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与公主决裂前: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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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耐心地同她解释:“再待上些时日吧,等上元节过完了,我们再走。”

    黄程千里迢迢带礼物给自己,她也不能叫人跑了空。再缓缓,等到上元节后再走也不迟。

    流萤在心里这般劝慰自己,可偏有些心绪不听话,飘飞起来,慢悠悠落到心海里,丝缕洇开,化作裴璎的眉目。

    想起她,想起庄语安说的那些话,并不觉得疼,只觉得酸。一颗心酸酸胀胀的,恨却又恨不透,爱也不敢爱,恍惚迷惑,当真不是算是怎么回事了。

    若是那日在华严寺,自己没有等到她就好了。

    她若不来,自己就这么走了,也算好事。

    可她偏偏猜得到自己如何想,偏偏来了华严寺。哪怕禁令在身,哪怕知道一旦泄露定有重罚,可她还是来了。

    流萤也想学二殿下,做个心狠自私的人,可裴璎受刑伤重的消息传来时,她终究还是落了泪。

    真傻啊裴璎,你那么聪明,那么自私,怎会做这样的傻事

    风弱雪停时,流萤在府中读信不过片刻,可府门之外,庄语安立在细碎雪粒中,站了许久许久。

    第55章 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

    风雪停了片刻, 又渐渐呼啸起来,似有卷土重来之势。庄语安站在许府大门外,一道红木门扇相隔, 让她连转身去看的勇气都没有。

    人啊, 贵在有自知之明。有些东西明知得不到, 不匹配, 就很不该去幻想, 去奢望。没有奢望过, 倒能想出诸多借口劝慰自己, 可一旦起了那个心思, 存了不该有的妄念, 便是什么借口也劝不住了。

    心思一旦生出来,若是得不到,就只剩怨恨。到最后, 便是人不人,鬼不鬼,连自己都厌恨自己。

    风雪打在脸上,吹疼了脸皮。许是站的太久,庄语安肩头一抖,觉得冷极了。

    可再冷, 也不及心底寒凉。

    从前,她本不曾幻想过, 心知遥不可及, 更知老师与二殿下情深义重,于是她愿意做个乖学生,只求在老师心里,自己的名能有那么一丁点位置。

    可是造化弄人, 她偏偏看见老师与二公主有了嫌隙,或许是错觉吧,有那么个瞬间,她恍惚觉得自己或许也可以。

    只要老师身边不再有二殿下,那是不是自己,就有了机会?

    与老师相识数载,竟还生出这般痴想,真是可笑极了。

    庄语安看得明白,方才自己与老师说话时,老师一眼都不愿意看自己,似是觉得厌烦,又或许只是从不曾在意过,

    于是庄语安彻底明白了,原来在老师心里,自己从未留下过方寸印记。

    老师从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过,或许即便有一日,这世上女子全数消失,只剩下自己与老师时,老师也不会看自己一眼吧。

    若如此厌恶自己,看不上自己,当初在尚书苑又为何要伸手拉自己?

    庄语安喉头一紧,刚觉得想哭,就已泪流满面。这么多年,她第一次有了怨。

    她忍不住去怨,怨最开始是老师走向自己,照亮了自己,也怨这么多年,无论自己如何听话如何乖巧,在老师眼里都只如尘埃一般,她更怨如今老师与二殿下分明已有了裂痕,可老师依旧冷冷对待自己,连那么一丝一毫的可能都不愿施舍。

    当爱变成了怨,往昔一切,就都变了味。

    自己是如何从许府门前离开,又是如何走回宫中,走到福阳宫外的,庄语安浑浑噩噩,全然不知。只是心里烧了一把火,好似要将五脏六腑全都烧毁,把过往的忍耐与渴望都烧毁,烧的她一股冲动,走了进去,将二殿下醒来之事,和二殿下想见许流萤的事情,都告诉了大殿下。

    话音落下,庄语安甚至开始期待,期待大殿下动怒,期待她出手,无论是对二殿下,还是对许流萤。

    可是大殿下却很奇怪,半晌都没有言语,沉默的很。庄语安心里烦躁极了,想劝大殿下不要心软,若是二殿下就此好起来,往后只会更难缠。

    没等开口,就见大殿下抬眸看着自己,一双眸子漆黑不见底,泛着寒意。

    没等庄语安张口再说什么,大殿下身边的近侍兰烟就走上前来,做了送客的手势:“辛苦庄大人跑这一趟了。”

    兰烟将庄语安送出去,回到正殿时,看见大殿下仍是先前那般坐着,一言不发。兰烟心里大抵猜出些什么,上前低声道:“殿下可是觉得有何处不妥?”

    不妥?岂止是不妥?

    裴璇心里烦躁不堪,听闻裴璎醒来的消息,比愤怒震惊先涌出来的,却是一些连她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屈辱和不堪。

    裴璇想不通,自己已然断了裴璎的用药,她如何这么快就能醒来?若若她早就醒了,却在自己面前装出昏迷的模样,那前些日子,自己在她所说所做,她便是全都知道了

    裴璇咬牙,生出杀人的冲动,却不知应该挥刀杀了自己还是裴璎。

    这些日子,她在裴璎床前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她厌恶裴璎,憎恨裴璎,多年来压抑自己的想法,从没有过一次泄露。只有这一次,趁着裴璎昏迷不醒的机遇,她才肯将那些话说出原来。

    可、可若是裴璎躺在床上,什么都听见了

    听见自己怨气冲天,与她说:“阿璎,我本以为你是厌恶女子靠近,却没想到,你只是厌恶我罢了。”

    听见自己分明恨极了,却舍不得她:“阿璎,我还是不想你死。你死了,这世上当真丁点趣味也没有了。”

    若裴璎什么都听见了,那是否也听见了自己那些酸的发苦的话。

    “我知你与那个许流萤做戏决裂,我本以为,若是接近她,拉拢她,让你以为她与我走近,如此你怎么都该主动来找我一回吧。”

    “可你对我只有厌恨,即便如此,也不曾来找我一回。”

    心头一凛,大殿下咬紧牙,不能再想下去。

    “兰烟,”裴璇扶着桌角,稳住了声音,“派人去启祥宫传话,就说二殿下大病初愈,应当多加休息,这几日本王就不过去了。”

    大殿下没去启祥宫,启祥宫却早已有人在。

    启祥宫外停了陛下步辇,内殿殿门禁闭,陛下来启祥宫看望裴璎,母女二人难得说了几句话。

    只是不知说了些什么,内殿之中气氛凝重极了,就连呼吸声都很轻微,唯恐泄露声响,招致祸患。

    裴璎坐在床榻上,身子不似往日那样挺拔,肩背软软塌下来,低着头,垂着眼睛,像是做了错事,却不明就里的小狐狸。

    二公主垂头丧气,陛下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云瑶低头站在一边,已然是心惊胆战,只怕二殿下一时想不开,又说出什么惹恼陛下的话。

    殿下为了许大人,已是吃了许多苦头,这一回更是险些把命搭进去,若是又惹了陛下不快

    云瑶不敢再往下想,深深把头低了下去。

    内殿中铜盆烧的滚烫,殿中几人却仍觉得冷。陛下静静看着裴璎,看着这个从小就张扬娇纵的小女儿,心里或许有那么些疼惜,可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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