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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今日卜卦一见生财》 190-200(第7/20页)
嘈杂的嗡嗡声就一直在耳际徘徊,经久不散。
好一计抛砖引玉。
他掀帘只是为了确定,可真看见里头空空时,心还是被重击了一下,竟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将阿清带走了。
他该注意到白事家属过于安静,脸上毫无哀戚之色,队伍过于整齐,仿若训练有素,更应该注意到,乌木的棺材怎会出现在平民家中。
也早该注意到抬棺之人,在经过舞狮队后脚步变重,那是空棺中多了人的缘故。
这么拙劣的演技偏偏骗过了他的眼睛。
可谁会在这时真的对浮生卷的主人下手,不该冲着他和姜晚义来吗?
重新翻身上马,两腿用力一夹,策马狂奔朝着行丧队伍而去。
姜晚义看了眼白榆,忽而想到什么,飞身上了屋顶,踩着瓦片疾行,走直线去追李玄度。
剩下三人的速度也不慢,抢过迎亲队伍里其他的马匹,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
独留身后迎亲队在秋风中茫然无助。
行丧队伍离去的时间不算太久,但已不闻哀乐声,不知他们走了哪条街哪条巷子,李玄度便顺着方向一条一条街,一落一落巷,分毫不落的找。
马蹄声最终停在一个僻静破落,周遭几乎无邻的小巷。
空荡荡的巷子里,只有那么一口乌木做的棺材,放在死巷尽头,什么抬棺人,什么吊唁家属统统不见。
下马快步行到木棺前,一掌拍在棺盖首侧,“轰隆”一声,整个棺盖从前往后移开落地。
苍清一身绛色喜服平躺于棺材中,销金盖巾下的双眼紧闭,神态安详。
“阿清!”
李玄度俯身去抱她,手触到她身体的时候蓦然愣住,眼前人浑身冰冷。
手指探上她的颈侧,气息全无。
在她身上连点数下,不见作用。
他愣在当场,久久不能回神,刚刚他骑行于喜轿前的马背时,他的新娘躺在黑棺中与他擦身而过。
红白相错。
姜晚义比他后到一步,瞧见他这副失神模样,同样探手去摸苍清颈项,顿时一惊。
又去探脉搏,不敢置信,“三娘她……死了?”
另外三人赶到的时候,便恰好听见姜晚义这句话,白榆跃下马,几步冲到棺木前,与前面两人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她扶着棺木沿的手忽而一松劲,无声的缓缓跌坐于地,面色苍白悲怆。
她攥住陆宸安的罗裙,极轻地喊道:“陆师姐……”
“我腹痛……”
无人听见。
今日九月初十。
黄道吉日。
宜:嫁娶、祭祀、行丧、成服。
忌:祈福、求嗣、入殓、会亲——
作者有话说:成服:穿上麻衣丧服
行丧:举办丧事,出殡
入殓:进棺材
求嗣:求子嗣
会亲:与亲友相会
第194章
李玄度终于回神说道:“这不是她。”
这不过是偷梁换柱, 金蝉脱壳。
若不是他对阿清下过生死咒,二人之间有咒相连,真要被骗了。
众人只当他接受不了事实, 魔怔了。
他也不解释,唤出月魄剑, 在众人惊呼声中往棺中一挥,“故弄玄虚。”
原本还躺在木棺中的人,忽而化作两截碎黄纸。
李玄度转身骑上马, 不发一言再次离去。
“真是假的。”受惊不小的陆宸安缓过神, 深深舒口气。
这时才注意到裙头下拉的重量,低头就见白榆一手紧攥着她的裙角,一手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如纸。
忙问:“阿榆怎么了?”
蹲下身,耳朵凑到白榆唇边才听清她说:“清清没死?对吗?”
陆宸安点头,“棺里是假的。”
白榆松了口气, 哆嗦着说道:“陆师姐, 我腹痛。”
“给你的药呢!”陆宸安慌忙拉过她的手探脉息。
“药不见了……大概是掉了。”
陆宸安神色立时严肃起来,她之前炼出来的所有保胎药全给了白榆, 手上没有适用的成药。
当即就要将人从地上抱起来, “撑着,我带你回客店。”
忽而瞥见白榆身上背着苍清的货郎包,包上挂着的葫芦瓶里装满各式药物。
抱人的动作一止,慌忙将里头的丹药全数倒出来,找出一颗塞进白榆嘴里。
当时只是随手有什么丹药装什么,这一颗安胎药是最后看葫芦瓶还有空余,拿来凑数的。
陆宸安装药的习惯向来如此。
不曾想今日竟派上用处。
重又抬手探脉。
“没事,只是心绪起伏过大, 不要紧不要紧……”
不要紧的,小师妹不会有事,小侄儿也不会跑的。
陆宸安不知是在安慰白榆,还是在安慰自己。
又红着眼轻声数落,“叫你喝冷酒,今日还如此不小心,撞了腰还骑马!你真当你功夫够硬,身体够好!”
越说越难过,声音都哽起来,“一个两个如此不省心……日日受伤等着我治,真当我是什么在世神仙?知不知道我每次提心吊胆的,这次若是小师妹真有事怎么办?侄跑了又怎么办?”
姜晚义回神听见陆宸安的话随口问道:“什么纸跑了?”
纸不是在棺材里吗?被九哥削成了两片。
转头见白榆面色惨白坐在地上,脸上浮出丝惊诧,犹豫着蹲下身问道:“你怎么坐地上?脸色还那么差,棺里是假的,三娘不会有事。”
他微眯起眼,语气带着试探,“不是吗?”
白榆有气无力说道:“不关你事,走远些。”
姜晚义又不说话了,却也不走,仍蹲在她身边。
陆宸安见了他,神色一亮,“你给她输真力。”
“啊?”姜晚义的脸上是一闪而过的茫然,“为什么?”
“别废话,不然有你后悔的,”陆宸安拉过他的手放在白榆小腹上,“往这输。”
说完起身牵过马,“我和师兄先去寻小师妹,你俩晚些时候跟上。”
临行前再次嘱咐道:“多输一会。”
姜晚义看着陆、祝二人扬马而去,目光收回到白榆身上,若有所思地问道:“真受伤了?何时受得伤?怎么没血?内伤?我看看。”
句句都是不信任。
却动作自然且娴熟地解她衣服的系带。
“看个屁!”白榆稍稍恢复了些神气劲,止住他掀衣服的手,轻声喝道:“姜爷哪来那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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