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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可以,但先给钱》 5、逃跑(第1/3页)
他正对上楼津渡的目光,后者面部表情很放松,眼神里却还是满满的警告和傲慢,谌风做贼心虚,触电一样收回视线,像吓炸毛了的猫一样,背着扁扁的书包弓着背嘀嗒嘀嗒地逃跑了。
“那算了,你干脆养只猫当对象……不对,你还猫毛过敏呢,啧,养个没毛的猫吧。”谷思危说,“就汤廷玉他姐的猫那样。”
楼津渡目送“猫”逃离,慢悠悠地看向谷思危:“那个丑猫?”
“这话你跟他姐说试试,”谷思危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隔空拍了拍楼津渡:“走,去看看上次汤廷玉带小女朋友来种的菜。”
这个种菜是真的种菜,楼津渡是个兴趣爱好非常广泛且诡异的人,小时候曾经沉迷过种花种菜,后山就给他留出来了一片地。他很久没有来过后山,虽然昨天晚上就被送来山庄了,但心情太差,上楼之后就没再下来。
后山的景色和五六年前大差不差,说不上多秀丽,就是让人看着舒服。夏季的山林绿得一望无垠,一大片瀑布从山顶浩浩汤汤地倾泻下来,临近正午,太阳开始变得刺眼,眼前山水相依的画面仿佛视觉上给天地都降了温。
无奈是私人场所,不允许游客进入,一大片好风景就只有两个没情趣的人欣赏——赏了还没两秒,谷思危就急吼吼地非要去看菜地,比之稍微有点情趣的楼津渡一顿好忍才没翻他一眼。
两人站在围起来的一小块菜地前,看着长势不怎么好,歪歪斜斜的菜苗,神色各异。
山庄的工作人员都是楼津渡母亲家里的人,把这片地宝贝得不得了,但架不住楼津渡狐朋狗友多。他跟朋友随便一点头,地就得被糟蹋一通。
楼津渡之前人在国外,每天烦得要死,哪儿想得起管什么菜地,眼下一看才知道被“践踏”成这个模样,他实在管不住表情,眼角不受控地抽动了下:“铲了。”
“别嘛,”谷思危看着小苗,阴阳怪气地说:“汤廷玉从小到大一手不伸的人,听说你这是块宝地,才特意来给他们种爱情的小苗的,而且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丑,还是挺可爱的嘛,小小的。”
“可爱你拿去挂床头。”楼津渡看了他一眼。
说完,楼津渡眼不见心不烦地背过身,眼皮一撩,就看到墙角后有片衣角露了出来,再往上还能看到一小撮棕色头发——发丝肉眼可见的又软又蓬松,主人一动就跟着弹。
跟踪他?
楼津渡目光定在那处没动。
“那不能,人家的爱情我挂床头算怎么一回事。”谷思危为难地说。
“算你爱当小三。”楼津渡匀了一个眼神看了他一眼,很快又眼不见心不烦地移回某处,“赶紧铲了啊。”
“不好吧,我这么动人家东西……”谷思危意有所指地看着他。
楼津渡:“这是我家。”
谷思危贼兮兮地笑着等他说后半句。
楼津渡可没有送佛送到西的习惯,当即就走。他更没有被人跟踪了还心平气和的本事。
谷思危急急忙忙弯腰编裤脚,嘿嘿笑着说:“铲了算你的对吧!你不会把我供出来的对吧!那我可铲去了!早看这破菜苗不爽了!”
楼津渡回到室内,进了最近的洗手间,站在最靠门的位置洗手,几秒后一抬眼又能从镜子里看到门边的衣角,发丝,这次还有鞋尖。
竟然没怎么听到脚步声,刚才也是。
这人的跟踪技术怎么参差不齐的?
楼津渡给掌心里掬了一捧水,等了两秒,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流掉了一点,改单手握了一把。
外面,谌风正想着这人洗手真费水,这哗哗流的,攒起来都够洗澡的了,他正在内心谴责呢,眼前忽然就闪现一般地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挡住了楼道的暗光,接着在他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的时候,一群水珠劈头盖脸朝他弹了过来。
谌风眼前一暗,脖颈一凉,险些被吓跳起来。他挡着脸闭着眼睛躲,左脚绊右脚地往后一连退了好几步。
停下后,急忙抹着脸上的水滴。
擦擦擦……
察觉到眼前的人正在盯着他看,谌风干坏事心很难不虚,半点不敢看抬头,一味地一边偷看一边假忙。
楼津渡看他这副小偷被抓似的贼样,胸口一股气怎么也聚不起来,无奈了:“找我有事?”
谌风脸已经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但他还是坚持胡乱擦着,被问了才慢慢停手。
他意意思思地问:“你还认识我吗?”
楼津渡在他脸上看了几眼,心说要不是认识,就这种跟踪行为,早被他扔山里喂狼去了。
他进去拿了几张纸擦了擦手:“不认识,你谁?”
谌风抓了抓头发,苦恼他应该怎么自我介绍——上次说你是同性恋的那个,踢了你一脚的那个,踢完跑了的那个……
说哪个好呢?
楼津渡把纸扔了,没什么耐心地说:“还准备跟我到哪儿?我现在要回房间,是要跟我去同性恋之家吗?”
谌风摇了摇头,摇完才意识到,楼津渡其实是认识他的。
而且还十分介意“同性恋”这个评价。
谌风嘶了声,顿感不妙,他在内心疯狂谴责起自己来,要做生意怎么能得罪客人?怎么能这样说别人呢,还是不是好人了?
他立刻低下头,鞠了一大躬,懊恼地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说你是同性恋。”
这么大一个礼,楼津渡半点不接,慢悠悠地移步到了旁边,谌风一抬头眼前就只剩墙。
他视线茫然地追过去。
楼津渡无所谓道:“用不着道歉,我确实是。”
他说完后,谌风都还没什么反应,他自己忽然僵硬地沉默了下来。
承认自己是同性恋一点都不难,他从第一天意识到开始就没刻意藏过,但他还是说不上来的烦躁,心里根本没有看起来这么无所谓。
大概因为上一个指着鼻子骂他“变态同性恋”的是他爸,而谌风唤醒了他这段记忆吧。
他爹因为“同性恋”这个名头,把他在国外的团队散了个干净,又命人强行将他押送回卡州,塞进学校,让他从一个有点心思成材的废物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废物,又告诉他别得意,别以为自己是独生子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继承所有家产——然后“嚯”一下就给他变出来了一个比他还大一岁的私生子。
好惊喜。
老魔法师啊。
哦,然后他爸还会指着他的鼻子直戳心窝子地补两句:“你这个废物!不成器的东西!搞同性恋,你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都是因为你不争气我才不得不想起那个孩子!”
废物也罢,同性恋也罢,他都能理解。最后一句就很不讲理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沈鹤予的出生是他批准的呢。
要真是的话,那他现在不批准了,沈鹤予死回去么?
本来想到他那个爹就够烦的了,再一联想到沈鹤予就更是烦得要命,楼津渡这下连带看谌风也不顺眼了——沈鹤予的朋友能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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