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卜卦一见生财: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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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晩义的心因他这毫不犹豫的一句“嗯”,突突跳起来,不知是慌张还是激动,他张了张嘴,最终只说:“你真要去?我劝你别去,李玄烛的事……”

    “一定要去。”

    下了几天的雪在除夕夜停了。

    今日云间无月,那么黑的夜,仅院中灯笼的烛光洒在雪地上,竟让人觉得这一点光也明晃晃地刺眼,定是错觉。

    良久,姜晚义才道:“那兄弟我祝你好运。”

    李玄度冷哼:“谁是你兄弟。”

    姜晚义没皮没脸笑道:“九哥之前还说我是你兄弟,今日就翻脸不认人。”

    “你整日言笑晏晏,就是怕别人不亲近不喜欢你?”

    姜晚义心事被人拆穿,却并不觉得恼反而有些轻松。

    “何必说破。”

    他替他点起一盏引魂烛灯。

    他将手中酒坛递给他,“走了,你自己喝吧。”

    言罢,李玄度在脚踝处绑上红绳,闭上眼再无动静。

    姜晚义叹气,心间紧张万分,却仍是生出一丝真相道明的期望。

    红缨枪被他随手丢在一旁,举起酒坛往嘴里倒了一口,立马又张嘴吐掉,酒水吐在屋顶上,热气瞬间化开一滩雪水。

    还是觉得难喝,他自小只喜甜食,讨厌任何苦味,也不知这么苦涩的酒,李玄度是如何往下咽的。

    人生够苦了,总得尝点甜的。

    姜晚义的记忆,因这一口苦酒被拉到儿时那个男人身边……

    男人是他师父,最爱饮酒,饮了酒就拿竹条抽他,将他的头摁进水缸里。

    直到他忍无可忍,离开了那里……

    冥府一月,人间不过一日。

    不到半个时辰,身旁安静坐着的李玄度睁开眼,哇得吐了口血,红艳艳地洒在白雪上,被夜色衬得发黑。

    姜晚义忙伸手扶他,“你在下面遇上什么让生魂受伤了?”

    李玄度推开他的手,擦掉嘴角残留的血迹,轻声开口:“原是我占了你的位置。”

    姜晚义的大脑一下子僵住,再无法思考。

    直到李玄度又说:“九皇子?琞王?呵……姜晚义,你藏得可真深啊。”

    姜晚义回话声比他更轻,“我叫你别去……你非要去。”

    “你敢说在你内心深处,真得一点也不想我去吗?”李玄度冷笑,“别骗自己了,九哥。”

    其意昭然若揭,寒气渗人的雪夜让姜晚义莫名恼羞成怒,“你以为我有得选择?你这十九年好歹还拿着皇子的身份,锦衣玉食,我这十九年颠沛流离哪一日好过?”

    李玄度又往雪地上呸出一口血,“这才是你整日怼着我的真正原因。”

    “对!我想要得东西,你唾手可得却弃如敝履。”

    姜晚义不自觉往嘴里灌了一口酒,这一次竟不觉得苦了,“你占着我的位置凭什么还来指摘我?”

    “你明知真相大可以自己认回去,如何不认?”

    “上一辈的恩怨我怎会知道?我靠什么认回去?谁会信?难道要抢了冥府的册录送去殿前?!”

    若非在冥府判官殿抄了一整本生死簿,姜晚义也不会查到自己的身世,他才是真正的九皇子。

    李玄度:“那你颠沛流离难道是我的原因?我自小在观中长大,也未曾享受过几日皇子的待遇,你既知真相又何必整日假惺惺喊我九皇子、九哥的来我这出气?”

    李玄度冷笑连连:“不就是等着这日真相大白好来恶心我”

    “先前在石家村你告诉我李玄烛之事,不也正是此意?”

    “是,先前与你并不相熟确有此意,但后头我给你留了脸面,是你自己一次次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还来怪我?”姜晚义又拿起酒坛,可刚送到嘴边,便有一股疾风射来。

    他偏头躲开,手中酒坛“啪”地碎裂,酒液溅在他身上,又流了他满手。

    姜晚义站起身,将手中剩余碎片往院中底下一砸,冲着李玄度吼道:“你想打架,老子奉陪!”

    反手抽出背后那柄通体漆黑的夜影刀,“日后可别说我欺你刚走完冥府。”

    在院中路灯和白雪的映衬下,这把长直两刃刀闪着金属寒光。

    刀格是青面獠牙的立体恶鬼模样,柄首处的麒麟状环首,挂着红绳和铜钱,耍起来叮咚响,很是威风。

    可从石家村二人见面后这么久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在外拔出夜影刀,所对之人是友非敌。

    院中众人被吵闹声吵醒,纷纷披衣打开房门走出来查看。

    尤二娘抬着头咦道:“哎?李小郎君在外头打架也就算了,怎么和自家人也打起来了?”

    陆宸安很是不高兴,“小师弟都不陪我练剑,明日来求药一定要给他最苦的!”

    “师妹,这根本就不是在练剑。”祝宸宁要上前劝架。

    后出来的苍清拉住他,“大师兄别管了,都回去睡吧,别一会被殃及池鱼。”

    “可是……”

    “小师兄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劝不住的。”

    祝宸宁摇头:“小师妹你去劝一定有用。”

    苍清也摇头,“我不去。”

    她直觉她要是去劝,保不准就打得更厉害了。

    今日定是谁劝都不管用,除非凌阳师叔来了,拿拂尘给他打下来。

    堂屋房顶的瓦片“突突突”被剑挑起一排,积雪四溅,最后和瓦片一起砸落在院中,合着城中各处的炮仗声“噼里啪啦”一阵响。

    祝宸宁叹气,“大过年的也不知道闹什么。”

    苍清安抚他,“他们想说,明日一早就会告诉你,他们不想说,大师兄你也问不出来,还是睡觉去吧。”

    白榆抬头看了半天,“小姜的功夫也不错,怎么平日里见了我就只知道躲?”

    不过片刻,她便打起哈欠走回房,走前还冲着堂屋房顶喊道:“你俩谁敢踩本郡主的屋顶扰我好梦,明日就等着挨鞭子吧。”

    苍清站在廊下又看了一会,才回屋去,心里隐隐不安,高低是睡不得觉了,点起烛灯在临窗的桌前坐下,取出黄纸晕开朱砂,提笔写符纸。

    前几日小师兄同她说,他的符纸被大师兄要走几张,剩下的全被大师姐打劫一空。

    什么时候她写得符纸威力也能像他写得那么大,便算出师了——

    作者有话说:朋友哪有那么容易就交心的呢。

    第115章

    苍清手上画着符, 耳朵也不曾停。

    偶尔她头上房顶会有脚步声跑过,身后便会传来顶上瓦片掉落屋中,碎在地上的声音。

    不知阿榆的屋顶上吵不吵, 反正她的屋顶是没有逃过被踩得命运。

    院外有刀剑相击的蜂鸣声。

    庭中晾衣竹竿倒地发出脆响,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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