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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怪谈男友》 70-80(第12/27页)
撩过他左眼下隐藏的蝶纹。
宫白蝶想起了第一次会议,她在他面前弯腰操作电脑,发丝从肩头滑落,净是些轻浮浪荡的浊香。
喉结滚动了两下,宫白蝶抚着她的手背,闭上了眼。
“我没有怀疑你的能力。”他在她唇下说,“我知道你不是需要依靠男人的女人。”
柔软的嘴唇从他眉心离开。
“你觉得我生气,是因为你小瞧了我?”温葶挑眉。
宫白蝶眼中透出疑惑。
她说自己不会为了钱和男人结婚,难道不是觉得依靠男人没有面子?
“不!”温葶双手在他脸颊拍了下,“我生气是因为你不可爱。”
“什么?”宫白蝶诧愕。
“我教过你了——撒撒娇,小白。”温葶眨眼,“我不要你的体谅、你的道歉,夫妻之间任何不高兴的事都可以用撒娇解决。”
“我没有不高兴的事。”
“你是认真的?”温葶惊讶,“别的男人向你未婚妻表白,你没有一点儿不高兴?”
宫白蝶拧眉。
从前的妒是七出,即便是在这片自由得不可思议的世界,大度也是男人的美德之一。
她到底对他有什么不满意。
“妻主误会了,白蝶没有不高兴。”他扯出笑。
“好,你没有不高兴,是我不高兴了。”温葶搭着他的肩膀,叹息着抱怨,“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在乎我?伪君子,我讨厌你。”
她轻踢了下他的小腿,像是蜻蜓点过湖心。
又一种陌生的情愫充胀了宫白蝶身心,他一把扣住她踢来的脚腕,将其拉开。
这并无效用。
控住了她的肢体,她的声音却不受控制地在他心中回绕。
她瞋视他,有愠恼、有委屈,如摆动的狐尾尖一样朝他摇曳。
伪君子
我讨厌你
这样尖锐的恶语,她念得糖丝一般。
这是什么感觉?
宫白蝶无端心悸:“不,不是的。”
“你是,你就是。”搭在他肩上的手轻轻推搡着他,“你就是伪君子,我不要喜欢你了。”
热意顺着脸颊爬上了宫白蝶耳尖,淡淡的兴奋在溢开丝丝涟漪。
心悸得厉害,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恍然生出荒唐的欲念:想听她继续。
别过眼,他生涩道,“你别气。”
“那你在这里骂他一顿。”
宫白蝶愕然回眸,从没见过要求丈夫骂情人的妻子。
肩上的双臂向前伸出,松松缠上他的脖子。
温葶又踢了踢他,催促:“快。”
宫白蝶自然不再是贤良淑德的人夫了,可在温葶面前还披着层温和有礼的假皮。
假皮也是皮,要他当着她的面骂别的男人,如君子盗窃、圣人屠戮,背德羞耻。他说不出口。
“你不说?那我来。”温葶不满他的迟疑,吐出两个字,“傻叉。”
宫白蝶愣了下,旋即扭头:噗。
温葶勒紧了他的脖子,“笑什么!”
“没想到原来你会说脏话。”
“哎呀,我在你心里这么一尘不染吗?”温葶笑吟吟,“我都说了,你也别想着清高。”
宫白蝶拒绝:“你为我设定的语言里没有过脏话。”
“你都从手机里跑出来了,别拿这个做借口。”
“我实在不擅长辱骂。”
“你…”“我可以杀了他。”
这一句平淡的陈述令温葶陡然清醒,她不动声色地问:“他会死么?”
“嗯?为什么这么问?”宫白蝶忽而微笑:“你不想他死?”
温葶张口尚未出声,他猝然贴近,抵着她的额头,眼睛盯着她的眼睛:“你不想他死么?”
他才露出的微笑骤然退去,翻脸得突兀而诡异。
温葶顿时记起了当初新总监的种种疯态。差点忘了他之前有多阴晴不定,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疯成了这幅德性。
她稳住呼吸和声音:“我只是想知道怪谈里的死亡和现实挂钩吗?”这是最重要的问题。
她面不改色,没有躲闪。
宫白蝶似乎是觉得无趣,慢慢退开,又挂起了人畜无害的笑:“妻主,我也不知。”
温葶不死心:“你真的没办法打开怪谈?”
“你可以把怪谈想象成卵蛋。强行撕开卵蛋,里面的东西也会死,只有拥有强大力量的生命才能冲破蛋壳。”
这一点上,宫白蝶并没有说谎。
他抬手,对窗户划下一竖。
温葶睁眸,骤然看见窗外远处出现人群和车辆!
“我把口子打开了,妻主要离开试试么?”
久违的世界令温葶挪不开眼,理智死死定住她,让她没有立刻冲过去。
她屏着气:“我现在出去,会怎么样?”
“会变成活死人。幸运的话,也许只是疯癫痴傻。”
说罢,他扬起一个笑,“别怕,不管您变成活死人还是疯子,白蝶都会悉心伺候您。”
温葶刻意制造出的温情在这个笑容下粉碎,他们都从方才的温柔旖旎中清醒。
她再次提醒自己,眼前的是一个制造屠宰场的怪物,她不能真的把他当做小男生调.情。
她不能松懈,与此同时也绝不能把他当做怪物对待。
宫白蝶对感情非常敏锐,她不能有一丝不自然。
她需要更加爱他才行。
“真不吉利,”她蹙眉,“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他反问:“妻主还没有说,同不同意我杀了那个男人。”
他第三次提了这事。
口吻平淡,可是第三次了。
这很好,证明宫白蝶依旧在乎感情,没有像伤透了心的宫斗女主一样绝情锁爱。
“哎呀,是谁说没有不高兴的?”温葶不正面回答,学着他的语气,柔柔弱弱地掩唇,“‘我并没有不高兴的事’‘妻主误会了’。”
宫白蝶眯眸。
片刻,意识到自己已不是需要遵守训诫的人夫,他无谓笑道,“您就非要把话说绝?好吧,我确实不高兴。”
“该说——我很不高兴。”
他起立俯身,黑色的影子压住了温葶,“难道您没有闻到他全身散发着猪肉腐烂的臭气?”
冷冽的雪兰香扑鼻,气氛倏忽间强势冷厉,那张殊丽的脸背光之后阴寒如冰,温葶心跳一滞。
她别过头,噗嗤发笑。
在宫白蝶森然地审视下,她回敬他:“这不是会说脏话么,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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