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卜卦一见生财: 21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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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步上了楼梯, 走进厢房。

    她今日穿着宽松的粉色圆领袍,带着幞头做郎君打扮,但一屋子的人无人不识她的身份。

    京中有名的混世魔王祈平郡主。

    众人见礼。

    “免了。”

    白榆自顾走到桌前,却不急着坐下,直到清风将一块软垫铺在椅上,她才落座, 举手投足难言的雍容闲雅。

    “我没有打扰江主事查案吧?”她说。

    原本一直靠在窗边的江昼几步走到桌前, 一改松散的气质,在她边上端正坐下, 乖得像只等饭的小猫。

    “怎么会, 郡主请便。”

    与之共事一月的牛衙内,第一次见到乖张的江主事这幅德行,目瞪口呆。

    事实上从郡主进来后,牛衙内就发现江昼的眼里又瞧不见其他了,但要说他乖吧,郡主未发话他就敢坐下,还坐那么近,甚至刚刚就他一人未给郡主见礼。

    跋扈的郡主瞧着对他冷淡竟也没有怪罪。

    看来邢妖司新任主事, 是祈平郡主跟前新贵的消息所传非虚。

    白榆不理会江昼炽热的目光,只朝罗珠说道:“听闻罗珠小姐乃丹青妙手,最擅描人像,本郡主今日特来求上一幅。”

    她身后的清风上前一步递上锦盒,盒盖一开,绒绢之上一颗明亮硕圆的南珠。

    牛衙内好歹也是京中贵族子弟,仍是被这颗硕大的南珠亮瞎了眼,不愧是平国公府,出手如此阔绰。

    “能为郡主作画是罗珠的荣幸。”罗珠擒着笑转身吩咐身边的厮童阿柳,去将她的画具取来。

    “郡主想要何景?”

    “随意。”

    一旁的江昼开口,“不如画罗珠小姐自己?”

    牛衙内又震惊了,郡主求画正常来说不应当画郡主吗?邢妖司小小主事胆敢提要求?

    即使是郡主跟前新晋红人,也不当明目张胆求别得女子的画像吧?

    然而还有更震惊的,郡主竟说:“那就依江主事所言。”

    牛衙内抬手收了收自己差点要脱臼的下巴,看着罗珠走到香几前,在香炉中点上香料,屋中顿时生出一股令人心醉的旖旎香。

    罗珠小姐作画时有个习惯,便是必须要焚香,算是雅癖。

    做完这些她才走回桌案,在案上铺开画具、宣纸,挽袖作画。

    说是丹青妙手,调得颜料倒不是矿石颜料,而是最普通的植物颜料。

    果然等罗珠画完将画作奉上时,郡主也说:“早闻罗珠小姐技艺超绝,只可惜用得纸和颜料太次,褪色太快不易保存,倒是浪费了小姐的好才情。”

    说是求画,却不见郡主有多看重,只将画递给身后的清风,转而拿起桌上果盘里的一只柑橘,剥着橘皮看似随意地问道:“罗珠小姐是哪年,几岁进得教坊司?”

    想来求画不过是托词。

    “宝兴三年,十二岁。”罗珠垂着头,瞧不清神色。

    白榆闻言脸色微变,手中剥橘皮的动作却未停。

    “你今岁才十六?”江昼的神色诧异,但很快收敛,“瞧着倒是老练。”

    “我在这样的地方,自是得左右逢源。”罗珠抬起头,她的眼里没了方才特意流露的风情,反倒多了些讥讽,“和江主事看重之人可不同。”

    江昼眸色一沉,脸上不自察地带上狠意,白榆将手中去了皮的柑橘递给他,自己留下了橘皮放在鼻尖轻嗅。

    二人之间没有对话,也没有任何眼神交流,动作小的甚至不引人注意,自然的就好像郡主心血来潮想剥橘子玩,剥完又不想要了,随手安抚下属。

    江昼也是极其自然接过,掰下一瓣送入口中,面色恢复如常,继续问道:“你是被没入教坊司的罪臣之女?

    罗珠点头。

    白榆试探性地问:“是你和暻王说得那件事?”

    本不期望能真问出什么,不想罗珠却一口承认。

    “是。”

    她将目光转向白榆,直白而刚烈,“郡主不问问我从前的名讳吗?”

    “不必。”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白榆几乎是脱口而出,她垂下眼,回避开她的视线,“我知道你是谁了,我只是以为你早死了。”

    罗珠笑道:“确实是死了,如今站在郡主面前的是教坊司行首,罗珠。”

    她的笑里带着凄凉,根本不像是个十六岁少女该有的情态。

    白榆苦笑,“不管你信不信,我曾去寻过你。”

    “那罗珠在这替她谢过郡主。”罗珠像是随口回的,瞧不出语气中到底带着几分真心。

    一时间屋中人全部沉默下来,郡主和江主事不说话,清风、牛衙内和其余伶人也不敢出声。

    直到白榆将手中橘皮放下,站起身,“本郡主事了,江主事继续吧。”

    她朝外走去,清风收了软垫,拿着斗篷与卷起的画作跟在她身后。

    “我也问完了,同郡主一起走。”江昼快步跟上。

    侧身路过那几个伶人时,离那位叫阿柳的厮童稍微近了些,不想阿柳像是吓到了般朝后退去,撞到身后的高脚香几。

    几上小香炉被撞得翻滚下来,撒了满地香灰。

    江昼眼疾手快接住香炉,随即被正烧着的香烫伤了手。

    白榆听到响动回身,见到他正把香炉往香几上放,甩了甩烫伤的手问那厮童,“你在怕我?”

    “没、没有。”阿柳垂下眼不敢看人。

    江昼伸手试探地朝阿柳凑近,还未碰到,阿柳就缩起身。

    “还说不怕,我有这么吓人?还是你……”

    阿柳瑟瑟不答。

    反倒是罗珠笑道:“邢妖司的赫赫威名,普通百姓总要忌惮几分。”

    白榆走回去,旁若无人地拉过江昼的右手来看,指腹烫红了却不算太严重。

    视线被他掌心虎口处和贯穿指根的两道疤吸引,这是握过剑锋的手。

    她的眼神闪了闪,松开手,转身下楼。

    江昼不再管这叫阿柳的厮童,紧跟其后。

    平国公府的马车在道上缓缓前行,江主事和牛衙内骑马行在旁侧。

    马车里白榆隔着帘子出声问道:“江主事不务正业反倒做起平国公府的随行侍卫,平日里也这般玩忽职守?”

    江昼笑道:“郡主便在平国公府给我某份差事,也赏我个金鱼袋,银鱼袋属实戴腻了。”

    牛衙内听见这二人的对话,眼都瞪得像牛眼了,江主事这银鱼袋也没戴上多久吧?

    再者平国公府能戴上金鱼袋的差事,只有郡马爷了吧?

    这简直是在明晃晃暗示要吃软饭,祈平郡主能答应?

    白榆没说话,反倒是清风代为相传,“郡主说了,叫江主事自个去挣前程,少来高攀。”

    果然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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