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争又抢: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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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她十六年,莫说是人,便是养个猫啊鸟的都有感情,你别怪她。”

    “舅母,这些我都知道。”

    “难过吗?”

    沈青绿眸里的泪还未干,闻言摇了摇头,“我不难过,舅母也不必担心,我娘是心思简单还心软,但她姓沈,我相信她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

    “你能这么想,舅母很高兴,我就怕你娘太重感情,难免感情用事。”

    “若真是如此,担心也没有用。”

    *

    玉敬贤和玉敬良兄弟俩一前一后归家,全都看到站在院子里的沈青绿。

    哪怕背对着他们,那如火的红衣,迤逦的身姿,已然是艳若桃李,那望着左厢的神态,却透着一股子哀伤与失落。

    “阿离,你没事吗?”

    “你怎么站在这里?”

    兄弟俩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出,一个是目露担忧,另一个则是皱着眉头。

    沈青绿转过身来,尚有湿气的眼睛看着他们,“我没事了,棠儿表姐病了,娘在里面照顾她。”

    “她怎么会留下来?”

    “棠儿病了?”

    依旧是差不多同时问出来的话,却是颠倒过来,原本担忧的人皱起了眉,而皱眉的人脸上浮现出担心之色。

    玉敬良不满地看着玉敬贤,玉敬贤神色不自然起来,丢下一句“我进去看看”的话,人就往左厢而去。

    左厢房内,沈琳琅正探着玉流朱的额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药效起了,这热终于退了下去,再睡一觉就好。”

    “娘,我好了,我该走了,若不然阿离妹妹会不高兴的,我不想您难做。”玉流朱故技重施,还没起身人就倒下。

    “棠儿,你真是要心疼死我啊。我说了,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

    “娘,您说的是真的吗?”玉敬贤一进来,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他第一反应是开心,第二反应是纠结。

    “娘,这妥当吗?”

    不得不说,沈青绿的几次挑拨离间,多少对他产生了些影响。

    玉流朱自是心下暗恨,掐着掌心,带着哭腔,“大哥,你不是故意的。我本就病着,被刑司的人找来给阿离妹妹作证,却不想身子不争气,给娘添了麻烦。”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沈琳琅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扶她重新躺好,“这些日子你不在我身边,我这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你现在什么也别想,好好睡一觉。”

    那还残留着复杂的眼神示意玉敬贤和自己出去,明显压低的声音从门外面飘进来,“大郎,你以前最是疼棠儿,方才那样的话不可再问。”

    “娘,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太妥当。”

    “有什么不妥当的,不管是苏家的事,还是你祖母换孩子的事,都与棠儿无关。”

    “……那儿子知道了。”玉敬贤纠结迟疑的声音,也一字不落地传到玉流朱的耳朵里。

    她揪着盖在自己身上的锦缎面的被子,关节泛着白。

    这房间她没有住过,但很熟悉。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布置,还有熟悉的感觉。

    她终于回来了!

    外面人声已远,屋子里一下子变得安静,她的心却不静,翻涌的情绪与恨意来回地掀起巨浪,让她根本无法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吱呀”一声。

    有人轻轻地将门推来,近到前来时小声地唤了一句,“大姑娘,夫人让奴婢来侍候你了。”

    是登枝!

    她蓦地睁开眼睛,眼神无比的凌厉。

    登枝吓得低下头去,嚅嚅着,“大姑娘,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奴婢千真万确将东西送回去了的……”

    好半天,没听到她的声音,登枝大着胆子抬头,见她一脸的阴晴不定,声音更小,“大姑娘,你相信奴婢。奴婢记得真真的,东西确实是放回了原处,不知为何没找到?”

    “我相信你。”她收起眸中的锐利,自己探了一下额头。额头触手有些凉,还有些湿,是出退热出汗之后的结果。

    她此时的心境,也是一片凉,“看来我还是小瞧了玉离,她比我想的还要狡诈。”

    “那大姑娘……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她接过登枝递过来的帕子,擦干额头上的汗。“我好容易回来,只想和我娘好好相处。”

    西侧的窗下,有人不知蹲守多久,如猫儿般来去皆无人知,正是含笑。

    含笑从屋后绕去屋前,刚好至右厢,神色如常地候在门外。

    屋内,沈青绿端坐着,身旁是夏蝉。

    她们的面前,是秋露。

    “……棠儿姑娘前日里就有些不太好,一直没出寺。倒是大姑奶奶一连两天不见人,也不知做什么。”

    “好,我知道了,你继续给我盯着。”沈青绿抿了一口茶,示意她退下。

    她讨好道:“大姑娘,身契的事……不是奴婢催你,是棠儿姑娘她……她对奴婢有些不满,觉得奴婢因为身契不在她手上,对她不够忠心。”

    沈青绿将茶杯放下,认真地看着她,“你当我还是傻子吗?”

    “大姑娘……”

    “我若真把身契给了玉棠,你还会听命于我吗?”沈青绿勾起唇角,不掩讥诮嘲弄,“你下去吧,记得照我的吩咐行事。”

    她哪里还敢再说什么,赶紧告退。

    一出门看到含笑,心里泛起浓浓的嫉妒。嫉妒的当然不是含笑,而是能身为心腹与沈青绿一起的夏蝉。

    夏蝉随后出来,看到含笑之后,点了点头。

    含笑心领神会,跟着进了屋,将自己听到的一一复述。

    末了,将心疑惑问出来,“姑娘,这事摆明就是她们做的,你为何之前还要提醒那个人?少一个是一个,棠儿姑娘没了帮衬,岂不更好些?”

    那个人指的是玉晴雪。

    “玉晴雪若是出了事,玉流朱确实少了一个帮衬,却也少了一个大累赘。”

    还有一个原因沈青绿没说,那就是她心里还有一个疑团未解,事情没弄清楚之前,玉晴雪还不能死。

    *

    夜色如晦,无星无月。

    灯火穿不透无边的夜,夜却挡不住四溢的花香。或许是夜深人静,少了俗尘的浊气,梨花清雅的香味才能肆无忌惮地飘荡着。

    无人居住的院子,显得格外的空寂,唯有那水榭飞檐上的灯笼,孤独地亮着。因着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池水中的湿气水草气和泥气较之天冷之时厚重许多。

    红衣墨发的少女临水而立,任凭夜风吹起她的裙,她的发,在灯火与夜色中忽明忽暗,似幽冥之路盛开的引路花,等待着有缘之人。

    有缘人如她所料飘然而至,出现在她身后。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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