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乙游恶役千金: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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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狭窄的过道尽头,坐着的老板娘看过来,用棍子点地挡住苏旎面前的路,一脸鄙夷:“房费没交。”

    苏旎眉头轻蹙:“我没开房。”

    老板娘嗤笑一声:“你没开怎么进去的。”

    因为那是阿契尼让他进来的。

    苏旎心里暗骂阿契尼选了这么个破旅馆作为见面地点,入住肯定已经收过钱,现在又拦着他不让走,摆明了就是抢钱。

    这就是民风淳朴的新地。

    放在平时,苏旎一般是不愿意和这些人多做纠缠的。

    他们这些人,说来说去,不过是想要钱。

    但今天不一样,他有时间,而且从未体验过的轻松身体让他觉得很有精力。

    原来“健康”的感觉是这样的啊。

    其他人生来就有的东西,他居然要苦苦追寻这么久才能短暂体验到。

    老板娘中气十足地敲着棍子,脸上泛着红润的肉色。

    膀大腰圆、身材粗壮的老板凶神恶煞地走了进来,肚子上堆满肥肉,随着步伐摇晃。

    “想赖账?”

    老板站在他面前,身上油腻的脂粉味直冲鼻端,他身后刚刚被揩油的女孩一脸惊恐,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这样的人也在健康地活着,为什么他偏偏要受苦?

    苏旎仰头看向肥头大耳的老板,伸手抓住老板的手腕,轻轻露出笑容,漂亮纯净得犹如天使。

    被他笑得火大,老板大怒甩开他的手,随手拎起身旁的铁棍,狠狠朝少年的头上砸过去。

    老板娘捂住嘴,眼里浮现出几分惊恐。

    苏旎避也不避,那双兔子一般的血红眼睛冷冷地看着男人挥下的棍棒。

    下一秒,走道里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崩炸开的鲜血溅满走道的墙壁。

    挥棒的男人头像是漏了气的皮球,瞬间凹陷下去了一半。

    鲜红的血和黄白的脑浆从碎裂的脑壳中四处迸溅,往外冒着腥臭的热气。

    老板还保持着那个动作,僵在原地打颤,棍子被他死死握在手里,手指都几乎掐得陷进去。

    苏旎将被血溅湿的碎发捋到一边,虽然伤害转移到了男人身上,但这么深的伤口不可能百分百及时转移,他头上多少受了点伤。

    但他感受不到痛,自然也不会怕。

    血模糊了他的眼球,他身上却压力顿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觉,丝毫不顾及自己流血的额头,眼里只有痛快和兴奋。

    只有把别人的生命掌握在手里,他才会觉得快乐啊。

    “你……你是异能者。”

    老板娘打了个寒战,面色煞白地往后退,苏旎立刻转过视线看向她。

    那张漂亮的脸庞大半张都是鲜血,面无表情,注视着她良久,居然露出了一个可怖的笑容。

    老板娘的身体因为过于恐惧而不停颤抖,把桌子里变形的铁盒抽出来扔到地上:“你要钱吗,这里面都是钱,你拿走吧、拿走吧……我们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送我女儿去外面读书,我们真的没害过人。”

    她脱口而出“我们”,才突然意识到丈夫已经死了,却也做不出什么悲痛的表情,只是一个劲地磕头求饶。

    苏旎幽幽地看着她,那天真而残忍的红瞳里露出一丝柔情。

    他蹲下来,抓起女人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神情充斥着违和的:“你很爱她吗,真好。”

    苏佳就不像这样,她生下他,却从不管他。

    除却那些做给别人看的假象,苏旎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过是母亲嫁入舒家的台阶。

    在母亲眼里,他的病痛居然是有价值的。

    他越痛苦,舒父便越是心疼他——可他不想要舒家,也不想那廉价的爱,他只要……健康的身体。

    越是压抑,毁掉一切的冲动便越发明显。

    如果他爱的母亲也能像这样爱他就好了。

    如果他喜欢的姐姐也能看着他就好了。

    可惜上天总是不遂人愿,他得不到爱,也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这么近距离地看着苏旎这漂亮的一张脸,女人从心底升起一股冷意,不寒而栗。

    “我好嫉妒啊……”

    苏旎一边轻轻地笑出声音,一边站起来,他没有用异能,抓着女人的脖子慢慢提起来。

    女人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噜的呻吟,头歪到了一边,身子沉下去,再也不动了。

    ——

    仰颂教会提供的通道,进入新地不需要经过重重安检,只要查验身份ID就可以。

    从关卡到目的地,都有专门的教会特聘的司机负责沟通交涉,途中甚至不用下车。

    舒凝妙觉得仰颂教会使用的交通工具有些太逼仄了,空间和平时的车没区别,但车上是充满宗教氛围感的装饰让人觉得喘不过气。

    白色的布垂盖在四周,里面点着浓厚草药味的熏香,座位之间的小桌上放着一个固定的瓶子,里面没有插花,却晃荡着水。

    时t毓解释:“这是圣水。”

    “能干什么,”舒凝妙瞥了那瓶子一眼:“驱除吸血鬼吗?”

    “如果你相信有吸血鬼。”时毓低头翻看着腿上那本摊开的童话书:“那你大概会相信这个有作用的。”

    舒凝妙受不了这种封闭的简陋、方方正正到像口棺材似的环境。

    但仰颂教会这些“洁净”的装饰,显然和时毓这死洁癖适应得非常好。

    她答应陪时毓来新地,可不是为了在车上和他讨论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吸血鬼的。

    拨开周围层层叠叠的白布,舒凝妙想要看看窗外的新地的模样,却诧异地发现白布遮盖下,外面的窗户居然被又一块黑布钉住。

    “把窗户钉住也是习俗?”舒凝妙放下白布:“这是什么说法?”

    时毓的视线看过来:“只有来往于庇涅主都和新地的车是这样的。”

    “为什么?”

    “因为外面的世界并不好看。”时毓说得很平淡:“对于母亲他们来说,甚至是恐怖的。教会觉得路边的污秽不该沾染贵人的眼睛。”

    所以她说慈善也是教会的一门生意。

    既然是来做善事的,又不愿见苦难,舒凝妙不以为然,但也没说什么,毕竟愿意做已经很好了,她平时连这种表面工程也不做。

    舒凝妙靠回座位,示意教会的人去把外面的黑布取下来。

    “取、取下来?”

    教会请的司机一脸为难,但舒凝妙实在不好应付。

    她颐指气使,大有不照做现在就回去的意思,旁边的时毓也没有反应。

    他只好灰溜溜地停车去拿掉车外的黑布。

    他忍不住腹诽,时家选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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