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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怪谈男友》 90-95(第5/20页)
白蝶哼笑,“不妨往坏的方面去想我。”
温葶心沉了两分。
“那我只能是认为,你需要吸取他人的生命力来滋补自身。”
宫白蝶没有反驳。
“你怕了,”他用肯定的语气,夹杂着一丝期待,“你要与我离婚,不,你要灭了我?”
“我是怕了。”温葶硬着头皮往前了一步。
宫白蝶微愣,她没有退开,而是离他更近——她想要干什么。
“但我不会立刻放弃你。”夜里的那双眼睛清明坚定,和天上的明月照相呼应,“白蝶,我首先往好的方面想你——我们可以继续在一起。”
凤眸里的神光明明灭灭,晦暗不清。
温葶读懂了他的眼神,他让她说下去。
“比起打一枪换一炮,吸干一个温府再换户人家,你不如就利用我的资源,我可以为你找到源源不断的生命力。”
“你没有理由这么做。”
“当然有。”
因为她怕激怒他,怕男主的报复,因为她需要宫白蝶的办事能力,因为饲养一个妖邪虽然会祸及子孙后代,却能让她这一世富贵荣华。
前两者是主因,中间的是客观事实,最后一个是她的侥幸期许。
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理由混合一处,温葶将其稍作修饰:“因为我需要你,白蝶,我想和你和平共处一起生活。”
宫白蝶怔忪。
以示诚意,她又往前了两步,直至窗前抬头看着他。
明月在后,女人脸匿在背光的暗处。
她虚伪地蹙眉,情真意切地开口:“不管你是人是鬼,你都是我的丈夫。白蝶,我需要你,我不想和你为敌。”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泄露出了恐惧。
这话不过是情势所迫,她意识到自己难以逃脱才会把话说得这样好听。
风卷着两人的头发抽舞,宫白蝶力量衰竭后怪谈总是漏风。
他最虚弱的时候,是最讨好温葶的时候,只要他醒着,不是在干活做饭,就是在伺候她快活。
而那,也是温葶最用心欺骗他的时候。
宫白蝶舌根发燥,那笔红白混杂的颜料的苦味反涌而上。
她目光楚楚、可怜巴巴,和这幅样子相反,宫白蝶眼前出现了11层里温葶势在必得的笑容。
「我和你赌」她说。
「我在知道‘宫白蝶’身份的情况下,能与你和平共处的生活」
“哈……”他自嘲地嗤笑。
同样害人的蝴蝶,上一轮把她吓得屁滚尿流,最后和他比发疯;这一轮她居然敢对着他撒娇?
她厌烦总监的求爱,憎恨凄惨的疯子,却愿意在家里供养一个邪物?
宫白蝶——她强调这场赌约里她必须知道“宫白蝶”的身份。
宫白蝶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
宫白蝶想了一会儿就放弃。
他懒得深想,也不愿深想,她是个贱人,原因左右不过是她在犯贱使坏。
不必多想,不必多想。他恨了她一辈子,最后这点时间,也只需记住他恨她就好——
作者有话说:
燕子:呵,时间不够是谁造成的呢?我劝了多少次?玩个游戏氪得倾家荡产,我给你留的家底嚯嚯完,卖肾卖血还要继续玩,你不活该谁活该。
第92章 第三十九章 狂想大厦
温葶远远避开一只红色的蝴蝶。
与虎谋皮固然危险, 但要是和宫白蝶撕破脸,她马上就会死掉。
游戏和男主都变得乱七八糟,但有些事情还是没有变的, 比如宫白蝶的内核人设。
“白蝶, 我回来了。”越过红蝶,温葶在门帘外叩了叩门框。
府里只剩下几个家生奴,他们院子里的更是全都遣散了。
没有人通报, 她就站在门口等待。
房里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 等温葶打算提高点音量时,暗色的门帘被一只修长的手撩起。
隔光的帘后露出半张淡漠的脸, “来就来了,还要我给你打帘子。”
温葶诧异, 他完全可以像办公室主任那样说一声“进”。
撕开伪装后的宫白蝶,总是在怨夫和男鬼间切换。
比起温良贤淑的美人, 这种性格颇有婚后的实感。
他一天天阴阳怪气的,倒也容易哄。
那只手推着帘栊, 侧身让她进屋。
温葶趁他让道前从他臂弯下钻进怀里。
她笑盈盈地贴着他,变出一把花束,柔声说:“有礼物要给你嘛。”
他扫了眼那花,转身就走, 不说要也不说不要。
温葶跟在他身后,“不喜欢?”
宫白蝶没有回答, 躺回榻上看书,是他游戏里常用的待机动作。
“喜欢?”温葶蹲在他面前,和书并排。
宫白蝶不屑回答这问题,她抿唇, 牵住了他一点袖子,“亲爱的,这是我用心挑选的礼物,你别那么冷淡。”
这话说得有点不高兴了,明知道他碾死她就和碾死蚂蚁一样简单,还敢指责抱怨。
宫白蝶指节收紧,“这么普通的花,我真看不出用心。”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真刻薄。”
「伪君子,我讨厌你」
她又在用甜蜜的口吻说这种话,撒娇调情从来不看场合。
喉结滚动,宫白蝶俯身,幽幽盯着她,咧嘴发笑,“那你大可以恨我。”
温葶把花摔他身上,“讨厌鬼,吃饭前别来找我。”
他身上是七零八落的花瓣。望着温葶离开的背影,宫白蝶捻起两片月季放入口中。
他倚在榻上咀嚼。
苦涩的花汁麻痹了舌头,他直勾勾盯着温葶离开的方向,一片接片地捡起花瓣放入口中,最后直接拔下整朵花吃掉,宛如在咀嚼她的血肉。
这女人从里到外的可恶,唯独骂他时摇曳生姿。
不管是桥揉造作的“讨厌”,还是面目狰狞的“婊子”,都令他畅快舒爽。
大概是物以稀为贵,她难得说几次真心话,听着顺耳不少。
温葶砸了花就回房补觉,她也知道自己的举止十分危险。
很奇怪,即便知道宫白蝶黑化,她也生不出多少恐惧,装模作样了两天就恢复了正常交谈,而他果然也不会因为自己态度不好就翻脸杀她。
她怎么就对他那么放心?因为他是她一手制作的?
温葶归结于他们太熟了。
人会怕鬼,但不会害怕父母的鬼魂;会害怕尸体,但不会害怕自己孩子的尸体。
她对宫白蝶,应该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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