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乙游恶役千金: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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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舞台刺激出了幻觉,她竟然在这穷奢极侈的馨香中嗅到了属于潘多拉的刺鼻气味。

    像针一样尖锐的气息将她的视线肢解成两个世界。

    奢靡安逸的晚宴,和她脑海中不断闪现的残酷景象互相交错。

    在舞池中转动的女宾,高跟鞋打在地板上笃笃作响。

    封闭病房里,生命监测仪逐渐停止的心跳声。

    指手画脚的男人腆着肚子大口地喝酒,呼吸喘急。

    挤在狭小收容所里的曼拉病人,拖着腥臭溃烂的身躯痛苦地呼吸,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

    艳色照人的男女相视大笑,明亮快活,毫无对明日担忧的阴霾。

    面无表情的人头滚落在地,鲜血如泉涌般从脖颈间的断口处狂喷而出,星星点点的湿热洒在她脸上。

    时毓指尖勾过她的手心,忽然松开手,朝她倾身低下头,似乎在和她说什么。

    宴会人声嘈杂,她什么也没有听见,交响乐声、笑声、舞蹈的声音杂糅在一起,像是一道悠长的耳鸣。

    背景欢快的交响乐戛然而止。

    世界像是被逐渐消声般安静下来,一时间她莫名成了在场所有人的关注的焦点。

    她后退几步。

    时毓对她微微一鞠躬,将手送到她身前:“我的未婚妻愿意和我跳舞吗?”

    舒凝妙用只有他们俩人能听得到的声音低声回答:“很快不是了。”

    时毓抬起眼,淡色的唇瓣上隐约浮现一丝微笑,没有退让的意思:“你喜欢什么样的关系都可以,这是今晚的最后一支舞曲了,作为主家,我不能不跳。”

    周围安静地仿若真空,连其他人的呼吸声也没有。

    这样的死寂十分容易使人生出不合时宜的幻觉,她的脑海在这片真空里嗡嗡作响,想起两人一起学交际舞的时候,时毓还不怎么擅长在其他人面前说话,交际舞向来需要俩人配合练习,但女步比男步简单得多,她第一堂课就学完了女步,之后每节课都顺着男步无聊地假装踩时毓的脚,他在老师面前神色不动,下了课才微笑着把脸凑过来发难:“三十二次。”

    她将手重新搭在他手心,身子微微后倾:“时毓,这是我最后一次相信你。”

    时毓带着笑意看着面前她那双眼睛,牵住她手,将她轻柔地拽向自己怀中,划开舞步。

    白色的裙摆回旋展开,从容扫过他的小腿,时毓低下头,掌心贴合着她微凉的指节,同时踩在一拍上,配合得默契而协调。

    无论心里怀着什么想法,但此刻他们在闪耀的灯光下看上去完全契合,如梦似幻,看不出丝毫瑕疵。

    舒凝妙趁着旋转的间隙里错开和他对视的眼神,抬起胳膊,将手放在他肩膀上。

    前倾时他呼吸掠过她耳畔,浅色的发梢扫过她额角,有些痒痒的的。

    她问道:“格拉纳夫人呢?”

    时毓神情专注,灰色的瞳孔雾蒙蒙的,看不清楚在想什么,他的声音重叠她出口的问题上,太了解她想问什么:“在楼上。”

    浅金头发的少年微微一笑,用仿佛评价陌生人的口吻说道:“她只是病了,还没有死。”

    是他顶着格拉纳夫人的名号举行宴会,要病大概也是被他气病的。

    宴会里的其他人都在跳舞,旋转映衬着盛大的灯光,将所有人都映得宛如地面的幻影,无法分清。

    刺鼻的气味愈发明显,让她根本无法忽视。

    悠扬的乐曲里,不知何时夹杂进一声惊诧的尖叫,没过几秒便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慌乱叫喊,但交响乐队却恍若未闻般继续演奏乐曲。

    “着火了!”

    不知是意外还是什么,似乎有人的礼服上窜起了火苗,女士长裙曳地,极其不便,往上烧得很快,没一会儿火苗就变成了火团,周围的人使劲地拍灭她身上的火,乱作一团。

    舒凝妙往后缩手,想从舞池中脱出,却被时毓俯身捉住手腕。

    时毓神色带笑,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仿佛毫不关心。

    舒凝妙垂下眼,看着鞋跟下沾到的水渍。

    她嗅到的气味,不是幻觉。

    正常人不会往自己家里倒易燃且能量密度爆炸的潘多拉,但时毓不是正常人。

    火星坠到地上,像病毒一般迅速翻滚蔓延,火舌舔上周围的所有宾客,喊叫声震彻庄园,金红的火光哔啵闪烁在每个人眼里。

    周遭的客人已经顾不上别的,只是下意识往外逃,奔袭到门口才发现,不知何时大门和每扇窗户都已经被封死。

    这时要想往楼上跑,却发现大堂地板上源源不断的水渍,正是从二楼的阶梯上流下来的。

    奢华的厅堂瞬息倾覆,变成鼎沸的人间炼狱,互相撕扯着别人被火灼烧的衣服,有人拿饮料灭火,杯水车薪,火苗连绵成一片,又窜出几股巨大的火团,夹杂着浓烟直直冲上半空。

    月光之下,整个时家庄园都被火光映成了血红的颜色。

    令人破胆丧魂的火势里,时毓抬起手,轻轻抚摸她的眼睛,眉骨和眼眶都被染成金红色。

    温暖迅速从她脸上蔓延开来,舒凝妙抬起眼睛,他眼神并不冷漠、也不残忍,唯有无知无觉的温暖笑意。

    没有一个“人”应该具有的反应。

    和他对视,仿佛要跌入他惨淡的灰色眼眸里。

    时毓轻笑道:“我真高兴……你来了。”

    她可以丢掉这份请柬、也可以当着他的面干脆拒绝,但她还是来了。

    她是他的世界里,唯一愿意直视怪物的人。

    舒凝妙和他的脚步踩在最后一个音符上。

    时毓松开维持着舞步动作的手,揽住她腰身,头埋进她颈窝,紧紧抱住她,却无法自制地轻颤。

    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却无论如何也猜不透彼此的心思。

    舒凝妙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将呼吸稳定下来。

    一道道火焰像扇面般展开。

    震耳欲聋的尖叫和呼喊中,她那么清晰地听到颈边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

    这声笑意,仿佛穿过周围所有的嘈杂,直抵她耳膜。

    时毓轻轻仰起头凑近她,垂着眼帘看她,瞳孔黑沉,看不见丝毫亮光。

    耳畔的声音不疾不徐,呼吸间的气流都仿佛缠绕在了一起,带着暧昧的笑意:“人类的思维无法将已知的事物互相关联,我认为,这是最仁慈的一件事。”

    舒凝妙低低地喘了一声,后退一步,身前公主裙洁白的布料迅速蔓延开触目惊心的血水。

    时毓如玉般的修长手指握着匕首的一端,刺入她的胸口,血顺着他的指缝滚至手腕往下滴淌。

    鲜血很快洇湿她大半个身子,连着那把匕首一起。

    冰凉的东西从她胸口贯穿而过,她不是第一次体会这种又胀又冷的感觉,刀尖刚扎进去,还未感觉到痛意。

    舒凝妙不顾胸前蜿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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