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卜卦一见生财: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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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那我与你便再无从前情意。”

    他定然是能瞧见她的流血的手心,但他并无任何动作与言语,只轻应了声嗯。

    果真是毫无情意了。

    苍清咬了几次唇,才扬高声音笑着说出:“如你所愿,只当……从来皆是戏言!”

    “即是戏言师妹无需伤怀,今日意断情绝,来日莫要纠缠。”

    苍清冷笑,强忍着心中酸楚再次开口:“李道长多虑,我日后绝无可能来缠你,你走吧。”

    便听得他转身离去的脚步声,他竟真走了。

    心间涌起一股火意,“等等。”

    她转回身,扯下脖间挂了近十年的虎头铜铃铛,用力朝他掷去,“你的东西我也不稀罕!”

    铜铃狠狠砸在他胸口又掉到地上,“咚”的一声,骨碌碌滚到了门口。

    她下手很重,李玄度却没什么反应,只解下腰间的月魄剑放到桌上,“物归原主。”

    他转身朝门口走去,路过地上的铜铃,弯腰拾起,而后丝毫不见犹豫推开门跨过门槛离去,只留房门触墙又弹回,来回轻晃最后合上,再看不见他的背影。

    苍清勾起嘴角竟又笑了,可眼睛发痒,原来早已是泪潸潸。

    不知就这样站了多久,晨光透过门缝在地上洒下一道直线光影。

    屋外传来白榆的声音,“小姜你怎么坐在我房门口?”

    “昨夜打累了随便一坐,没注意是你房门口。”

    “你这脸上的乌青……这臭道士下手也太没轻重了,昨夜是打输了?”白榆又道:“你衣服都是湿的,不冷吗?”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还有姜晚义的咳嗽声,“郡主心目中的江湖是怎样的?”

    白榆答他:“三五知己,仗剑天涯、行侠仗义。”

    姜晚义嗤笑,“江湖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不过是一群人打打杀杀,无家之人才入江湖,郡主高官厚爵还是早些回家吧。”

    “哎?你别走,我给你上药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陆道长。”

    屋内的苍清身形微动,终于有了动作,不知不觉竟已天亮,今岁除夕又是一宿未睡。

    腿站得发麻,干涸的泪水紧紧扒着脸让人难受。

    收掉昨夜桌上画得符纸,手碰到放在桌上的月魄剑,顺手摸了摸,真凉,没有一丝温度。

    苍清推开房门走出去,廊下地板上还有半干涸血迹,不知是谁呕了血,她只瞧了一眼,提起裙子跨过一片狼藉的院子走到井边,打水的绳不知被谁劈得一刀两断。

    井水也已结冰冻住,她施术才提上来一小桶水,探手入桶洗去脸上泪渍,洗完许久,仍觉井水冰冷刺骨。

    唤来尤二娘,“二娘,做内知,杂活做不好没关系,但一定要学会管家,只有将院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主家也才会留用你。”

    苍清指着院中的狼藉,“能做好吗?”

    尤二娘点头,看着她的眼睛欲言又止。

    她说:“二娘,我无事,你去忙吧。”

    过完年再等几日他们便会启程,她已经同钱师妹打过招呼,给尤二娘在钱家谋了份差事,但能不能长久留用却还要靠她自己。

    不过二娘勤勉,也许这二位可以成为浮世中相扶相伴的知己好友。

    只是她苍清这一路走来相扶相伴的知己,在昨日除夕夜与她意断情绝了——

    作者有话说:之前的无奖竞猜,李道长会为爱做“三”吗?

    答:目前不会,李道长为人太过正直,需要被妹宝毒打一下,接下来妹宝会教他做人。

    厚脸皮,妹宝排第一,姜判官第二,小队其他人被迫融入。

    第116章

    原定年后过了十五便出发去矩州, 不想除夕夜打架的二人不过两日双双发起高烧。

    李玄度生魂受创,又同人打架受了伤,发烧是必然的。

    姜晚义则是因为在冬日夜里打完架, 一身伤还全身湿漉漉吹半宿冷风,导致着了伤寒引发的高热。

    但无论是哪个, 想必心头郁结,才是引发病症的主要原因。

    这可忙坏了陆宸安,又要顾外头, 又要顾里头。

    尤二娘得了苍清嘱咐, 忙着修整院子,这头便帮不上忙。

    祝宸宁看在眼里,很是心疼自家师妹、师弟,也跟着忙里忙外。

    忙不过来时,他就请小郡主帮着看顾下药炉,给姜晩义送个药之类的。

    这下晚义偶尔还有小郡主发善心照看, 小师弟却全是他在照顾。

    整个家里就小师妹最清闲, 除去每日像主家上司似的,例行问一下这两人状况。

    余下时间就在屋里画符纸、练术法, 甚至会提着月魄剑在院中耍剑。

    开始耍得剑式祝宸宁认得出是小师弟教授, 等到后头她耍剑的姿态越发熟练,甩出的剑式他便认不得了。

    喊她看顾小师弟,苍清却直接拒绝,“我同他已无情谊,无法看顾。”

    月魄剑都拿在她手上,怎么就无情谊了?

    祝宸宁心下诧异,“你无情意还是他无情意?”

    “他。”

    祝宸宁只觉好笑,“又闹什么矛盾了?小师弟的守身道印不会说谎, 见了你就发红,他怎么可能无情意。”

    “他眉间的是守身道印?”苍清发了半晌愣,一双杏眼眨巴眨巴的,不知都想起了什么,最后只摇头笑说:“缘分已尽,不可强求。”

    祝宸宁还待细问缘由,她被问得烦了,直接跑去姜晚义的屋子给他煎药。

    这院里的人啊,性子都一个样,倔得很。大师兄叹口气也只能按下不提自去忙碌。

    苍清刚踏进姜晚义的屋子,便听白榆道:“本郡主从未照顾过人,小姜啊,之前醉酒的人情本郡主还你了。”

    姜晚义看着洒上药渍的被子,舔了下被烫麻的舌头,有气无力应声:“真是谢谢你,无以为报,只求郡主能赏口贵气,先吹凉药碗。”

    苍清上前接过白榆手中的药碗,冲她笑道:“阿榆,你去隔壁给我小师兄喂药吧。”

    “为何?那头不是有祝道长吗?”白榆不解。

    “算我拜托你的可好?记得要用刚煎好的药,别给他拒绝的机会,整碗直接送他嘴里,就像你对小姜做得这般。”

    “啊,又要看药炉……我还想着你来了这,我就能回屋看话本。”白榆不情不愿跨出门。

    等脚步声渐远。

    姜晚义问道:“他怎么惹你了?要这么报复他?”

    苍清不答,只端着碗看向他,“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不敢劳烦上司。”姜晚义半靠在床头,抬手来接药碗,“将人支走,你要和我说什么?”

    苍清直言,“你是李玄烛?”

    “他同你说了?怪不得要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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