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男友: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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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着,正好有新消息蹦出来,“看!又有人摘掉工牌了!”

    温葶看向手机,发言的是离他们不远的人设六组组长,她发的第一条消息是:“我也摘了”

    第二条:“什么都没有发生”

    众人吃惊,怎么还会有摘下工牌后无事发生的情况?

    朝朝马上分享经验:“想一下你最喜欢的角色呢?”

    大约两三分钟,对面回复:“想了遍,还是什么都没出现。”

    有过技能的动四大哥和Amy也给她支招:“在脑海里画一遍你喜欢的角色?”

    “想象不够深刻的话,直接喊出来吧,用看演唱会的方式喊出来”

    “也许是抽象的无实物技能,念力、空间这种?”

    各种建议雨后春笋般冒出,但不论是谁的方法,对方都回复:“没有,什么也没有”

    群里静了一下。

    直到DD发了条:“你确定自己有喜欢的画作?”

    没人回复。

    他那条消息终结了群聊,像是他当初终结采访一样。

    很久,对方回道:“可能是没有了”

    “画画对我来说已经和喝水一样了”

    喝水一样自然,喝水一样平淡。

    没有任何一份工作可以在年复一年后保持打鸡血一样的热爱。

    看见这句话,不少努力尝试摘工牌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不仅是担心没有收益,更令人担忧的是“不确定性”。

    按照已有的规律,摘掉工牌,有特别喜爱作品的人会获得作品里的技能,比如动四的枪械、Amy的网王、朝朝的魔法少女、DD的融合鱼;

    对作品平淡无感的人没有技能,比如人设六组组长。

    “要是我特别恨工作,摘掉工牌,不会死吧……”

    “+1”

    “。”

    “我仔细看了遍新规则[上班期间,员工应佩戴本人工牌,擅自摘下工牌出现任何后果,公司概不负责。]这不是明显的警告吗,说明确实可能会出现不好的后果。”

    温葶抿唇。

    她当然不至于恨画画,但她有特别热爱的作品么……

    温葶想到了自己人生中画的第一幅画——她压根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画的,更不记得画了什么,逻辑上推测可能是个圆圈?也许只是一条线?

    那第一幅人物图呢?

    可能是油画棒画的大脸人,也有可能是火柴人。

    她根本不记得这种琐事了。

    抓着腹前的工牌,温葶坐回了位子上。

    这一天格外难熬。

    觉醒技能固然令人振奋,但很快大家就发现,技能大概率是一次性的,至少是每日限量一次。

    之后的时间里,即便他们重复摘工牌的动作,也再没有唤醒技能。

    第一波摘取工牌的5个人,4个拥有技能;

    随后陆续又有7人摘下,他们摘取工牌时的疼痛程度远高于第一批,获得技能的比率也远低于前者,只有3人拥有技能。

    温葶在备忘录上统计了摘下工牌的人。

    不管有没有出现技能,这些人都有两个特质:年轻或是富裕。

    疼痛和这两个要素成反比,年纪最小的朝朝、最有钱的动四大哥,他们几乎是无痛摘下工牌;

    以DD为首的第二梯队,摘下时感到酸痛;

    11人中,痛级最高的男人Max,感受到了上吊般的窒息充血。

    Max和温葶同岁,年纪上没什么区别;他的薪资也只有温葶一半,但作为首都本地人,家在城区有三套房,郊区一套待拆迁,名下还有三辆中高档车。

    即便是痛级最高的条件,也远超温葶。

    年轻和有钱都是少数,这一天下来只有11个人摘掉了工牌,其他人都止步于剧痛。

    天色越来越暗,走廊上尸体的存在感也越来越强。

    它们始终静悄悄的,一动不动,除了被打造出另类的艺术感外,和普通尸体没有差别。

    此刻的平静并不能代表什么,温葶直觉它们会成为一个大麻烦。

    她联系了动四的大哥,向他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希望他能组织人一起处理掉尸体。

    大哥没有同意,给出的理由和朝朝相似,此外还有一点,“我认为你的想法是有道理的,你觉得它们随时会动起来伤人——所以啊温葶,你怎么保证我们处理它们的过程中,它们不会暴起?”

    温葶语塞。

    没有办法保证。

    肢解十几具尸体不是个简单的活儿,需要花费不少时间,这个过程中,谁也无法保证尸体会一直乖乖死着。

    她再度瞥向了手机。

    右下角空空荡荡。

    如果宫白蝶在这里,她可以要求他去干这件事。

    就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消失了。

    可能是考核日限制了他,也可能是他恶意地躲起来旁观。

    温葶怀疑过他是怪谈某个怪物伪装出的人形。

    但既然这里有两个姓宫名白的同龄男人,那“宫白蝶”这一角色就耐人寻味了起来。

    硬币的正面是白色的宫白蝶,反面是黑色的宫白蝶。

    两种可能一半一半。

    起初,她近乎盲目地选择了正面;

    而现在,种种疑点令她不得不选择反面。

    温葶首先感到了遗憾,如果宫白蝶扭曲黑化了,那他大约不会答应当她的仙鹤,在家里为她织布卖钱;

    但如果他和这个怪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就是制造怪谈的幕后黑手,那他就有打开怪谈的方法!

    温葶在纸上画下一个“凸”,上窄下宽,一个抽象的蝴蝶记号。

    只要祂是宫白蝶,情况就不算最坏。

    白色的宫白蝶固然令她心安,可比起一个被怪谈压制、什么都做不了的善良男保姆;能够开启怪谈出入口的黑色宫白蝶,对局面更加有利。

    可他为什么要在她身边扮演保姆?为什么演戏不演全套,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消失?

    这左右摇摆的行为——他在纠结?

    纠结的原因是……

    温葶在空白的纸上划了几道横线,删掉心里的想法,改为:

    “某种东西限制了他,让他无法出现”

    “某种东西”,可以是客观上的规则、屏障;

    也可以是他的思维、他的心情、他的想法。

    不论哪一种,他的状态摇摆不定是事实,他已不值得她信赖更是事实。

    同事靠不住,角色靠不住,那就她自己来。

    温葶拉开抽屉,取出切水果的小刀。

    四哥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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