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卜卦一见生财: 22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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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室华光。

    “你和孩子,我都要救!”

    话是这么说,头一次心里没底,面上却不能露怯,她也决不能一点努力都不做,眼睁睁看着至亲好友死在自己眼前。

    “你别说胡话,放缓呼吸,只管相信我。”

    一盆盆热水送进屋中,偶尔会听见一句,“阿榆别睡,吸气时用力。”

    长公主来得很快,华服未脱,不知刚从哪个晚宴过来,身边跟着一位内侍以及清风明月。

    江主事不在邢妖司,自然是未寻到。

    长公主赵韵未进屋,站在院中对旁边的内侍说道:“吩咐下去,郡主突发恶疾,备下吧。”

    语气平静,端得是上位者的情态。

    平国公府这样的门第,很多东西都是有点预兆就要提前准备的,以防到时失了礼数。

    包括白事。

    眼下府中人人皆知郡主吐了血,想瞒也满不下,生死未知,不如顺势。

    赵韵身边的内侍是李观书扮的,他说:“我就该早些出手将那小子杀了,榆姐儿也不必遭此一劫。”

    赵韵横了他一眼,“生做妇人身,若决定生子,不是这个也有那个,那后生已经死了,毒也不是他下的,你年轻时可比他做得绝,人死前好歹没有伤过榆姐儿一根头发丝。”

    李观书闭了嘴,转身出院去做事。

    赵韵在清风明月的服侍下,更衣洁身,进了屋。

    刚进去就闻见浓重的血气。

    床榻上的人,憔悴得不成样,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明媚,汗水将她一头乌发打湿,全沾在脸颊上。

    她在轻声喊着,“阿娘……”

    赵韵的心一下就软了。

    她只将她当作争权夺利的工具,利用她的美貌扫除政敌。

    而她也只将她当作依附的大树,借她之势保住平国公府。

    各取所需。

    白榆从来只喊她母亲,她也未真当她是孩儿。

    她喊得“阿娘”不是她,但这一刻赵韵还是走上去握住白榆的手,说了句,“阿娘在,榆姐儿别怕。”

    她自己的孩子远在信州,由他人养着,喊他人阿娘,不知过得如何。

    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男人的私生子,指不定是不是亲生种,寻个由头就能理所当然计入名下。

    妇人明明是自己亲自生的孩儿,却注定要被戳脊梁骨。

    妇人只需听话、乖顺、安分守己。

    就好像兄长给得封号,“德顺”。

    若是想要一切名正言顺,大概只能坐上那个位置。

    赵韵拉着白榆的手,轻声说着:“阿娘在,别怕。”

    一遍又一遍。

    她喊着:“阿娘……阿娘……”

    也是一遍又一遍。

    “好孩儿,阿娘在。”

    好孩儿,你想要的,阿娘为你去争。

    阿娘会让你的孩儿,名正言顺继承平国公府。

    可许久,这孩儿也生不出来,指不定就要一尸两命。

    房顶传来瓦片踩动的声音,今日这声音不似平日细微不易察,急躁得很,露出许多破绽,惊醒了要疼昏过去的白榆。

    她虚弱地喊道:“野黑猫……来瞧我死未死透?”

    说话声很轻,屋顶上却瞬间安静下来。

    明月端着热水进来,听见这话,觉得甚是不吉利,忙道:“我让人去赶了。”

    话音刚落,屋顶处凭空落下枚铜钱,正好掉进她手中铜盆的热水中。

    传来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明月抬头,“哪里来得铜钱?还系着根红绳。”

    “拿来。”床上的白榆忽而有了力气般,喊道:“将铜钱拿过来。”

    明月忙端着盆走上前。

    陆宸安将浸透血的纱布扔进水中,顺势捞起铜钱递给白榆,“有力气了就赶紧使劲。”

    坐在床沿的赵韵抬起头,目光幽幽地瞧着屋顶,轻蹙着眉心,思考着什么。

    屋顶再次响起瓦片踩动声,很轻,却能听出来人坐立不安。

    联想起近日城中种种消息,她忽然笑了,轻声自语,“观郎也有失手的时候。”

    眼扫过白榆紧紧攥着的红绳,铜钱上篆刻着“长平”二字。

    赵韵开口问陆宸安,“此毒可有解药?”

    “有,此毒至阴至寒,唯以火阳克之。”陆宸安手上忙着接生,丝毫未见分神,“阿榆使劲,马上就出来了。”

    随着她的话音,一声微弱的孩啼声传出。

    陆宸安剪断脐带,极快速地擦干净娃儿鼻腔的血渍、羊水,将身体也清理干净,用早准备好的包被裹上,交给一旁的冯嬷嬷。

    “是女娃儿。”

    又转头继续忙她的。

    “生了……生了!”冯嬷嬷早已止不住泪,孩子果然就如这女大夫所说,保住了。

    “娘子,你也定要救救榆姐儿。”

    “嗯。”陆宸安头也未回。

    赵韵看着冯嬷嬷抱在怀中的娃,小得如猫儿,她问道:“解药何物?”

    “毕方丹,殿下可有?”陆宸安面色极为严肃,她没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解药。

    屋顶上安静了。

    “我没有。”赵韵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但也许有人会赴汤蹈火去为她寻来。”

    李观书,那后生可比你当年要值得托付。

    她吩咐清风:“之前的乳娘用不上,重新去找!切记隐秘行事。”

    “是。”清风应声退出,正好瞧见一道黑影闪出院门,如风一般。

    野黑猫姜晚义下了屋顶,不过出院门才几步路,就被一人拦住去路,此人穿着内侍公裳。

    “何人在此鬼鬼祟祟?”

    姜晚义没时间搭理,转身就走,这人却追上来不让他走,大约是认出了他今日骑马夺魁的衣服,“邢妖司的人?”

    无奈之下,他拔出切瓜刀,对方功夫也极好,几番交手,不占上风。

    “小子,你竟还活着?!”

    “李观书?!”

    双方都从招式和夜影刀上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小子知道我?还学了我的易容术。”李观书目光沉沉,“阿榆教你的?”

    果然儿大不中留,家传本事说教出去就教出去。

    姜晚义自不会说,何止是易容术,破书上所有的内容都学了,还瞧了你与长公主的爱恨情仇,要不然也不能靠招式认出你。

    “我今日没空与你纠缠。”姜晚义收刀,转身就走,“想杀我,也先等我为她寻来解药。”

    “解药是什么?”李观书也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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