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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虫族婚爱手册》 70-80(第13/29页)
行局起诉他,我帮执行局去要账。”
诺维顺着他的话本能伸手接过,在谢森手下生存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应该说整个军部被谢森折磨这么多年,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下意识回复“谢谢雄主”。
“不用谢,这是他该还的。”
科恩探身,又亲了亲他的唇角,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只不过那满脸能溺死虫的一汪柔水在转身面对谢森时又一秒恢复成能冰封千里的死虫脸。
“怎么签完了还赖在这,还不快滚,真打算等帝国登记处来抓你。”
谢森已经要气炸了,暴怒着举起手腕:
“那你他爹的倒是把这个给我卸了。”
“这是你动了我的虫的代价。”
科恩相当无所谓地耸了下肩:
“虽然我不喜欢帝国,但我还是蛮想看你和帝国狗咬狗的。”
谢森登时恨到牙根痒痒,但事至此,他只能顶着满头菜汤愤怒不已地先行离开。
科恩冷酷目送他远去,回过头来面对诺维时又瞬间弯出笑意。
“乖,再等会,签完账单咱们就去吃饭。”
诺维仍旧在懵但还是下意识点头顺从,科恩笑了下,牵住他的手,转头冲向食堂负责虫:“刷卡吧。”
“科恩先生。”
身后传来一声招呼,终于有机会说话的元帅踏前一步,庄严道:
“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抱歉,不知道您方不方便移步会议室,借一步说话呢。”
科恩偏头,挑了下眉:“现在?”
元帅点头:“对,您——”
“不方便。”
科恩毫不客气拒绝,顺手把账单递给旁边的诺维,诺维立刻低头,一言不发地乖乖在上面签科恩的名字。
“都几点了,会开到现在他还没吃上饭,没时间。”
“……”
这突如其来兴师问罪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元帅噎了下,试图找补道:
“呃,那您们先去吃饭,等下午再说?”
科恩“嗯”了声,没说答应不答应,只是把诺维签好的账单递还回去,拉住他的手,顶着众虫各式各样的目光洗礼带着他离开。
不过他说的硬气,实际上并没走出多远。
飞行器就停在军部的停机坪上,之前为了抱虫方便特意给飞行器加装的简陋浴室也有了用武之地,现在正好能用来收拾他打架斗殴后的残局。
S级的飞行器还是一样的潦草,黑白灰没什么生机的样子,他俩上去,科恩关门落锁,回身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啪”一下开启屏蔽仪,然后用带着安抚精神力的指尖摸上诺维的脸颊。
“抱歉,是我疏忽了。”
他轻声哄道,随之释放出更多能让虫感觉安心的精神力:
“不过这次也证明了谢森他怎么都打不过我,我在这,下次不用再怕他。”
封闭空间里唯一存在的科恩气息抚平着直面谢森的恐惧,熟悉的精神力温柔包裹着一切,诺维愣了下,灰蓝色眸子微垂,反用脸颊轻轻蹭着他的指尖。
“……嗯,谢谢雄主。”
“没事,本就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科恩又道,知道虫在那么突兀的场景下见到摧毁他精神识海的罪魁祸首会有本能畏惧,便一边继续安抚着,一边像平常一样接管着他的思考:
“上午的参谋会开得怎么样,你们元帅有发火吗。”
果不其然,诺维的意识立刻就跟着他跑了,闻言乖乖点头回答道:
“有,说了塞伊。”
“说你了吗。”
“没有。”
诺维摇头,犹豫了一下,终究不敢隐瞒,主动坦白道:“原本应该是有的,就是瞒着您的那事——”
科恩挑了挑眉。
诺维顿时低下头,越说越难为情:
“……我不上报偷偷去自己对付X的事情被发现了,本来元帅都准备骂我了,但因为塞伊跳出来非说我们在外面就是要自由,元帅就先去骂他了。”
“嗯,乖不乖都轮不到他说你。”
科恩笑了下,肯定道:“记军校单杰一功。”
S级那从不加掩饰、对他毫不讲理的保护欲总是在这种时候展现得淋漓尽致。
诺维敛眉,忍不住又乖顺地蹭了蹭脸上的手指,科恩当即毫不客气地受用着他的讨好,突然又想到什么。
“那其他的呢。”
他提醒,“比如今天参谋会,你见到了艾伯特,他跟你道歉了吗。”
诺维一愣,快速垂眸,“没有。”
他抿紧唇,迟疑开口,这一瞬间竟分不清究竟是想要说服谁:“雄主,其实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我——”
“嗯。”
科恩出声打断,身上全是菜汤不方便,便只探身亲了亲他的脸侧:
“但你可以说事情过去了,我不能不在意。”
“如果连我都不在意的话,就更没有虫在乎你受过什么委屈了,这不可以。”
一股奇怪又陌生的感觉瞬时间流遍四肢百骸,诺维怔住,望着科恩,只会下意识重复:“您……”
“乖。”
科恩回视,笃定又认真:
“我的漂亮虫心软,对于伤害过他的虫不道歉也愿意原谅,但我不行。”
“我没法让你受过的委屈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它们必须被提出来,必须被抚平,所有伤害过你的虫都必须赔偿道歉,我已经错过了当时,我不能在事后还这么轻而易举地让他们揭过去。”
过去的二十四年,诺维已经记不得自己被委曲求全过多少次。
他是注定的planB,是所有虫都可以优先选择牺牲的存在,他被丢弃、被屈打成招,在每一个发不出声音的寒冷夜晚被迫沉默忍耐。
他不被在乎,也没有虫可以诉说,便只能自欺欺虫地将一切化成很久很久之后一句再轻巧不过的“都过去了”,忽略着那些疼痛绝望,任它们留在心底,也永永远远地埋葬于心底。
然而现在,有一只虫托举住他的情绪,告诉他,其实受了委屈会苦会痛会累会不甘愿都是正常的。
也是同样的这只虫,对他敞开接纳,即使在很多年之后,也愿意包容他所有不得虫知的痛苦难过。
他深吸口气,禁不住抬眸,极其渴望地看了科恩一眼,又意有所指地望向他的怀抱。
科恩笑了下,难得没有大方张开双臂,而是像只冷静自持的成年虫一样理智拒绝着:“不行,我衣服脏。”
“……您飞行器上也有我的换洗衣服。”
“那也不行。”
科恩摸着他的脸颊,温声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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