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娘娘她身娇体弱: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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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面还亮着灯,殿下应是还没歇下,乔初瑜道:“劳烦你进去通报一声,我有要事要和殿下说。”

    乔初瑜的话,齐祀在屋子里听的一清二楚。

    小厮应下,推门进来,但没进里间:“殿下,侧妃娘娘在外面求见,说是有要事要禀报。”

    齐祀:“既是有要事,让她进来。”

    正好他也应和她说清楚些。

    小厮复又出去:“娘娘请。”

    乔初瑜走进,再要越过屏风时,齐祀的声音传来:“等等——”

    乔初瑜脚步一顿。

    披了外衣的齐祀从里面出来,面不改色的坐在椅子上,见乔初瑜不动,道:“坐。”

    看着这样子,是特意穿的衣裳,再看看两个椅子之间距离,乔初瑜抿唇,什么也没说。

    脑中想起白日里看到的红色,担心问:“殿下伤口未愈,可以走动吗?”

    齐祀面无表情的回:“无事。”

    乔初瑜语塞,闷闷的坐下。

    心里唾弃自己的不争气,因为人家的一句话,一个神态,就和丢了魂似的。

    乔初瑜无声吐了口浊气,道:“此次妾来罗州,走的是水路,坐的是罗州江家的商船,船上发生的事,周常可与殿下说了?”

    齐祀:“并无。”

    讲起正事,乔初瑜也不在乎齐祀这副冷淡样了:“殿下来罗州后,妾时常心神不宁,一连做了两日的梦,梦到殿下遇难,故此才冒险带人来罗州。”

    这番话,今日下午她刚到时就讲过。

    齐祀听了两遍,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不知为何,听她说起这番话时,心底有股异样的酸涩。

    这次,话中无意透露出的细节,让齐祀的眼神歪了一寸,直直的落在了乔初瑜的身上。

    梦境乃是怪力乱神之事,因着虚无缥缈的两个梦就不顾一切的来了罗州。

    这等勇气,非常人所有。

    齐祀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乔初瑜想着接下来要说的话,定了定心神,再抬眸,正好撞进齐祀的余光中:“殿下,妾在

    梦中见到了殿下包扎伤口,还见到了……要杀殿下的人。”

    余光中乔初瑜眼睛,清透明亮,灼灼的看向他,眼底的那抹浓烈,烫的齐祀收回了视线。

    乔初瑜见齐祀久久不说话,眼睛游离也不知再看什么,只好不解的出声提醒:“殿下?”

    齐祀回神,回想起乔初瑜刚刚说的话,面色凝重,还带着一丝的不确信:“你是说,你看到了要杀孤的人?”

    他刚刚没听清她说的话。

    乔初瑜只当他是不相信,这件事说起来确实匪夷所思,就连她自己也没那么相信。

    乔初瑜只能把自己和钱来说的再和齐祀说一遍:“在梦中,妾看到殿下带着二十多名侍从去了大坝处。”

    “看了许多黑衣人提前埋伏在那,还看到了……殿下左手使剑。”

    齐祀耳朵微微一动。

    那日,他用的是左手。

    “殿下住在王宅,还有总共带了五十名亲信都是在梦中知道的。”

    刺杀太子滋事体大,仅仅凭她的梦就怀疑上了人,却是有些草率。

    万一冤枉了人,乔初瑜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信不信的,乔初瑜把选择权交给齐祀。

    若他不信,她以后也不会再提。

    下一瞬,齐祀毫不犹豫的声音传来:“继续说。”

    乔初瑜惊讶:“殿下信我?”

    齐祀反问:“为何不信?梦中的其他都是真的,这个未必不是。”

    乔初瑜一噎。

    不是因为她才信,而是因为其他的都被证实了。

    乔初瑜当即又给齐祀记了一笔。

    “妾总共看到两人,其中一人应是罗州人氏,还有一人,蒙着面,听口音是上京人。”

    齐祀:“若是让你见到人,你能认的出来人吗?”

    乔初瑜:“蒙面的不行。”

    另一个她能认得。

    “三日后,孤带你去见个人。”

    乔初瑜:“殿下你还有伤。”

    齐祀不在意:“无事。”

    乔初瑜只好说起下一件事:“商船上有盐。”

    齐祀声音一沉:“盐?”

    “商船一共三层,第一层的一半用来运盐,他们还用牲畜的气味加以掩盖,让旁人无从察觉。”

    “阿……妾已经派周常看过,不会有错。”

    齐祀:“孤知道了,等时疫的方子出来,孤就会派人去查。”

    时疫未解,谁都不能出城。

    乔初瑜眉心一锁:“那殿下得小心。”

    自古查盐就是个苦差事,盐从哪拿来的,又是经谁的谁的手运到船上的,最后是运去哪的。

    一层又一层,涉及的人只多不少。

    商船上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也未必都不知道。

    若是如此,这情况,就更糟糕了。

    乔初瑜不禁往齐祀身上看去,她不希望他再受伤了。

    齐祀自然知道乔初瑜话里的意思,默了几息,道:“孤有分寸,侧妃放心。”

    一句话改变不了乔初瑜低沉的心情,从小到大,先是父亲后是他,就不能安安生生的吗。

    乔初瑜很想发脾气。

    但她知道,现在的殿下可不会哄她。

    乔初瑜气呼呼的起身:“妾告退。”

    留下齐祀一人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的背影。

    这是……不高兴了?

    可……他也没说什么吧。

    齐祀回想。

    不知不觉,目光落在乔初瑜坐过的椅子上。

    齐祀也确认了自己没说什么,起身回了里面。

    刚碰上床沿,齐祀又站了起来。

    这屋子里面只有她们两个人,定不会生自己的气,那就是生他的气了。

    犹豫片刻,齐祀抬脚往外走去。

    若是他的不是,那他该道歉。

    刚关上的门又被打开,前面出来的是侧妃,后面出来的是殿下。

    都往同一方向去。

    屋子里,乔初瑜看着齐祀:“殿下来妾这里做什么?”

    齐祀揣摩了下这话,问:“你是因为孤生气了?”

    一瞬间,乔初瑜的眼眶中蓄慢了泪,她以为他不会哄她的。

    齐祀看到人要哭了,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着急,生硬的哄人:“孤错了,你别哭。”

    乔初瑜看他:“殿下身上的伤,站着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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