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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今日卜卦一见生财》 210-220(第15/19页)
至都没去百乐园!”
“是吗?”江昼回得极其敷衍。
手中端着酒杯,无意间就送进了嘴中,不再是一口闷,反而是抿着喝的,但他毫无所觉,虽不再像之前那般直愣愣地傻盯着台上,却依旧不离视线。
牛衙内看着他这掩饰性的动作,抽了抽嘴角。
台上人一曲舞罢,已在谢恩,皇帝很满意,赐金银器物自是不用说。
牛衙内眼见着江昼的心思又飘了,也不知飞去了何处。
只道是如何也坐不安稳,这矮凳上似扎了针,两条长腿竖着放,曲着放都不对,大概只有离席才是最好的。
旁边桌的臣僚与他说话,他也只是随意地点头应声。
殿中偶尔会传来后宫女眷、亲王以及各国使臣家眷的嬉笑声。
江昼整个人才能安静一会。
好不容易挨到散席,江昼飞速将宴会御赐的簪花戴到幞头上,像是终于完成任务,只吩咐了一句,“让兄弟们莫要在宫中逗留,速回邢妖司下职,我去趟柳池。”
而后脱缰野马似的不见了踪影。
让牛衙内总觉得他不是要去柳池查案,而是急着要去私会。
然而牛衙内这回猜错了,江昼确实是去得柳池,他坐立不安只是不愿被拘着参宴而已。
可到了柳池的江昼,却算不得清白了,柳池查案一不小心就能变成柳池私会。
他的眼前,裹着斗篷,髻上簪着红山茶的祈平郡主,正一人在柳池边折花。
让他一个外臣进退两难。
柳池边种得自然是柳树,但偏偏别出心裁的还有几株蜡梅树。
蜡梅花黄橙橙如蜜蜡,娇俏可爱一簇簇挂在枝头,就如眼前折花之人一般明亮。
蜡梅树一半的花枝都悬在池水上,倒映进结薄冰的池水中,又长得高,郡主想折梅枝,脚就踩上池边的石块,这还不够,另一脚又踩上树干,最后干脆飞身上树。
这对白榆来说手到擒来,手扶着树,随手攀折下几枝来。
变故出在下树时,她忽而瞧见树下多了一人,愣神间随着她跳下来的动作,“刺啦”一声,斗篷被不知哪里横出的粗枝挂住,领口系的结随之一松。
人是稳稳落地,梅枝也折到了,斗篷被勾住,一半挂在树上,另一半落进水中,像个吊死鬼似的垂吊着。
白榆看着站在树下的江昼又怔了很久,二人无声对望,似有千言万语不可说。
良久,她回头看了眼挂树的斗篷,纤眉倒竖,“江主事,何故散了宴还不出宫?吓到本郡主该当何罪?”
“郡主知道我?”江昼本是见她上了树,怕她会摔才靠近,不想反生埋怨。
“邢妖司新任主事,今日刚听闻你的名号。”白榆未换衣服,还是那身舞衣,没了斗篷寒风一吹,不自觉缩了缩身子。
江昼瞧着她单薄露着肩的舞衣,讪讪回道:“我来查案,不知郡主在此。”
“既是公务,本郡主此番不与你计较。”白榆转身就走。
江昼拉住她挽在身上的披帛,轻轻一扯,拉得她回转了身,离他只有一拳头的距离,二人中间隔着她手中拿得梅枝,能闻到蜡梅清冽冷香。
虽守着外臣的本分只拉了披帛,但他们这个距离还是太近了。
他却不躲不避,脱下身上的狐裘,披在她身上,“天寒,郡主注意身体。”
寒风吹得白榆鼻子发酸,眼睛就跟着红了,出声仍是冷淡:“江主事,你僭越了。”
话是这么说,却没有拒绝他的狐裘。
“本就是我无礼在先,弄坏郡主的斗篷,该赔。”江昼飞身上到蜡梅树上,取下她的斗篷,又走回她身边,“虽说划破了,但郡主穿过得衣服不能随便丢在外头。”
斗篷还在滴滴答答的滴水,他拧干了水,将斗篷叠起来,“郡主是拿回去自己处理,还是我帮你处理?”
江昼的眼神明亮,并无任何下作心思。
“赏你了。”
白榆高傲地说完转身就走,江昼比她高了一个头,他的狐裘穿在她身上,能将她整个裹住不说,走起来还拖了一截在地上,有几次没注意差点被前摆绊倒。
江昼手里拿着斗篷,跟上她,“我送郡主回去。”
“不查案了?”白榆瞅了他一眼。
“看完了,此处无问题。”江昼回得飞快。
白榆停下脚步,问道:“在查百乐园水鬼案?”
“嗯,已有两位朝廷官员的子侄在百乐园溺水而亡,还有人说亲眼见过莲池中有凌空而飘的鬼,如今都在传是水鬼找替身。”江昼坦言相告。
百乐园水鬼的事白榆之前就有听说,只是天寿节以及临近除夕、元宵的缘故,不止宫中,城中其他大户也是频繁设宴,送至平国公府的花笺请帖都推拒不过来,实在是没工夫再去关注百乐园。
白榆直言,“水鬼哪里需要凌空而飘,躲在水中化为肥鱼诱惑人,又或是守在岸边趁人不备拉下去不就行了?”
“所以郡主也觉得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可仵作检验了,确是溺亡无人为伤。”江昼眼睛亮亮的,极其自然地站在她边上,毫无尊卑避讳。
白榆睨他,“有没有鬼你江主事不清楚吗?”
明明知道她在讽他,但江昼还是笑道:“也许鬼怪也是与时俱进的,何况水面结了薄冰,没有傻子会踩上去,鬼没法守株待兔,年景不好自然要飘着作案。”
“油嘴滑舌。”白榆瞪他,漂亮的脸上神气十足,连语气都带上几分骄纵,“搞不好是妖作祟,江主事还是小心些,别叫百乐园的美貌妖鬼迷了眼。”
“郡主说得是,我绝不会被迷了眼。”江昼又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
他身着绣金线的枣红色公服,幞头上戴着御赐簪花,一笑起来整个人意气飞扬。
白榆看着他,之前还好好的忽然就冷下脸伸手推了他一把,手中梅枝上的雪水甩溅到江昼脸上,冰冰凉凉。
“江主事还是离本郡主远一些,我心黑的很,保不齐哪日就死在我手上丢了小命。”
她手握梅枝,优雅地提起狐裘的前摆,重新迈步,自顾往宫门的方向而去。
江昼用手背轻抹去脸上雪水,忙又跟上,不远不近,离她一步之遥。
“我不怕,我的命是郡主所救,无论他人说什么,我都不信郡主是这般黑心之人。”
“头回相见,本郡主不记得自己救过你。”白榆头也不回,还加快了脚步。
江昼看着她孤傲的背影,露出个无奈的笑,“郡主可知榆树的果实不仅像铜钱还可以饱腹?我少时离家出走挨饿时,便得榆钱果腹相救。”
白榆冷哼,“江主事搭讪未免太过老套,该寻个不牵强的理由。”
“那我若是说今日见了郡主就一见如故呢?”
白榆却不再理他。
江昼抿抿嘴也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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