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先给钱: 2、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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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耳不闻,依旧不停念叨着:“快走,快点,走远一点……去读书,上学,去过你的生活,怎么都好,怎么都好。”

    哐啷——

    红色的铁门紧闭上,生了锈的插销从里面嘎吱嘎吱地扣住,最后一缕声音消失的瞬间,谌风人也醒了。

    谌风和脚边的书包一起,在即将日出的时候神经病似的立在街道上。

    看着眼前紧闭的门,他两眼茫然地摸了一下脑袋,到底什么情况?是他脑子坏了吧?或者是因为他睡觉总是很香,睡着了跟死了的区别就是呼吸,也说不定是他一不小心睡死过去了在做梦。

    谌风赶紧在自己人中探了探,居然真的在呼吸!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反复确认了几次后,他看着地上的石子发呆,实在是不明白了,这个世界到底要跟他闹到什么时候?

    太阳还没出来,天是蒙蒙的深灰蓝,左右看不清前路。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捏着一把钱,蹲下把钱装了起来。

    即便谌志愿和李立两个疯子没正常过,但赶出来还给钱那真是头一次。

    谌风扭正身上歪歪斜斜的衣服,拎着书包走出去一段路。转过巷口,一个穿着黑色薄款冲锋衣,戴着黑色帽子和口罩的人横行无忌地撞了一下谌风的肩膀,把魂不守舍的谌风撞倒在地。

    “抱歉。”黑衣人把他拉起来。

    谌风瞥了一眼,看见黑衣人眼皮上有一道挺长的疤痕,延伸到太阳穴。

    他刚想说没事,黑衣人已经离开了,连影子都看不见。

    谌风像是被撞傻了似的,站起来之后就定着不动了,在原地懵了几分钟。

    他要上哪去?

    去学校住宿舍?

    现在去吗?

    “谌风?”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谌风立刻循着看了过去,看到一身运动服的沈鹤予。

    沈鹤予朝他跑过来,额发上有些许汗,藏在镜片之后的眼睛不自觉地在四周瞟,好像在紧张什么似的,“才五点多,你怎么在外面?”

    谌风:“你不也在?”

    沈鹤予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说:“我晨跑,你呢?你……在这站很久了吗?”

    谌风把书包拎起来,实话实说:“刚被赶出来。”

    沈鹤予在他脸上观察了几秒,以谌风的性格,要是真看到什么了,这会儿肯定要怼他脸上问,这么淡然——甚至更多的是茫然——看来没撒谎。

    他松了口气,对谌风的态度也好了起来,施舍地抛出话头:“没地方去?”

    谌风目光没焦距,摇摇头:“不知道去哪。”

    沈鹤予瞥了眼谌风家紧闭的大门,在他肩头拍了拍:“跟我回家。”

    沈鹤予家在迎风巷的一角,隐蔽性极强,外人来了保准找不着。他家跟迎风巷这些胖子跺跺脚就得塌的房屋一样,披了个灰不溜秋的皮儿,可只有走近了才知道,其他那是“上雨旁风”的危房,他家这是“青砖灰瓦”的别院。

    两人上了二楼。

    沈鹤予把谌风安顿在了客房,刚准备问他要不要洗个澡,一回头,谌风已经倒头睡着了,身上还穿着他那洗得都没型儿了的短袖,他抱着被子,略显苍白的面容陷进被子里,看上去比醒着的时候脆弱许多。

    目光一移,沈鹤予发现谌风宽大的领口下,好像有些痕迹,他刚要走近看看——

    “小予,带了朋友回来吗?”盖着丝质披肩的女人从房间出来,她似乎是刚醒过来,但已然面容精致,皮肤细腻,正轻蹙着柳叶眉。

    沈鹤予收回视线,从房里退出来,关上了门。

    这才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妈,是我跟你提过的,谌风。”

    女人想了想,没想起来,不甚在意地说:“哦。”

    沈鹤予解释道:“我出去晨跑,碰巧遇到他,他可能是做错了什么事,被爸妈赶出来了。”

    “这一大早把小孩赶出来?”女人不赞成地摇了摇头,仁慈地说:“那你让他休息一会吧,晚上之前赶走就好了,明天你爸爸要来,不要被他看到家里有乱七八糟的人。”

    沈鹤予僵硬了一下,他摘下眼镜,低头擦着,“嗯。”

    女人刚转身,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担忧地说:“对了,你跟小渡,你们两个……见过面了吗?”

    “见过。”

    “哦,他现在……”

    “看着很好,没提过你。”

    女人眸色黯淡下去,“也是,他还是非常恨我吧。”

    沈鹤予把眼镜重新戴上,嘴角熟练地勾起一个和善的弧度:“他出国的时候才十二岁,能记得什么?您不用担心。”

    “你不知道,当时他那样对着我吼,叫我给他妈妈赔命,叫我滚出他家,再也不要回来。我教他小提琴很多年,他记性非常好,很聪明……怎么会不记得那些事?”女人细眉拧着,忧心忡忡惹人怜爱的模样,任谁也看不出她已年近四十岁,有沈鹤予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她一想起当时那小少爷红着眼恶狠狠的样子,像只发怒的小豹子,随时要把她撕碎了似的,她心有余悸。

    回过神来,她追问:“那小渡跟你说了什么?”

    沈鹤予镜片后的眼睛划过一道精光,他垂下头,为难地说:“妈,你之前说的事,可能已经不用我瞒着了,他已经知道我跟爸爸是亲父子了。”

    女人眼睛蓦然张大,彻底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昨天晚上他在我回家必经的路上守株待兔,给地上放了份亲子鉴定,应该是想警告我。”

    女人睫毛轻颤着,她静静思考了很久,而后咬了咬牙,厉声说:“明天你爸爸会来看你,不要乱说话!我们不回那个家,我们就生活在这里,已经很好了,你爸爸已经给了我们很多东西,至于他的那些家产……那都是小渡的东西,我不允许你有任何非分之想。”

    沈鹤予掀起眼皮看过去,摆出笑容来:“怎么会呢,妈妈,我分的清。时间还早,您再休息一会儿,早餐好了我来叫您?”

    女人看着他,像是在观察什么似的,很快她就收回视线,说:“如果那孩子醒了,就叫他一起吧。”

    等女人回房间后,沈鹤予重新推开客卧的门,谌风还保持着刚才的睡姿,他睡得好香,嘴巴不自觉地张开了一些,唇形看上去更漂亮了,沈鹤予想走过去,咬一口,或者让那张嘴做点别的什么……但偏偏他什么也不能做。

    他捏着门把的手紧了紧,内里都泛起白,面无表情地看着谌风的睡颜,任由自己心里疯涨的欲念放肆了一阵,而后立刻关上门,快步回了房间。

    沈鹤予摘下眼镜,脱掉运动服,站在凉水下冲刷着身体,杂念灭下去之后,头脑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他和谌风认识有六年了。真正熟悉起来,是在谌风考进林昂之后——在那之前,谌风这个名字在迎风巷就是一个夸人好看的形容词。

    这里的街坊夸小孩都喜欢说“这眼睛这鼻子,跟谌风有点像”,被夸小孩的父母就笑得花儿一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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