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争又抢: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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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让人久久移不开眼睛。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如此无用,竟然连个傻了十六年的人都说不过。”庄兰漪沉着一张脸,没好气地指责玉流朱。

    玉流朱掐着掌心,死死忍受着内心翻涌的屈辱感,道:“我说过,她不是一般人,不好对付。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

    庄兰漪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

    鹿鸣山庄始建于前朝,曾是皇家园林。

    大邺建国之初,凤氏先祖大肆封赏从龙之人,其中有位姓郭的商贾,曾给予他财力上的帮衬,问及想要何等封赏,那人说自己不喜做官,也无意当什么侯伯,只愿游山玩水赏景观月。

    凤氏先祖大笔一挥,便将这地赏赐于他。

    他的后世子孙如他一般,皆志不在官场,或是从商,或是坐享其成守着家业,大多没什么过人的建树。

    沈青绿听顾如许提过,这山庄如今在郭家第七代嫡系名下,那郭庄主就住在这庄子不许游玩之人踏足的南边。

    她带着夏蝉,一路往南边而去。

    沿途景致处处,她却无心欣赏。

    转角之处,有一老一少在说话。

    老者纶巾白衣,看着就是老读书人,少者锦衣华服,瞧着有些散漫。

    “郭庄主,老朽就是想知道为何我的下联不行?那得刘公子之心的人是谁?”

    “你这个人……”少者瞧着很不耐烦的样子,“你读了这些年的书,连个秀才都未中,刘公子要寻的知己岂会是你?”

    沈青绿心下微动,与夏蝉停下来。

    那老者被揭了短,情绪自是激动,“郭庄主,你……你说话不能这么难听,老朽志不在功名,只求此生能得一知己足矣。刘白公子那上联出了近十年,老朽年年都有新对子,为何一次都不中?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入了刘白公子的眼!”

    “行,我告诉你!”郭庄主摇着头,一副被他缠得没脾气的样子。“人家刘家可是沥城的首富,刘白公子是刘家独子,他与你一样,读书不为功名,只求一知心挚友。

    这些年来寻寻觅觅,可算是找着了。你听好了,那人姓宋名墨,下联是唯我送墨,留对送,白对墨,刘白对宋墨,严丝合缝天造地设,你服不服?”

    “我……我不服!”老者抓住郭庄主的衣服,“郭庄主,你帮我问问刘白公子,这人生知己能否多一人?”

    “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郭庄主没好气地甩开老者,“你不就是想傍上刘白公子,日后吃喝不愁,我告诉你,死了这个心吧!”

    他们一个缠着不放,另一个拼命摆脱,好似都没有发现沈青绿主仆过来,也没有看见她们离开。

    而沈青绿也没有看到,他们在自己走远之后对视一眼,皆是隐晦的目光。

    老者先松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说了一句“有辱斯文。”

    郭庄主颇为嫌弃地白了他一眼,“你的穷酸气都快熏着我了,还斯文个屁!”

    “我看你小子是欠收拾!”老者拾起路边的木棍,作势要打人。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不知过了多久,他们被一片竹林挡住去路。

    竹林的深处,有飞檐翘角露出来。

    老者将棍子一扔,说了一句“以后再收拾你”的话,朝竹林走去,进到那重檐斗拱宛如宫殿般的屋子里面。

    青竹的香气由外而内,无处不在。

    他对着屋内那一身雪色的人恭敬行礼,道:“主上,已按照您的吩咐,全都办好了。”

    说完,再次行礼后,躬身退出去。

    那雪色的身影慢慢转过来,刹那之间如同风雪忽至。

    清冷的神情,垂眸时如神子闭目,正是慕寒时。

    “阿离姑娘应是来找主上的,主上为何不与她相认?”他身边的杨贞问道。

    所谓的梦中人,若仅是一人之梦,倒是合理,倘若梦中人找来,还是梦吗?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或是荒诞离奇,或是骇人听闻,信与不信,仅在人的一念之间。而对于杨贞来说,这个念是信念的念。

    他信自己的主子,忠于自己的主子,不管多么的荒诞骇人,他都信。

    慕寒时看了他一眼,那平静的目光似是穿过他,然后望向窗外。

    “她要找的人,是梦中的我,而不是现在的我。”

    “主上自己的梦,梦里的人不就是主上?”

    “是我,又非我。”

    他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竹林幽幽,看似差不多,但仔细瞧去,又与大玄空寺和侯府的竹林不同,早有争春的新竹,迫不及待地招展着新绿的枝叶,贪婪恣意地生长着。

    旧的青,与新的绿,再一次交错存在,分明是旧的不去,新的又来。好比生与死的依恋,死不是死,生也不是生,生死相依相伴。

    不知过了多久,慕寒时似是在自言自语,“我不想再做她的哥哥。”

    第79章 隐忍

    *

    山庄外面的两边,停放着各家的马车。

    车夫们或是百无聊赖地张望着,或是干脆靠着打盹。还有那些未跟在主子身边的下人,要么是发呆瞌睡,要么没事找事到处和闲聊。

    “这也就是近些年,什么人都能进山庄里头。我听说以前可不是这样,得先递上帖子,说明身份来历,若是不够格的,休想踏进去一步。”

    “那郭家是一代不如一代,再这么下去,怕是连这点赏赐下来的祖宗基业都难保住。”

    他们谈论着,口沫横飞。

    这些车夫下人常在外面走,多少有些眉眼高低,打个照面就能从马车制式与衣着打扮中大概判断出对方家的身份地位。

    但也有例外。

    比方说明显是租赁而来的马车旁,站着一位容貌秀丽衣着不俗的丫环,正是秋露。

    秋露避着别人打探的目光,眼神飘忽游离之时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当下朝一辆制式规格皆上等的马车走去。

    “马二哥,真的是你?”她想到什么,惊讶地问道:“难道今日大姑娘也出门了?”

    她先前是谢氏身边的大丫环,府里的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认识。

    马二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那还真是巧。”她说着,作忧心状,“希望大姑娘和棠儿姑娘不要遇上,免得多生事端。”

    “大姑娘明理,人不犯她,她不犯人,若有事端,那也是你家棠儿姑娘不对。”

    她不仅没有辩驳,反倒深以为然地点头。

    “我本是老夫人的人,阴差阳错跟了棠儿姑娘,可我的心还在老夫人那里,我的身契还在她手上,不知她如今身子如何?人在哪里?真是让人好生牵挂。”

    说着,她幽幽地叹着气,一副很难过的样子。

    马二老实巴交的脸上,泛起些许的同情之色,对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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