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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怪谈男友》 55-60(第6/16页)
下,果然看见有人坐在位子上。
“您好。”她推门进去,认出了座位上的人,“George哥?”
办公室黑灯瞎火,只有显示器亮着。
男人低头,趴在双显示屏前的数位板上,像是累得睡了过去。
“George哥?”温葶朝他走去,抬手想要推一推他,指尖刚要落到男人肩膀,被宫白蝶抢先。
他从后上来,挤进温葶和George中间,在她之前伸手拉开了George的肩膀。
男人毫无阻力地向后倒去椅背,发出笨重声响。
显示屏的微光照亮了他的上半身,温葶瞳孔骤缩,捂着嘴退了半步。
下一刻,她瘫坐在地上。
电子冷光下是一副骨架。
上半身只剩纵截剖面,骨头嵌在风干的暗红血肉里,头部相对完好,左眼挖空,右眼眼球突出,周围皮肤组织呈现出被烧伤的红痕,下部隐约透出一条颧骨框面。
显示屏PS里是一副未完成的画稿。
正太少年坐在木椅上,四肢健全,上身被剖开,两眼一只被挖,一只眼球突出。
正是George的模样!
正太的心脏处有修改的痕迹,看起来George还没有想好到底是拿掉还是留下。
极度的惊惧后,温葶撑着地爬了起来,意识到不对劲。
地上没有血,自己也没有闻到异味。
这个尸体太过悚然,也太过艺术,更像是个模型。
宫白蝶敛眸,见她颤巍巍地伸出手,还想要去触碰死掉的男人。
他攥住她的手指,触手一片冰凉。
隔着手套,他都能感觉到她的冰凉。
“他死了。” 他轻声陈述。
温葶错愕,“怎么会……”怎么会死成这副模样。
“他死了。”宫白蝶强调,“他已经死了。”
温葶刚撑起来的腿又是一软。
这一次她的手被宫白蝶拉着,没有摔在地上。
温葶借他的胳膊扶了一下,西装布料下的肌肉骤然绷紧。
宫白蝶打量着搭在自己臂弯的手指。
五指纤长白皙,指甲不是很粉——他知道她贫血,但上了层透明的护甲液,一点微光就晶莹剔透。
也不知道撕开这些指甲,她惨白的手指能不能添点血色。
温葶靠着宫白蝶,顾不上什么上下级礼仪,一个死人就在这里,四周皆是黑暗,凶手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她紧紧抓着宫白蝶的袖子,一边掏手机给一组组长打电话。
电话没有接通。
温葶愣了下,望着只剩忙音的手机,心底的不安愈发扩大。
她往对面探头张望,一组的对面是二组,隔着两道玻璃墙,尚未看清里面有没有人,就听见了沉重的脚步。
有人!
温葶吓得头皮发麻,往桌子下躲藏。
她手上用力,拽着宫白蝶一起蹲在桌子下。
宫白蝶蹙眉,地板瓷砖上有两根不知道是谁的头发。
他嫌恶地避开,余光就见温葶竟直接四肢跪地,那只才搭过他的手整个儿压在地板上。
抬眸,他对上温葶的腰肢臀腿。
她趴在地上,后腰下塌,两条腿都对着他。
这是难得的画面。
他们虽有七年的夫妻之名,却未有夫妻之实,从来都是温葶肆意抚弄他的身体,他不能僭越分毫。
也是稀奇,比之她如今创造的角色,他的身体粗糙简陋,她玩了七年竟也不腻,大庭广众的会议上,还要见缝插针地把玩。
是喜欢欣赏他的丑态么……
温葶躲在办公桌后往外瞧,两次呼吸后,看见了一抹黑影。
走廊上晃晃悠悠走着个人。
人影经过一组办公室,到了走廊尽头,啪的一下撞在墙上。
人不动了,额头抵着墙壁呆了好一会儿,然后慢慢转身,又晃悠悠地往回走,梦游一般。
那人转过身时,温葶认出了对方——
“Mela!”她爬起来叫她。
听见声音,女人停下脚步,呆呆地定了一会儿,转向温葶。
温葶左右窥了眼,没有看见危险,赶紧拉开门朝她招手。
Mela慢吞吞地走过来,近了之后,温葶觉出不对了。
对方看着她,瞳孔却没怎么聚焦,整个人神情恍惚,歪头盯着温葶看。
看了一会儿,女人忽然扬起笑:“绿茶婊!”
温葶:?
Mela伸出手指着她,咯咯咯地笑,“绿茶婊绿茶婊!”
温葶:……
她回头看向宫白蝶,宫白蝶早已从地上起身,皱着眉,拿了张叠好的帕子擦衣服上的灰,对Mela诡异的形状熟视无睹。
“你怎么了Mela?”温葶抚上她的胳膊,“发生什么了?刚才下面出什么事了?”
Mela毫无反应,咯咯咯地怪笑,笑得渗人。
“疯子。”
微冷的声音插入了温葶单方面的问话,她回头看向宫白蝶,他耐心地重复:“她变成疯子了。”
这幅模样,说是疯子确实不为过。
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这样?
温葶想不通前因后果。事情已经超出了她个人解决能力,她选择直接报警。
电话拨出,没有回应。
温葶发怔,不可置信又拨了一遍,得到的依旧只有无尽的忙音。
她又试了急救、火警、交警,连114都打过去,无一例外地全都拨不通。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抱着手机,掌心滑腻湿冷。
女人还在笑,那笑声令温葶略感急躁。
她看向宫白蝶,求助现场唯一能够沟通的人:“总监……”
宫白蝶冷眼看着她惊惧无措的脸。
“看来是被困住了。”他欣赏着她的表情,“大概,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了。”
温葶呆滞:“……嗯?”
就算今晚发生的事情确实诡异,这话也未免太跳跃了。
她欲言又止,怀疑过于年轻的总监中二病发作,却瞥见他眼角的一抹畅意。
血淋淋的,含着笑,大仇得报般畅快。
“该走了。”宫白蝶慢条斯理地整理袖扣,“这里不是尸体就是疯子。”
“绿茶婊绿茶婊,咯咯咯。”
Mela应景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无光的大厦里久久回荡。
头皮发麻,温葶没有跟上宫白蝶,本能迫使她后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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