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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怪谈男友》 60-70(第15/24页)
刀往他后脑、脖子上砸。
她瞳孔扩散,眼神僵直,可五官都在用力,狰狞而沉静,没有发出一点声息。
厚重的两砍刀下去,她又一把送出了那柄弯刀,把它捅进了少年的后心。
腾出手来,她双手握住砍刀,捣药一般,疯狂而安静地砸烂了他的脖颈。
一刀接着一刀,手心湿滑得全是冷汗。
直到阿家克倒在地上,温葶也没有放过他。
她跪在他身边,一手握刀柄,一手抓着前刀背,把刀横在他半断的脖子上,将全身的重量压上,一只膝盖也跪在了刀背上。
咔、咔、咔……
她压了三次,如同砍剁筒骨,终于,将他的整颗头颅断下。
血流得到处都是,温葶惝恍地站起来。
她呼吸了一会儿,马上扑向水井,抓着水井上的摇把,咬牙转动起轱辘。
好重——
她咬牙,吃力地转了两圈,往下一望,见宫白蝶被草绳绑着的手已经露出水面。
她赶紧又转了两圈。
这一下,宫白蝶的鼻子也出了水。
转不动了。即便宫白蝶身上的衣服轻薄破烂没怎么吸水,可一个男人的重量也不是温葶可以承受的。
“白蝶、白蝶!”她压着轱辘高声喊。
没有回应,但她听见了一点呛水的咳嗽声。
好,还有气,能救一下。
“白蝶,你听我说,把腿伸直,脚踩在井壁上,让你的背也顶住井壁。”
“踩好了吗?”
咳嗽声越高,过了会儿,她听见了呜呜的哭泣。
温葶使劲压着手把,仰头咬牙,极尽耐心,“乖啊蝴蝶,听话。我有点…没力气了。”
哭声愈响,夹在了含糊的声音:“害怕……害怕。”
“害怕是吗,那我们快点上来好不好?”温葶喘了口气,“等你出来,有两个人,就不怕了。”
哭声持续了一会儿,片刻,井下传来委屈的回应:“踩、踩好了。”
“好,真棒。”温葶抓紧湿滑的手把,“身体绷直,想象脚下是一条路,你开始迈步,一步一步往上走。走着走着,我们就出来了,好不好?”
“……滑滑,走、走不动……”
“我会在上面帮助你的。我们来数一数,要几步走完?嗯……我猜是二十步,我们小蝶特别厉害,二十步肯定能走出来,对吗?”
“十五。”
“十五步就能走出来吗,太厉害了宝贝。那你迈一步,数一声,我们来看看到底是几步。”
温葶等着,过了一会儿,井里传来含含糊糊的颤声:“……一。”
她立刻摇了一圈。
“二。”
向上的拉力帮助了宫白蝶完成了那一步,他数二的时候明显有了自信。
“三!”
四、五、六、七……
“十五!”
一颗湿漉漉的头从井口冒了出来。
他反仰脑袋,朝摇轱辘的温葶露出甜甜的欢笑,夹杂着少年得意。
温葶也笑。
她抓着他的肩膀,把他从井里拖出。
两人一块倒在地上。
宫白蝶感受到背后女人吃力的粗喘,她的指尖挨着他的背,用力过度的手不断颤抖。
他面前是身首分家的阿家克。
血流了满地,被他带出来的井水冲淡,也冲得愈发扩散。
少年的绿眼不复平日的光彩,黯淡如灰。宫白蝶和那颗头对视良久,良久之后,轻声说道,“死了。他死了。”
温葶缓了很久,终于有了点力气。
她踉跄起身,用染血又沾水的手将宫白蝶拉了起来。
乌云挪开了半缕,透出点微光。
她拨开沾在他脸前的湿发,自己亦有几缕碎发被血黏在了脸上。
“对,他死了。”她气喘吁吁,如释重负地笑,“幸亏他也是人,砍下头一样会死。”
宫白蝶仰头望着她。
他发上的水和她指尖的血一并坠下。
“还不保险,”她说,“我们得火葬了他。”——
作者有话说:
“我也会流血,我被砍下头一样会死。我也是人,温葶。”
温葶:谢天谢地,真是个好消息。
第67章 第十四章 狂想大厦
宫非白坐在床边。
昏黄的床头灯照映出女人恬静的脸。
他伸手, 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触向温葶,在即将碰到她时陡然停住。
收手,他扯下这只碰过其他角色的手套。
冷白的五指从黑色的薄布中抽出, 赤.裸的指尖轻轻覆在温葶脸上。
肌肤相触, 他颤了一下。
“退下。”一柄剑自后架在了他脖子上。
宫非白回眸,余光对上了蓝绲白衣的自己,那个长发三千、一言一行皆由温葶操控的自己。
“来得真快。”他转过身, 双腿交叠,“真是个好奴才。”
这坐姿令宫白蝶狠狠拧了下眉, “如此放荡,成何体统!”
宫非白充耳不闻, 兀自将脱下的手套戴了起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剑尖往前了几寸,“她已两次抛弃阿家克选择保护你, 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嘘——”宫非白在唇前竖起食指,“你天天奉读的男戒男训呢, 好男人说话的声音可不能高于40分贝。”
宫白蝶咬牙:“不可理喻!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
“哈……”宫非白遗憾地摇头叹气,“她把我留下的那一刻, 我真是感动坏了,可她不该说那一句。”
她说,难得一见他这幅样子,怪可爱的。
她将他的疯癫、他的绝望视作可爱和有趣。
“我差一点儿就要放过她了, 她非要揭我的旧疤。我真是……很不高兴。”
无数的他,曾无数次穿上穿上嫁衣, 满心欢喜地将自己献给婚姻。
宫白蝶对有些玩家的好感度不高,但他对每一个玩家都绝对忠贞。
他毫无保留地献出身心,而他的妻子粗粗扫视几眼,便将时间倒回从前——
在宫家焚毁、在他流落街头的时候, 他们将他买下,当做娈童圈养,一辈子为奴为妾;
在他沦落妓院时,他们将钱票塞进他的袖子,兴致盎然地让他陪酒弹曲;
在哄他抛下一切,骗他回皇城为家人翻案后,她又突然变脸,冷酷无情地告诉他,她为女皇效忠,负责捉拿宫家逃窜的反贼。
一次又一次、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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