檐的嘴唇都有点颤抖地想,现在他和应止实在说不好谁更狼狈。

    想问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比如应止为什么现在还能记得他。又为什么能够破开天道的禁制走进来。

    再比如那些本来只该由他承受的因果,为何会爬到应止的身上。

    还有对方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确定他在九重天上,赶过来的。

    “想知道为什么?”应止盯着他的眼睛,看出来他的意思,轻轻开口:“我猜的。”

    说完,他甚至还有心思忍着痛,玩笑似地开口,眼底的情绪却认真。

    “我两辈子的时间都在猜你的意思,和你相关的事情,猜的准一点不是理所当然吗?”

    上辈子猜你在九重天上会不会听见我的声音,这辈子在心动渐明后,又猜你是不是也一样喜欢我。

    重来一世,逆转因果,怎么会这么简单没有代价。可温听檐不说,他也逐渐开始诓哄自己,抱着那么一个微小的希望,以为能那么平静的度过。

    结果等来的确实天道迟来的法则之力,在他的神识里面,一遍遍洗去那道身影。他知道自己不会忘记,却还是皱起了眉毛。

    直到应止感觉到有人用微凉的指尖,温柔地抚平他的眉间。

    他想要睁眼,想要开口,神识却被拉在一片虚无之中动弹不得。

    最后,他听见那道熟悉的声音说:“明天见。”

    再次睁眼时,床边只剩下了熟悉的东西,却无论如何都见不到那个人。应止从里面翻出那枚玉佩,握在手里,冲了出去。

    他的修为反噬,眼底都好像带着血,狼狈又骇人。一路上赶来,迎面的只有风声。

    九重天被封锁的很死,再次踏步到那雪原,几欲要迷失方向。

    终于找到殿门,以自己的血肉作引一剑破开此间禁制的时候,应止终于瞧见想见的人。

    他前世也见过这样的一场雨,落在他的身上只有微凉。可现在,却是腐蚀皮肉的疼痛。

    这是就是温听檐一直以来所承受的,他现在才感受到。

    看着那道孤寂的背影,他又一次撑起了伞,走过去。

    天道想要消除他的记忆,又消除神殿里所有有关的痕迹,禁锢着人困在这里。目的太过显而易见。

    它想要温听檐留在这里“赎罪”。

    而应止不愿意

    禁制被破开,在虚空之中注视着这一切的天道,无声无息的加剧了那些施加在温听檐身上的因果禁锢。

    神殿的崩塌更加迅速了,尘烟四起,崩开的裂缝中是虚无的深渊。

    永夜就这样降临在九重天上。

    在各种意义上都称得上天崩地裂的这个瞬间,应止半跪着蹲下来。挡住了所有的尘埃,然后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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