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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社恐被听心声后,宫斗躺赢》 100-110(第11/16页)
恍惚记起初次前来福宁宫贺寿的情形。
那时的福宁宫喜气洋洋,宫女嬷嬷们浑身透着一股不经意的傲然,走路脚下生风。她小心翼翼跟在苏月身后,因为即将与人打交道,紧张得透不过气,身着厚重的宫装,被汗水濡湿紧贴在后背。
进了屋后,屋中凉意阵阵,暗香盈动。没一会就凉快下来,湿衣衫贴在后背,她手足无措得忘了难受,仅坐在那里,就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
苏月早已化作累累白骨,福宁宫的花团锦簇中,散发着莫名的衰败之意。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谢嬷嬷站在一侧屈膝见礼,赵德妃一身月白衣衫立在门前。她发髻松松挽在脑后,发间的银丝在太阳下闪烁。
“真是稀客啊,没曾想到,慧淑妃日夜服侍皇上,竟然肯出门了。不知慧淑妃大驾光临,来福宁宫有何贵干?”
赵德妃开了口,声音沙哑,她并不见礼,淬着寒冰的双眸,直勾勾盯过来。丰腴的脸颊,消瘦之后,显得刻薄凌厉。
江舲神色如常,在廊檐下站定,迎着赵德妃的目光,平静地问道:“赵侍郎与高老夫人去江府之事,你应该知道了。”
赵德妃一愣,她冷笑起来,“我在宫中,对宫外之事如何能得知。原来,慧淑妃肯出垂拱殿,是上门来兴师问罪了。也是,我如今身份虽在,却早已不受宠,我儿又被算计,谁都能上门来踩一脚!”
“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
江舲轻点着头,干脆利落地道:“是,我是来上门踩你一脚,痛打落水狗。”
赵德妃脸上的笑瞬间消失,柳眉倒竖,厉声道:“即便我如今落了难,到底是皇上亲封的德妃,与你皆是一品嫔妃,你莫要欺人太甚!”
“当年赵德妃来找我,就是仗着你是一品嫔妃的身份,糊弄我,逼迫我接受灯烛司的差使。赵德妃,你莫要认为,我笨得感觉不到,你是在算计我,欺负我吧?”
江舲抬了抬下巴,盛气凌人道:“我不像你,仗仗势欺人还摆出一副菩萨面孔。我就是来看你笑话,明着来欺负你,你能奈我何?”
数次前去垂拱殿,连大门都不得进入。赵德妃更亲眼目睹,袁长生被江舲拦在外面。现在袁长生被杖责,差使落在了张善头上。
赵德妃试图找过张善,他对她避之若蛇蝎。她心里明白,张善早成了江舲的人。
思及被送出宫的萧允珏,赵德妃心中剧痛,无力,绝望蔓延,连喘气都困难。
赵德妃再也控制不住,形容癫狂起来,尖声道:“你不过是靠着一身狐媚本事,以色侍人的玩物,得了几分宠爱,就张狂起来!宫中从不缺新人,待你年老色衰,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你害了我儿,心虚拦着不让我见皇上,有本事就把我儿直接派人杀了!你坏事做尽,迟早会报应到你那两个儿子身上!”
“我能嚣张到几时,轮不到你来操心。你瞧你,就只这点歇斯底里诅咒的本事了?可惜,你的诅咒要有用,就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赵德妃说得没错,她是靠元明帝的宠爱,方拥有了如今的地位。但她们不同之处,在她是人,始终是有血有肉,有底线良知的人。
江舲依旧不愠不怒,眉毛微扬,“当时你从城墙的石阶上冲下来,想要把我撞下去,幸好老天有眼,没能如你的愿。从头到尾,我没跟你计较,你还倒打一耙了。你那好儿子,手上沾了多少的人命,你难道不清楚?赵嫔已经不在,二公主是你亲侄女,她能碍着你什么,上一辈的恩怨,你却对她不闻不问。赵氏虽是破落户,你也算是衣食无忧长大。你不把穷人当人看,也不把亲人当人看。在你眼里,只有权势富贵。”
赵德妃神色狰狞,站立不稳倒在谢嬷嬷身上,不断地喘着粗气,怨毒地盯着江舲,“姐姐是因你被送到皇庙去,你却在这里充当好人,你何来的脸面指责我!”
“赵嫔可否无辜,你心知肚明。”
江舲慢慢抬起手,垂眸闲闲打量着,“我的双手干干净净,问心无愧。你心太脏,臭不可闻,你的那些野心,可笑至极。你儿不配,你也不配!”
“贱人,贱人!江氏,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赵德妃恨得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地骂。
“打你,会脏了我的手。”
江舲始终淡定自若,声音不高不低,“你再使小动作,起不该有的心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言尽于此,江舲不再多言,转身施施然离去。
赵德妃在身后咆哮着,嘶声怒骂,江舲脚步轻快,头也不回。
她不再是以前要看所有人的脸色行事,躲在角落,与人说话便会心慌气短的小才人。
她要掌得住权,就必须自己真正立起来,而非靠帝王虚幻的宠爱。
出了福宁宫,江舲朝柔仪宫走去。
柳贤妃欲蛰伏自保,再伺机而动,岂能如她的愿!
第108章
季节交替时节, 柳贤妃总会生病。往年不过三五日便会好转,今年缠绵多日,仍旧精神恹恹。
萧珈桐孝顺, 日夜陪伴左右侍疾。柳贤妃喜静,两人在书房中, 或读书,写字, 偶尔交谈几句。
太阳透过纱绡, 在书案上投下斑驳的日影。萧珈桐捧着书,怔怔看向柳贤妃, 许久都不曾翻动一页。
柳贤妃背靠在椅背中,手搭在椅子扶手上, 撑着下颚, 一动不动望着窗棂外。微风卷起写了一半大字的纸,砚台中的墨汁早已干涸。
不知过了多久,萧珈棠眼睛干涩, 难过地捏紧了书。近来诸事不顺, 柳贤妃疲于应对, 她却无用, 帮不上半点忙。
屋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萧珈棠抬头看去, 柳贤妃跟着侧首,苍白的脸背着光, 眼角的皱纹尤其清晰。
尙嬷嬷掀帘进屋, 神色紧张地屈膝见礼,“娘娘,大公主, 慧淑妃娘娘来了。”
萧珈棠顿时紧张地站起身,道:“她来作甚?”
尙嬷嬷一脸为难,柳贤妃怔愣了下,道:“她动作还真是快,请她进来。”
萧珈棠急着道:“慧淑妃上次在灵堂前对娘娘万般刁难,她愈发嚣张,还找上门来,娘娘决不能见她。”
柳贤妃朝尙嬷嬷摆了摆手示意,看着焦急的萧珈棠。心底微微叹息。她虽聪慧,到底年轻了些,沉不住气。
“阿棠,遇事先莫要慌张,三思再三思。”
柳贤妃耐着性子教导萧珈棠,她苦笑了声,道:“慧淑妃在宫中能横着走,谁能拦着她?还不如将她客气请进来。”
萧珈棠哪能放得下心,柳贤妃所言极是,又向来说一不二。她不敢违背,只能不添乱,赶紧收拾好书本,屈膝退了出屋。
柳贤妃揉着眉心,努力振奋精神。旋即,她禁不住自嘲一笑。
谁曾想到,当年木讷愚钝的小才人,竟然能成为她最大的对手!
尙嬷嬷领着江舲进了书房,柳贤妃仿佛两人不曾在萧允睿灵堂前争执过,客气见礼,“慧淑妃稀客,快请来坐。”
书房两面几乎与房梁一般高的书架,架上摆满了书与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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